第一二八九章 憶苦思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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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妙常抿嘴微笑,飛升什麼的她似懂非懂,但也知道不是誇獎人的話。

  「剛剛給孩子們畫符來著,管驚嚇的,其實就是求個心安,難得她們能求到我,我也不能總是不合群。」

  李茂一頓,連陳妙常這樣的性格都要如此彼此接觸,都說孩子大了讓父母操心,他這是妻子大了讓丈夫操心嗎?一個二個省心的就沒幾個呀!

  「你這幾天心緒不寧,我畫了幾個符,戴在身上吧!」陳妙常把已經用紅線纏好的符遞給李茂。

  李茂接過來看著花式的紅線纏繞,陳妙常是個性格淡然的女人,能有這份心,足以證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重要程度。

  至於符什麼的他當然不信,可就像陳妙常說的,求個心安慰藉而已。

  三轉兩轉的鄒淵自動消失了,李茂和陳妙常來到道家風格濃郁的陳妙常寢宮,隨即險些跳腳,「她怎麼在這?」

  繡著彩鳳帘子的牙床上,躺著一個睡得正酣的少女,不是唐婉還是哪個,關鍵是唐婉進宮,李茂怎麼不知道?

  陳妙常詫異的看著李茂,「婉兒經常來呀!他父親現在在皇家公學做了教授,你是太忙,也不常來我這裡,所以不知道吧!」

  「還怪我了?」李茂看著很久沒見的唐婉,小姑娘有點長開了,臉上的稚氣少了些,多了幾分嬰兒肥,但絕對是美人胚子一枚,哪怕睡相有點不雅。

  皇家公學多了個教授,這樣的小事的確不用報備給李茂知曉,可是唐婉的父親能做教授?

  不是李茂瞧不起人,而是唐婉的父親,陸游的父親之類,知識貯備陳舊不說,也跟不上皇家公學前進的步伐啊!

  陳妙常倒是積極的給李茂做了解釋,唐婉的父親,甚至陸游的父親也都在皇家公學,教授只是掛個頭銜,主要的工作是修書,修史。

  這件事由歐陽澈主抓,把想法上有些陳舊,思維老式的文人墨客集中起來,重新修訂五代史,編撰宋史,是個龐大浩繁的工程,正好用得著基礎知識紮實的一批文人。

  這些文人也非常熱衷修撰史書,著書立說向來對文人的吸引力無以倫比。

  修訂五代史,李茂聽歐陽澈說過一次,殘唐五代的史料現如今還能找到一些,宋史更是大家一路走來的,所以這次是真的想搞一個大工程,而非太平廣記那種大雜燴,要上就上乾貨那種。

  李茂心裡有點不放心,怕就怕有人夾帶私貨,後世俗稱餵翔,所以最後校對的時候一定要找可靠的人把關,等大概沒有瑕疵再刊行天下。

  陳妙常難得有主動的時候,李茂有點不會玩了,握著陳妙常的柔荑,「妙常,你這是想教壞小孩子嗎?故意給我上眼藥穿小鞋,不知道我一會還得去玉樓那?」

  陳妙常噗哧一笑,幾乎是咬著李茂的耳朵低聲說道:「是玉樓姐姐讓我先出來,這幾天大郎辛苦了,特意要犒勞犒勞大郎,婉兒睡的很死,去隔壁就可以。」

  一切盡在不言中,也沒有教壞小孩子,李茂不是貪戀陳妙常,而是自我禁絕這種事有十多天了,難得酣暢淋漓一次。

  陳妙常對床笫之事不甚熱衷,倒不是她冷淡,而是有點害怕肚子大起來,再加上對李茂無條件的喜歡和遷就,在所謂的安全期內,她也任李茂放肆不會牴觸什麼。

  回到孟玉樓的寢宮,李茂似笑非笑的看著神情略顯疲憊的孟玉樓,「行啊!薦之枕席的也是最沒威脅的之一,我還得謝謝玉樓了?」

  孟玉樓笑了笑,坐在梳妝檯前,李茂上前一邊給孟玉樓散發,卸下珠釵之類的飾品,一邊說道:「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我覺得反過來更有趣,玉樓覺得呢?」

  孟玉樓披散著秀髮轉過臻首看著李茂,「大郎也不用拿話點我,咱們夫妻之間還用這點小伎倆?我也難得任性一回,大郎就順著我一點不行嗎?就不怕我得那個什麼綜合症還是憂鬱症的?」

  「現在你最大,行了吧!」李茂和一個孕婦還能計較嗎?更別說這個孕婦是孟玉樓。

  孟玉樓滿意的輕哼一聲,「我這也是一片好心,沒看見我選的都是誰嗎?」

  李茂後知後覺恍然大悟,抬手指著孟玉樓說不出話來,胸中一口鬱氣噴出去才說道:「我對你們的用處,只有這些?」

  「那你看,我們除了這件事自己辦不到,其他的也不用大郎幫忙吧?倒是有人需要,還真的幫出結果了,那對龍鳳胎長的不錯,幸好不隨大郎,否則長大了,一眼望去會得多麼不自在。」

  李茂被這話懟的啞口無言,他算是受害者,但那對龍鳳胎更是受害者,但這樣下去,他豈不是真的要變成播種機了?怕是要在這方面直追百子的周文王啊!

  要不怎麼說李茂心情不太好呢!他這算是和孟玉樓置氣了,但沒有表現出來,也是真的心疼孟玉樓。

  就像孟玉樓說的那樣,在往後的三兩個月內,房事都是孟玉樓安排的,當真把李茂當成了育種的機器,搞的李茂委實有些抑鬱。

  家庭生活只是一個很小的方面,李茂更多的心思不得不放在公事上,多少沖淡了心中的鬱結之氣。

  其間李茂也沒有食言,帶著趙家三姐妹去看望了趙佶,趙佶愈發顯得老邁,倒是精神頭不錯,寄情於琴棋書畫,過的悠然自得。

  趙桓謹小慎微,畢竟他年紀還不大,有些事情,和誰來往之類的必須自我約束,否則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扣一頂意圖謀反的帽子,他真的擔不起。

  趙樞和李茂不太熟悉,不過趙構這個被後世戲謔的稱為完顏構的,其實和李茂的關係親近僅次於趙家三姐妹,就憑當初韋氏幫著黃棠和無生的過往,多少有些香火情。

  李茂來看趙佶,怎麼也得吃頓飯再走,哪怕是做給別人看,不吃也得吃,只是讓李茂無語的是,這頓飯還真是足夠憶苦思甜啊!

  趙佶父子的人生可以說跌宕起伏,歷經坎坷,平常百姓家可以概括成家道中落,從皇帝變成了庶民嘛!

  可李茂記得自己從未在銀錢上虧待過趙佶父子,不說他給的銀錢,單單是趙佶自己在書畫上的收入,也足以保證錦衣玉食吧!

  弄這些不見葷腥的「毛菜」,太刻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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