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七章 藤原與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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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茂端著茶杯轉了轉,「傀儡就是傀儡,不聽話那就換一個,但是倭國的情形比較複雜,簡直比秦漢之前的戰國時代還亂,地方勢力很強,特別是新興的貴族,武士集團,不把這些人消滅掉,我們踏足進去也會非常棘手,讓你培養的那兩個人怎麼樣了?有沒有潛力?」

  燕青嘴角微翹,「應該是三個人,除了藤原賴長和三木近安,還有一個是洪熙娘娘推薦的平清盛,此人比較有野心,願意為陛下驅馳,我覺得是個人物。」

  李茂又呵呵兩聲,可不就是個人物嗎!

  藤原賴長,源義朝,平清盛,那可是平安時代末期最出名的人啊!燕青和多多良洪熙能說服平清盛,可見下了大力氣。

  「那就全力支持平清盛,讓他把倭國的尊嚴和秩序狠狠的踐踏,然後信安軍等著進入清場即可,現在就這麼讓他們亂糟糟的過活吧!只要不影響石見銀礦的開採,不影響商路貿易,隨便他們折騰,人腦袋打成狗腦袋也不必去管。」

  李茂現在沒有心思把精力投入在註定會被吞併掉的倭國身上,燕青和時遷之所以如此重視,是他先前布置的暗手必須要發動所致,或許經過幾年的放任,能提前讓倭國上演保元之亂也說不定。

  李茂在御書房和燕青,時遷謀劃針對倭國的長遠計劃時,靠近金陵城的碼頭,一艘小船在臨近岸邊的時候,從上面跳出幾個人,泅渡登岸鑽進了附近的林子裡。

  為首的正是逃脫了信安軍海軍圍剿的倭寇海盜首領,本名顯仁的崇德,他身邊的則是鐵桿心腹藤原賴長,源為義,平忠正等人,一行人十分狼狽,顯仁本人肩頭還帶著傷。

  藤原賴長手忙腳亂的給顯仁處理傷口,顯仁臉色冷峻沒有皺一下眉頭,轉回頭看了看,「三木近安呢?銀子還在嗎?沒有銀錢,我們想要在金陵城潛伏,很快就會露馬腳。」

  不到二十歲的三木近安背著一口木箱,小碎步走到顯仁近前,「銀子都在,現在離天亮也快了,必須找個地方躲起來,一旦被發現,可就全完了。」

  源為義臉色發狠道:「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嗎!之前苦心經營的那個身份也該拿出來用了,我和賴長的漢話說的還算通順,現在去把那幾個知情的人殺掉,我等搖身一變就是金陵城的良民,信安軍想破頭,也猜不到我們就在金陵城。」

  顯仁的傷口包紮好,對三木近安點點頭,「就按照源為義說的辦,不過最近還是蟄伏比較好,殺人不必了,容易節外生枝,反正已經用銀錢把那幾個人餵熟,他們還敢揭破我們的身份?那不是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嗎!」

  藤原賴長和三木近安飛快的視線對視了一下,由藤原賴長頭前引路朝金陵城潛行。

  名義上他是顯仁的心腹,實際上卻是信安軍諜報司的銀牌間諜,和他同樣身份的還有三木近安。

  源為義,平忠正等人才是顯仁不離不棄的心腹,但他們並不知道,一切都在諜報司的計劃之中。

  顯仁這個白河法皇的兒子,一步步的被引進了套子裡,這個套子什麼時候收緊,就得看顯仁有多大的利用價值。

  李茂在御書房迷糊著休憩了一會,感覺天色就亮了起來,沒等他活動筋骨,發現已經有人在小心翼翼的收拾桌案上的文房四寶,「棠棠?這麼早就起來了?」

  黃棠嗯了一聲,「父皇,我真的可以隨同四夷院的人前往西北和無生見面嗎?」

  黃棠很懂規矩,知書達理,李無生在前線征戰,她本不應該同去,可就是矜持不住,特別是得知李無生生過一次病的情況下。

  李茂站起來看著微微低頭的黃棠,「棠棠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倒是稀奇的很,既然小妹告訴你了,那就開始準備吧!也就是這三兩天的功夫,我讓鄒潤帶人保護你。」

  「多謝父皇。」黃棠毫不掩飾臉上的驚喜,尤其是得知李無生也可能很快返回金陵城,恨不得現在插上翅膀飛到八剌沙袞,那個她從孩提時一眼就相中的男人,已經把她想的不行不行了。

  李茂想讓李無生儘快回返金陵城,給予的支持力度可謂空前,在手裡有銀錢的情況下,大批戰爭物資源源不斷的輸送往八剌沙袞。

  而且還把加緊製成的十艘飛艇,五十個熱氣球全部劃給了西征軍,杜壆李俊等人的藩國,就是拿著銀元寶鈔也得等下一波。

  除了槍炮彈藥,先進的武器裝備,李茂還調動了新組建的第七軍,軍長正是大刀關勝,作為側翼配合李無生,從高昌城出發奔襲迦色尼王朝,以此確保李無生對塞爾柱帝國的絕對勝算。

  葛邏祿人受了夾板氣,和康里人密謀幹掉易普拉辛被識破,八剌沙袞成了信安軍的盤中餐。

  而葛邏祿人和黑汗西支的馬合木德汗的關係十分緊張,反倒使葛邏祿人腹背受敵,西邊是已經發兵的馬合木德,東邊是虎視眈眈隨時會前出的信安軍,這日子有點過不下去了。

  葛邏祿人面對這樣的壓力,內部也處於分崩離析的臨界點,只要腦子沒進水,就能明白自身的處境。

  不是屈服黑汗西支,就是臣服信安軍,偏偏這兩條路也不好走,因為馬合木德和李無生,都沒有表示要接納他們的意思。

  葛邏祿人內部是一種部落聯盟的形勢,以三個大姓為基石,傳承也算久遠。

  最讓他們出名的無疑就是背棄大唐的恆邏斯之戰,反覆無常的惡名讓他們頂風都能臭出八百里。

  吉爾查伊作為葛邏祿部落中話語權最重的人,看著另外兩個大姓的首領,嘆息一聲道:「還有必要爭論嗎?雖然我們的祖先曾經背棄了大唐,但是大唐畢竟已經煙消雲散,只要我們把姿態放低一些,抱著哪怕做奴隸的心態,我不信信安軍不接納我們。」

  「那和送死有什麼區別?大唐是沒有了,但信安軍號稱繼承了漢唐雄風,視我們葛邏祿人為眼中釘肉中刺,恆邏斯之戰的結果,經過這麼多年也甭想洗乾淨,與其低聲下氣的投靠信安軍朝不保夕,還不如繼續西遷,我就不信塞爾柱的桑賈爾,會為了那個外甥,放棄葛邏祿人的投靠,特別是在信安軍和塞爾柱人的戰爭一觸即發的情況下。」

  葛邏祿的另一個大姓米特可的首領大聲反駁著吉爾查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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