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只能繼續尬聊,李茂做不出來再給阮靈珠二人往溝裡帶的行徑,明知道二人女扮男裝,再說些非好感的話,將來總有揭破的一天,還有何顏面面對呀!
阮氏雙姝求之不得,她們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剛剛都聽到了什麼?
連母親和家裡的嬤嬤都未曾教導的一些知識,倒是先被皇甫端給活生生的講解了一遍,女孩子家要臉皮啊!
這一天跟著李茂逛下來,阮氏雙姝也不是沒有其他收穫,刨開不小心聽到的知識,二女對李茂的「身家」有了一個非常直觀的了解。
一萬多匹大理馬暫且不算,居然還從外地運來了一車車雪花白鹽,茶磚,以及很多她們都沒有見過聽說過的東西。
回到李茂的暫住地,只剩下二女小姑獨處的時候,阮靈珠連呼腿軟,「阿紫,我這一天走了多少路?有沒有五十里?我竟然走了五十多里路,好厲害。」
阮靈紫呆呆的看著阮靈珠,「阿珠,你還有力氣叫?我的腳好像都起泡了,不敢沾地呢!」
被阮靈紫這麼一說,阮靈珠也覺得腳趾很痛,畢竟穿的都是儒衫配套的服飾,鞋子,和日常穿著相比非常不習慣。
等靴子脫下來一看,阮靈珠失聲驚叫,真的有好幾個豆粒大的水泡,一碰就痛的厲害。
阮靈紫心疼的看著,顧不得自己的腳也痛,知會了阮靈珠一聲,轉身出去準備熱水。
燙燙腳,水泡消的會快一點,否則明天恐怕真的要臥床不起了。
李茂回來後又跟皇甫端長談了半個多時辰,並且留下皇甫端用了晚膳。
後繼大理馬的分配雖然不歸皇甫端管理,但他這個畜牧專家的建議仍然占有很大份量,是其他各個部門的重要參考意見。
等忙完了大理馬的事情,李茂又梳理了一下這次歐陽澈,沈忱,王葆轉運的軍需物資。
阮氏雙姝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大頭是從海運過來的武器彈藥,單單是彈藥就裝滿了兩艘海船,可見數量之多。
做到心裡有數,並且把這個單子謄抄了一份命人給張俊,田師中送去,李茂看著天色才發現已經快到半夜了。
現在回去再找鍾毓秀或者穆婉清,有點目的太明確,也不願意打擾二女休息,他離開書房後準備去西跨院找個空閒的房間睡覺。
因為渡江的時候出了差錯,無論是親兵營的曹正還是諜報司的時遷,把李茂所住的地方保護的嚴嚴實實,內里反倒看不見親兵侍衛和暗樁,一到晚上十分的安靜。
靜謐中,李茂聽到了一陣吭哧吭哧的沉悶呼吸聲,尋著聲音走過去一看,忍不住想笑。
借著月色可以看到阮靈紫從房間裡出來,手裡還拎著一桶水,阮靈紫年紀本來就不大,拎著的水桶幾乎到了她的腰間,能不吃力才怪。
或許是因為疏忽了,又或者沐浴後沒有來得及收拾,此時的阮靈紫除了髮式之外,皮膚已經恢復本色。
身上穿著的儒衫寬大的幾乎還能鑽進一個人去,以至於微風輕拂,衣袖翻起來擋住了她的視線,腳下再不穩,整個人順著水桶倒的方向被帶了過去,眼看著不止水桶要翻,她也要狠狠的跌一跤。
就在阮靈紫即將狼狽不堪的時候,李茂一個箭步竄過去,一隻手扶住了水桶,一隻手穩住了阮靈紫。
阮靈紫先是被黑影嚇了一跳,等她看清楚是李茂,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張大哥,謝謝你。」
說完之後阮靈紫急忙捂嘴,因為她忘記掩飾本來的聲音了,這話一出口就知道要糟糕。
而且,貌似,可能已經穿幫了,因為李茂的視線落在了不該落的地方,偏偏那裡還扯開了小半邊。
李茂看著仿佛受驚的小兔子,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阮靈紫,一看就知道小妮子很糾結,慌亂。
一隻手把水桶放好,一隻手攬著小蠻腰,單手就把阮靈紫抱了起來朝前面的亭子走去,不等阮靈紫開口,搶先問道:「你家靈珠小娘洗完澡睡下了?」
阮靈紫腦海轟了一聲,訥訥道:「你知道我們是……原來你早就認出了我們……把我們帶去馬圈是故意的吧?」
李茂坐下後也沒放開阮靈紫,反而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腿上,「一個二個都那麼美,女扮男裝也不管用啊!我叫你阿紫吧!」
「你……你這個登徒子……昨晚就知道我們……還那樣……你就是個登徒子,浪蕩子……」阮靈紫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高,最後卻被一聲嗯哼取代戛然而止。
讓女人閉嘴的辦法有很多,李茂選擇了一個最實惠的,結果就是阮靈紫再次懵了,甚至還下意識的給予了回應,有點食髓知味的意思。
話既然說開了,李茂也不再和阮靈紫客氣,不過還是極盡溫柔之能事,與昨晚相比給了阮靈紫另外一種感覺。
雖然都是暈乎乎的,但起碼她沒有真的暈過去,只是最後近乎窒息,軟綿綿的窩在了李茂的胸前,身子微微顫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然而這對李茂來說只是開胃菜,水桶被孤零零的扔在原地,人卻已經到了隔壁,阮靈紫徹底成了一隻「小肥羊」,五迷三道暈暈乎乎的就完成了「蛻變」。
不是李茂急色,而是時機剛剛好,氣氛也很到位,再加上他很注意阮靈紫的感受。
阮靈紫直到結束之後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想想自己剛才的表現,連一句指責李茂的話都說不出口,因為她剛才好像比李茂還主動啊!
少女情懷總是詩,李茂撫著阮靈紫光滑的脊背,很有風度和細心的給阮靈紫做事後處理。
聽著阮靈珠低聲啜泣,他伸手勾起了阮靈紫的下巴,「阿紫,你不會認為我吃干抹淨,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吧?」
阮靈紫眼淚汪汪的看著李茂,「那又怎麼樣?我只是一個丫鬟啊!我自己能決定自己的事情嗎?誰願意做妾啊!一看你就是個花心的浪蕩子,我還不得被欺負死。」
「進展是有點快,但情之所至難以自已呀!」李茂幫阮靈紫穿好衣衫,「忘了告訴你,我可不是隨便的人,在哀牢山腳下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應該進我的家門才不算所託非人,放心吧!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