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想當牡丹花下死的鬼

  時間倒回幾日之前。

  林言得到了皇帝的封賞,被任驃騎將軍。

  林府跟著就有太監攜賞賜上門傳達皇上旨意,同時也帶來了驃騎將軍府的牌匾。

  留在家裡的五個娘子當時還不知道收下那幾大箱子金銀財寶意味著什麼。

  結果,隔日便開始有各種達官貴人上門擺放,連著三、五日都在被迫設宴招待這群貴客。

  雖然她們五個曾經都是見過世面的官家女,但向來都是家中長著執掌中饋,如今重任落在她們自己手上,真是累的不可開交。

  思來想去,閉門謝客也不合禮數,最後她們決定,舉家出行,也不去別處,就去林言所在的西南大河。

  時至今日,趕路已有幾日,眼看著就要穿過大半個東安國,去到西南大河軍營了。

  而軍營那邊,林言頭疼的厲害。

  香兒沒事兒就往他身上湊。

  大家都說他艷福不淺,只有他很頭疼,實在沒有辦法,白天他都跑去山河幫那邊避難,晚上才回來……

  香兒能感覺到林言的迴避。

  她有些詫異。

  這男人為什麼對她沒有回應呢,難不成真的沒有感覺?

  不可能啊,明明,這男人一開始就有點兒心動的,為什麼現在反倒表現的如此冷漠?

  就算是欲擒故縱也該有個限度吧?

  真是太奇怪了。

  眼看著僱主那邊越催越緊,她已經快要沒時間跟林言耗下去了。

  「既然你這麼不解風情,就別逼我下狠手了。」她捻著手上的香粉袋,露出一個陰毒的表情。

  晚上,她特地在軍營入口等著林言回來。

  見到他的一瞬間便迎上去:「將軍,奴家等你好久了。」

  「你等我幹啥,咱倆又不熟。」林言都快被她給煩死了。

  這女人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其實軍營里的人八卦著呢。

  沒事兒就有人來跟他說「林將軍,你帶來的小媳婦兒又跑別人帳子裡睡覺去了。」

  害他天天都要解釋,那女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看起來活蹦亂跳,醫女那邊非要說她蛇傷未愈還需觀察……

  「奴家給將軍準備了一點兒驚喜,希望將軍能喜歡。」

  「我不喜歡。」

  ……

  香兒嘴角抽搐了兩下,而後恢復溫柔嬌媚的神色:「我保證你會很滿意的,帶我回你的營帳好不好。」

  「不好。」

  「哎呀,來嘛。」她伸出手指,在他鼻尖輕輕搖晃了幾下。

  一股香味湧入林言鼻子。

  跟之前在她身上聞過的香氣完全不一樣。

  下一秒,他突然覺得自己頭昏腦漲,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搖晃,好像跟自己不在一個畫面似得。

  「將軍,你累了,我送你回營帳。」

  是誰在跟他說話?

  他這是喝多了嗎?

  可是今天也沒喝酒啊……

  一切都有點兒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

  林言下意識往自己的營帳走去,香兒握著他的手:「你能用什麼反抗我呢,男人。」

  為了儘快完成任務,她改變了計劃,利用迷魂香控制林言,打算今晚就讓他死在自己的營帳里!

  兩人前腳進了帳子,後腳,林言的幾個妾室就在軍營落了腳。

  「勞煩各位將士幫忙卸一下貨,我們給大家帶了些自家連鎖店的糕點,還有一些新的被褥蓆子過來。」

  來之前,她們也是考究過的,軍營畢竟是方便行軍打仗的地方,肯定不需要那麼多花里胡哨的東西,所以就選了一些實用的消耗品。

  「幾位夫人真是有心了,來,大伙兒來幫忙!」百夫長帶著將士們上車卸貨。

  五個女人也下了馬車。

  鷹鉤鼻在人群當中忍不住跟旁邊的人議論:「林將軍的艷福不淺啊,五個側夫人都這麼絕色,很難想像大夫人得多好看。」

  「唉,自古英雄配美人嘛,林將軍那麼厲害的人物,夫人好看,那不是應該的?」

  「那倒也是……」鷹鉤鼻突然想起了什麼:「可是,我剛剛好像看見,他跟那個香兒進營帳了。」

  「啊?那咱們要不要去提醒將軍一下啊,雖說男人在外面稍微玩點花的,也很正常,側室按理來說也沒資格管,但是這樣直接撞上干那事兒,也不太好吧?」

  鷹鉤鼻想著,之前自己做了那麼大的錯事,搞不好林言還對他心懷芥蒂,那林言的事情,他還管個屁?

  不過……

  他也不知道,林言以後徹底得勢,會不會露出什麼嘴臉。

  畢竟他是將軍,而自己是個小卒,萬一今日的討好是往後的機會呢?

  思緒互博一番之後,他對旁邊的人說:「萬一讓嫂子們看到不好的畫面兒,那今晚咱們也別想安生了,要不這樣,咱們去提醒他一聲,說不定以後他還能念著咱們的好呢。」

  「啊?我看還是別多管閒事了吧?」

  「這怎麼能叫多管閒事,林將軍可是自己人。」

  「那行,走吧走吧。」

  與此同時,幾個夫人也問了林言營帳的位置,準備去給他一個驚喜。

  想要幫林言的、看熱鬧的、還有林言的五個老婆,全都在往營帳的方向去,可以說是相當熱鬧了。

  林言對此全然不知,香兒也沒在意外面的喧鬧。

  「坐下吧。」香兒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大腿上摸出一把匕首,拍在桌子上:「用這個把你自己的喉嚨劃開。」

  林言的眼神十分茫然。

  他有點兒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識,不知不覺,那把匕首就握在了手上,並且慢慢朝著脖子靠攏。

  當冰冷的刃碰到皮膚那一刻,他似乎稍微清醒了一點兒,連忙將刀子跟脖頸拉開距離。

  「你對我做了什麼?」林言感覺眼皮好重,眼球也根本不聽使喚。

  他花了好大力氣才看向香兒,可眼前卻搖搖晃晃的一直有重影。

  「唉,本來呢,想靠引誘你的方式幹掉你,沒想到你不上套,那就只能換一種辦法了呢。」她坐在他旁邊,擺弄著頭髮。

  林燕咬著牙跟腦袋裡逆行的那股勁兒對抗。

  他硬撐著咬牙說道:「那能不能重新來一遍,我想當牡丹花下死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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