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胡大大好!

  第207章 胡大大好!

  胡恆秋留意著小寶和楚清的對話,覺得這個小孩子挺有意思,正好跟別人打完了招呼,就轉向小寶:「你是小寶?」

  楚清這才意識到自己極不禮貌,都沒有給領導介紹家人,趕緊對小寶說:「這位是指揮使胡大人;大人,這是屬下的犬子楚懂。♔💋 ➅9𝐒ĤǗ𝐱.ᑕ𝐨м 💘💥」

  「胡大大好!我是小寶!」小寶說。

  楚清:「……」

  「犬子無狀,請大人見諒!」楚清趕緊道歉。

  「嗯!這孩子好,胡大大就喜歡小寶這樣的!」胡恆秋很給面子:「小寶啊,你這是忙什麼呢?」

  「胡大大,小寶來開眼界的,從沒見過假珍珠,今天總算跟書里的珍珠造假法對上了!」小寶回答。

  因為胡恆秋的出現,孟掌柜只得做了一場戲,裝作在後院翻騰個底朝天的樣子,最後在加工坊角落裡尋到小寶的珍珠,把罪責歸咎為做工的匠人亂堆亂放。

  小寶雖是拿回了自己的珍珠,但是心裡很是不滿,這算什麼,不了了之嗎?

  不用楚清安慰小寶,卓耀和祥子已經捧著珍珠盒子帶著小寶出去了。

  「只能這樣,」卓耀說:「剛才聽有客人說,這永興盛是北鎮撫使兒媳婦的嫁妝鋪子,一個嫁妝鋪子能在京都占有最大的規模,可見北鎮撫使沒少給出力氣。」

  「那胡大人不是最大的官嗎?他還管不了北鎮撫使?」小寶不服氣,要是大官還管不了小官,那這大官當得可是夠窩囊的!

  「少爺,北鎮撫使的兒媳是江南孟家的女兒,孟家是大族,根系牢固,若非朝廷有意,一兩個人還是動不了他們的。💙☝ ➅❾ˢh𝓤x.ς𝕆ᵐ ☆♝咱別給主子添麻煩。」祥子說。

  小寶有些抑鬱了:「祥子,我覺得你長別人威風,伱向著哪頭的?」

  祥子:「少爺,我覺得你在遷怒。」

  小寶:「我有嗎?」

  祥子:「真有!」

  卓耀:「……」

  胡恆秋倒是見識到了銀藍色的珍珠,頗無賴地表達了內心的「嚮往」。

  小寶心裡翻著白眼,臉上卻天真無邪地笑,說:「胡大大,小寶真想送一半給你,只是我娘親戴這個珠子,你家夫人也戴這個珠子,傳出去好像……」

  胡恆秋大笑:「人小鬼大!」

  小寶心裡咆哮:你都沒幫我娘親出氣,別想美事兒了!

  「別想美事兒了!」北鎮撫使武繼昌的兒子武世榮說。

  就為這事兒回來的,武世榮氣兒都沒喘勻就聽這婆娘絮叨,煩人!

  「不是我想美事,永興盛是咱們家最賺錢的鋪子,今兒鬧了這麼一出,名聲都壞了,以後還怎麼開門做生意?

  你若不請公爹出面,誰能壓得下去?人家可是說了,要鬧到密偵司去呢!」孟盈盈耐著性子說道。♨🐚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娘家為了攀附上密偵司,把自己嫁給這麼個街頭混混一樣的人,好在長得還能看得下眼。

  平日裡供著他大手大腳也就算了,現在需要他給撐撐場面,就推三阻四的。

  「那也是你們造假貨,活該!讓人當眾剝了臉皮,還想讓爹出去給人繼續打臉?!」武世榮氣不打一處來。

  「這事兒爹已經知道了,不然我也不會這會兒回來。」武世榮繼續說道:「這事你不用管了,已經了了。」

  「了了?怎麼了的?」孟盈盈追問。

  武世榮:「還能怎麼了,推說是工匠胡亂堆放,拿錯了唄!」

  孟盈盈:「那就是還出去了?」

  武世榮:「你以為還能留得住?你知道你昧下的珍珠是誰的?是那個楚清的!人家帶著胡指揮使過去了!」

  孟盈盈不死心:「那胡大人就這麼不給爹面子?」

  「還怎麼給面子?你鋪子裡把人家東西調包,還誣賴人家,胡大人沒有下令查封就已經給爹留了顏面!還想怎麼著?

  我可告訴你,管好你那個孟掌柜,一天天弄虛造假,還頂著我爹的名頭,真他娘的狗仗人勢!」武世榮越說火越大。

  剛才他爹把他叫去臭罵了一通,就是為這個事,這娘們還有臉挑撥離間呢,什麼「胡大人不給爹面子」,當誰傻呢?

  孟盈盈一下子就炸毛了:「武世榮!你說誰狗仗人勢?!不用你指桑罵槐,你有種就別朝我要銀子花!

  奶娘你別拉著我,今兒我非把這話說出來不可!我孟家的女兒可受不得這份窩囊氣!

  永興盛是我娘家陪嫁的鋪子,弄虛造假怎麼了,賺的銀錢不都是供著你們家了?

  要錢的時候怎麼沒聽你說狗仗人勢呢?沒銀子使,你又能仗什麼勢!」

  孟盈盈的奶娘拽著自家小姐的袖子,擔心得不得了:到底是出嫁女,過日子才是要緊的,怎麼能跟夫君這麼對罵?

  武世榮真的就啞火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嘛。

  但是輸人不能輸陣:「孟家的女兒多個球啊?你以為老子憑什麼娶你?愛待待,不愛待滾!

  我爹不是給你家鋪子當擦屁股的!這可年底了,各地的官員都來京述職,你能耐就自己兜著你們孟家那些事兒!」

  這次啞火的是孟盈盈。

  江南孟家選擇與武繼昌聯姻,圖的就是能有人為孟家的生意保駕護航。

  明面上朝廷有御史台監察各級官員,可密偵司暗地裡連御史台都調查,這樣就能堵住不少官員的嘴,也為孟家各路生意做了靠山。

  孟盈盈憋著氣回了裡屋,沒等坐下就摔了茶杯:「那個楚清,我就不信整不了她!還有那個小崽子,一個都別想好過!」

  奶娘給孟盈盈重新奉上暖茶:「小姐,姑爺有一點說的沒錯,年底各地的官員都進京述職……要不您還是寫信回去問問老爺的意思?」

  小孩辦不成的事兒得找家長,下屬辦不成的事兒得找領導,這是規律。

  所以孟盈盈聽從了奶娘的勸解,提筆給家主孟淳寫信。

  那邊,武世榮跟媳婦兒置氣之後,靜下心來覺得有點後悔。

  人常說「說話留一線,事後好相見」。今兒把媳婦得罪狠了,日後零花錢還真是個問題。

  今年年初自己的爹才給自己弄了個總旗當,總旗才能有幾個俸銀?

  看看白樺,同樣是鎮撫使的兒子,白樺都讓他爹提拔成副千戶了,自己呢?

  這麼屁大點的官,跟媳婦吵架都底氣不足,不行,得找爹去!

  書房裡,武繼昌手裡把玩著一對金膽——對,別人最多玩個鐵膽,他玩金膽,不只是炫富,還因為同樣大的球,金膽更有分量。

  金子,在心裡更有分量。

  胡恆秋去了永興盛的事情他知道了。

  姓胡的這是擺明了為楚清站台。

  自己沒有爭取到楚清,胡恆秋爭取到了。

  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怎可得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