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林晨在宿舍里修煉水雲掌。
既然選擇了加入靜水武館,那肯定是要修煉水雲掌的,且他白天修煉清風掌已經不合適了,那用來修煉水雲掌再好不過。
相比起清風掌的飄渺,水雲掌講究一個柔,以巧為招,走的是四兩拔千斤的路線。
【清風掌+1】
【清風掌+1】
……
……
咚咚咚!
宿舍門口,傳來敲門聲。
林晨皺眉,從小院子走出來,打開了門,看到的是昨天那位給他帶路的雜役。
「林公子,孔館主讓你去一趟。」
「孔館主又要見我?」
昨日不是剛見過嗎,難道是自己換武館的事情出了什麼差錯?
想到這裡,林晨心裡也是一緊,不敢怠慢,鎖上門後跟著雜役離去。
依然是昨天孔館主所在的院子。
林晨踏入進去,看到院子裡的另外一道身影,眼中閃過驚訝之色。
陳教習怎會來這裡?
「來了。」
孔迎蕾看到林晨,臉上掛著笑,林晨鬆了口氣,看孔館主這神情,應該是沒出什麼大問題。
「這次喊你來,是因為陳教習與你有話要說。」
孔迎蕾直接給林晨解惑,隨後朝著院門外走去,這是留給陳春風和林晨私下交流的空間。
「林晨,你不該加入靜水武館的。」等到孔迎蕾離開,陳春風緩緩開口。
陳春風在林晨進來的剎那,視線有那麼一瞬間的閃躲,他心中有愧。
可恰恰就是心中有愧,在從祁師兄那邊得到林晨要轉到靜水武館的消息,他才不顧祁師兄的阻攔。
哪怕會因此遭受到靜水武館這位孔副館主的奚落,可他還是來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位孔副館主行事風格比他預想的還要大氣,直接給他和林晨私下交流的機會。
「陳教習,你這話弟子聽不明白,弟子為何不能加入靜水武館了?」
林晨不卑不亢,沉聲反問:「弟子的開竅丹占用的是靜水武館的名額,從頭到尾清風武館只給了弟子修煉清風掌的機會,難不成修煉了清風掌,就不能再入其他武館?」
陳春風被林晨這句話給嗆到了,他能夠理解林晨心中有怨氣,覺得武館對他不公。
「恰恰是因為你修煉了清風掌,且在清風掌上有如此高的天賦,就更該待在清風武館,在清風掌上的造詣,沒有人能夠超得過清風武館。」
「憑你的天賦,只要有人指點,三年內將清風掌修煉到圓滿也並非沒有可能,莫要意氣用事耽擱了自己武道之路。」
若是換做其他學員,敢這般嗆聲自己,陳春風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可他惜才,不想看到林晨因為一個甲等待遇名額,而荒廢了自己。
「陳教習這話,弟子聽不懂,弟子待在靜水武館怎麼就耽擱了?至少靜水武館給弟子提供了一個機會。」
林晨冷笑了一下,他算是看明白了,清風武館那位祁館主還有那位趙教習,從頭到尾就沒把自己給放在心上。
「靜水武館給你提供的機會,不過是井中月鏡中花,你覺得你現在能是那些開了四竅學員的對手?」
陳春風還是不願意放棄,繼續道:「若你想要一個這樣的機會,清風武館也可以給你。」
「多謝陳教習厚愛,弟子心意已決,不必了。「
對於清風武館,林晨現在是沒有一點好感了。
最開始拒絕了自己一次,昨日又拒絕自己第二次,自己得有多賤,才會舔著個臉回去。
他雖然家境一般,可也不是毫無尊嚴。
他可以為了武道之路而厚臉皮求資源,但不能真的不要臉皮。
陳春風覺得他是在清風掌上的悟性極高,但林晨自己清楚,他的悟性來源於【一黑到底】稱號,修煉其他功法也能夠達到清風掌的進度。
看到林晨堅決神情,陳春風幾欲張嘴,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既如此,那便希望你在武道之路能夠走的長遠。」
陳春風最終決定還是不再勸說,有些失落朝著門口走去,臨到門口腳步頓住:「若最終你未能拿到靜水武館的甲等待遇名額,清風武館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多謝陳教習厚愛,弟子不值得教習這般對待。」
對於陳教習,林晨感觀和原來一樣,因此他用這種委婉的回答,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即便在靜水武館拿不到甲等學員的待遇,也不會回清風武館。
……
……
陳春風走了,就在陳春風走後沒多久,孔迎蕾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清風武館幾位教習,陳春風是唯一能夠讓我看順眼的,你要是跟他回去,以他今日親自來勸你的舉動,對你將會悉心栽培。」
孔迎蕾看著林晨,她這話是認真之言,陳春風今日會親自上門,是她沒有想到的,因著這一點,她才會給陳春風私下與林晨接觸的機會。
「孔館主,弟子已經和陳教習說清楚了,不會再回清風武館了,陳教習的厚愛,弟子是無福消受。」
林晨搖頭,態度也很堅決。
「行,那你便好好修煉,離著月初的武館比斗還剩十五天時間。」
孔迎蕾頷首,也沒再多說什麼,揮揮手讓林晨離去。
……
……
清風武館。
「陳師兄,我就說你沒必要去勸說,那林晨如此不知好歹,就由著他去就是了。」
趙策看著黑著臉的陳春風,自在的品了口面前的香茗:「我們清風武館沒有虧待過他,甲等待遇的名額,他本就沒有資格,放在其他武館也會這麼做。」
陳春風沉默不語。
「陳師弟,靜水武館也不過是給林晨許下了一個鏡花水月的承諾,連這點都看不明白,這樣的弟子不值得我們武館上心,就由得他去。」
祁河也是笑呵呵開口,對於陳師弟前往靜水武館勸說林晨回來的舉動,他心中是有些不滿的。
堂堂清風武館,什麼時候還要求著一個學員回來了?
傳出去,豈不是落了清風武館的顏面。
只是陳師弟與館主當年都是同門師兄弟,這些重話他便不好說出口了。
陳春風看到祁師兄和趙師弟的不在意神情,心裡也能猜到兩人的心思,有句話他沒有說,當時在院子裡,看林晨的語氣和神態,並不像是年少衝動,更像是是一種有底氣的果決表現。
可他想不明白,林晨的底氣來自哪裡?
也正是因為想不明白,才沒把他自己的判斷給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