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的酒,而且還是馬家新出的果酒,一看就不便宜。」
「何止是不便宜,一壇就要十幾兩銀子,這兒少說也有六七十壇,那就是六七百兩銀子。」
「也就只有這些富家少爺才能如此闊綽,一出手就是幾百兩銀子。」
排隊的百姓小聲討論著。
「都搬完了吧,走。」
等馬車搬空,馬陽揮手道。
「馬公子留步。」
趙三攔下馬陽。
「我家少爺讓我代為感謝馬公子,並誠邀馬公子下午來店中一聚,有要事相商。」
馬陽笑著擺手。
「區區幾十壇果酒算不得什麼,既然姜兄邀我下午來聚,那我一定準時到。」
說完,馬陽坐上馬車離開。
馬陽前腳離開,後腳羅成峰幾人便先後到來。
羅成峰送的賀禮是六百斤稻米。
「這袋是貢米,務必讓你家少爺親自嘗嘗。」
等所有稻米搬完,羅成峰讓人搬出一袋淡黃色的稻米。
「多謝羅少爺,煩請羅少爺下午來店中一聚,我家少爺有要事相商。」
姜裕先前就囑咐過個趙三,今天但凡還送賀禮的,都讓他們下午來店中一聚。
「好,我一定準時到。」
羅成峰點頭。
「這姜公子的排場可真大,城裡的幾位富少都來給他送禮,不愧是第一詩才。」
「這算什麼,說不定等會郡守公子也會來。」
排隊的中年儒生撫須道。
昨天他就站在姜裕等人的外圍,聽到了姜裕、陳昂的對話。
「郡守公子也要來?!」
此話一說,眾人紛紛震驚。
商賈之流前來送禮也就罷了,郡守公子代表的可是郡守,隴陽郡他土皇帝。
尋常商賈根本不可能得到郡守公子的青睞,這姜公子到底有什麼能耐,竟然能讓郡守公子親自送賀禮?
眾人對姜裕愈發好奇,迫不及待想見見這位第一詩才。
不多時,唐穎迎駕著馬車停在店門口。
趙三遠遠的就看見了唐穎,不等她下車便主動迎了上來。
「見過唐小姐。」
「車裡有送給姜公子的賀禮,搬進去吧。」
趙三苦笑道:「唐小姐,現在店裡已經沒地方了,後廚都被占完了,要不東西先放在肥皂店後院?」
「看來有人比我來的更早,也罷,先把東西搬到肥皂店後院,記住,一定要親手交給你家少爺。」
唐穎呢喃道。
「唐小姐放心,我一定如實轉告我家少爺,另外,煩請唐小姐下午來店中一聚。」
趙三沒想到唐穎這麼好說話,心裡也鬆了口氣。
唐穎點頭,目送家僕將東西搬到肥皂店後院才上車離開。
送走唐穎,趙三繼續跑前跑後。
也虧得唐浩帶人來幫忙,否則店裡的鍋碗都不夠用。
日頭越來越高,街面上的溫度逐漸上升。
姜裕探頭看了一眼長長的隊伍,喚來趙三,讓他拿錢去買涼茶發給客人。
趙三點頭領命,拿著銀子直奔最近的茶館,大手一揮將店中茶水全部包下。
「將這些茶水全部送到火鍋店。」
「客官放心,馬上就到。」
掌柜笑得合不攏嘴,喚來店內所有小廝,令他們立刻裝好茶水送往火鍋店。
火鍋店門口,排隊的眾人忍受著酷熱日頭,心中越發煩躁,剛準備離開便見兩輛木輪車駛來。
「我家少爺得知諸位排隊辛苦,特命我買來茶水解暑,還請諸位多多體諒。」
趙三一邊分發茶水,一邊笑著解釋。
「姜公子有心了。」
眾人聞言,心中的煩躁不由消散幾分,隨著涼茶入腹,頭頂的酷熱好像也消失了。
「光喝茶可不行,最好再吃些點心。」
唐浩去而復返,劉三推著獨輪車跟在背後,車上放的是各種果脯點心。
唐浩本想送銀子,但是看到趙三去買茶,便決定將銀子換成果脯點心。
「多謝唐公子。」
趙三笑道。
「以我和你家少爺的交情,說謝就見外了,去忙吧。」
唐浩揮手道。
發完茶水,趙三幫著秦風招攬客人。
晃眼就到了中午,陳昂卻遲遲沒有出現。
「大叔,你剛才不是說郡守公子要來,眼看著都中午了,怎麼還沒見郡守公子?」
店門口,吃完火鍋的幾人坐在石階上休息。
「著什麼急,郡守公子幫著郡守處理政務,說不定此事還在忙。」
中年儒生咳嗽道。
「依我看郡守公子多半不會來了,我們還是走吧。」
「還是再等等吧,剛吃完火鍋,日頭這麼大,休息一會再走。」
幾人正說著,一輛馬車突然出現在視野中,陳昂手拿馬鞭駕著車。
「來了來了,郡守公子來了,我就說郡守公子斷然不會食言,他昨日既然已經答應了姜公子,今天就一定會到!」
中年儒生連忙起身。
「還真是郡守公子。」
幾人紛紛起身,沒想到郡守公子真的會來。
「吁!」
陳昂拉動韁繩將馬車停在店門口,趙三笑著迎了上來。
「見過陳公子。」
「車上是我送給姜兄的賀禮,錢財有限,還望姜兄不要介意。」
陳昂笑道。
「陳公子哪裡的話,我家少爺並非嫌貧愛富之人。」
趙三代為回答。
「我家少爺特意囑咐了,請陳公子下午來店中一聚。」
「好。」
陳昂點頭,撩開轎簾讓趙三將東西搬進去。
趙三鑽進馬車,車內放著一個木盒子,上面還貼有封條。
雖然有些好奇,趙三卻並未打開盒子,將盒子收入懷中跳下馬車。
送走陳昂,趙三走入店內將盒子交給姜裕。
姜裕看了一眼盒子讓趙三打開。
趙三撕開封條打開盒子,盒中放的是一塊火紅色的瑪瑙。
瑪瑙只有巴掌大,通體顏色嬌艷似火,仔細看好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一看就知道是珍品。
「少爺,這可是好東西,少說話也能值個幾百兩。」
趙三關上盒子道。
「收起來。」
姜裕點頭。
陳梓龍剛正不阿,不貪財也不好色,陳昂想必也是這般。
但這塊瑪瑙可價值不菲,陳梓龍一年的俸祿也不過幾千兩,怎麼可能買得起如此貴重的東西。
「看來陳昂沒有看上去的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