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婉脫下長裙露出傲人身姿,看得姜裕又驚又喜。
沒想到自家娘子竟有如此雄厚的本錢。
「相~相公。」
柳小婉咬著雙唇聲如細蚊。
「該就寢了。」
姜裕連忙吹滅蠟燭,正要轉身突然感覺後背一軟,隨後一雙柔荑穿過腰間為他解下腰帶。
「娘子,為夫來了。」
姜裕轉身摟住嬌軀,後者輕輕一顫癱軟在江裕懷裡。
房間內被翻似浪嬌喘連連,一直到深夜才逐漸停歇。
翌日,姜裕早早出了溫柔鄉,留好飯菜朝鎮上走去。
此時天剛亮,村中各戶炊煙漸起。
見到姜裕,眾人都是一臉驚奇。
這是怎麼了,睡到日上三竿的姜秀才今天居然起這麼早?
難道轉性了?
姜裕無視村民們的異樣眼神,徑直走到二叔家敲響院門。
咚咚咚!
「二叔,是我。」
片刻後院門打開,姜大山一手拿著麻袋,一手拿著兩張餅,遞給姜裕一張,自己咬著餅鎖上院門。
「你現在也成家了,往後有什麼打算?」
叔侄倆走在山路上邊吃邊聊。
「邊賺錢邊讀書。」
姜裕咬下大餅乾嚼。
姜大山搖頭。
「賺錢可不容易,你二叔我一年到頭省吃儉用,也才存下幾兩銀子。」
「二叔莫急,我自有辦法。」
路過小溪時,姜大山取出水袋灌滿。
一刻鐘後兩人來到鎮上。
「炊餅,上好的炊餅,兩文錢一個。」
「柴火,今早剛砍的柴火,十文錢一擔。」
「餛飩哎,皮薄餡大的餛飩,五文一碗。」
……
穿過城門,兩邊的叫買聲此起彼伏。
姜裕跟著姜大山沿街來到錢莊,叔侄倆的身家都存在錢莊裡。
「我要取銀子。」
姜大山取出貼身存放的票據。
夥計接過票據核驗,無誤後點頭道:「取多少?」
姜大山想了想咬牙道:「全部。」
夥計轉身喊道:「堂前支取紋銀十二兩,月息五文,共四十文,付現銀十一兩六十文。」
姜裕心中一驚,原以為月息是利息,沒想到居然是付給錢莊的保管費。
夥計念完在票據上划過一筆,雙手奉上銀錢。
姜大山收好銀錢,帶著姜裕走出錢莊。
「修繕房屋先不急,過幾天我找村裡的李木匠幫忙,家中存糧只剩不到二十斤,今天先買糧食。」
「你昨天說要種地,良種也要買點,小婉嫁給你,婚事雖然不辦,但到底是要扯幾尺布給她做件衣服。」
姜大山自顧自的念叨,姜裕無心聆聽,一直在觀察小鎮尋找生財之道。
「當!當!當!」
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鑼聲。
「喜事!天大的喜事!今日唐員外年滿五十大擺壽宴,有功名者可免費入席。」
「此外員外更是花重金求畫,文人書生皆可參與,魁首者可獲紋銀五十兩!」
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手提銅鑼邊敲邊喊,背後家丁身穿紅衣,肩扛壽牌神氣無比。
「嘖嘖嘖,不愧是咱青山鎮的首富,過個生日都如此招搖。」
「五十兩銀子買畫可真捨得,可惜我對丹青一竅不通。」
「省省吧,唐員外不說了是請文人書生作畫?這種好事怎麼可能輪到我們。」
……
叔侄倆也被這熱鬧的場景吸引,直到管家帶人離開才回過神來。
「阿裕,幫我算算這帳對不對。」
姜大山拐進糧鋪買米,本想讓姜裕幫忙算帳,誰知一連喊了幾聲都沒回應。
姜大山轉身看去,姜裕正站在街上低頭髮愣。
「阿裕,想什麼呢?」
姜大山背著米走到姜裕背後。
「二叔,我想去幫唐員外作畫。」
姜裕看向姜大山。
姜大山愣了愣。
「阿裕,你還會作畫?」
姜裕點頭。
「略懂一二,拿個魁首問題不大。」
「姜秀才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作畫是鬼畫符,隨便舞幾下就行?」
三個書生裝扮的少年迎面走來。
「你連最簡單的詩詞都不會,也敢吹噓自己會作畫,也不怕牛皮吹破淪為笑柄。」
姜裕目光平靜的看著三人。
江槐、謝少運、劉勇,論關係他們和和原身算同窗,曾在一家私塾念過書。
別看他們的穿著比姜裕好,念書卻不如姜裕,也就仗著家裡在鎮上有點營生得過且過罷了。
「怎麼,姜秀才無話可說了?」
劉勇打開摺扇輕蔑笑道。
「夏蟲不可語冰。」
姜裕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轉身朝唐宅走去。
姜大山嘆了口氣,背著米默默跟在姜裕背後。
「你才讀了多少書,也好意思在我們面前講聖人道理,你也配?!」
江槐漲紅著臉,對著姜裕遠去的背影大喊。
謝少運冷哼道:「走,去看看他如何出醜,家徒四壁連筆墨都湊不齊,我就不信他會作畫!」
三人快步追上姜裕。
越靠近唐宅越熱鬧,書生裝扮的人也越多,不少老童生也在其中。
唐宅門口擺了長桌,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不少書生正在提筆作畫。
旁邊樹下坐著的富態男子滿面臉笑意,背後丫鬟揉肩,左右家丁扇風奉茶,身邊還圍了不少人笑著拱手。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唐員外。
每當有人停筆,唐員外都會翹首以盼,期待有人能送上一副讓他滿意的畫作。
可惜每次都不如意,毫無新意不說,畫工也是一塌糊塗,若非顧及今天是自己的壽宴,唐員外早就趕人了。
「看來這五十兩銀子沒人能拿走。」
唐員外失望嘆氣。
管家忙道:「老爺不必失望,權當高興一場便是,大少爺已經請郡城的丹青大家,最遲後日便到,屆時讓他為老爺單獨畫一副。」
唐員外面露欣慰,點頭道:「峰兒有心了,在郡城求學也沒忘記我的生日,好孩子。」
……
「你們也想參加繪畫?」
家丁看著姜裕四人皺眉。
十幾歲的孩童能畫出什麼東西,完全是浪費筆墨。
「唐員外說文人書生都能參加。」
姜裕一句話堵死家丁,後者默默退到一邊。
「狗眼看人低。」
謝少運掃視家丁冷笑,抓起畫筆自信作畫。
姜裕蘸墨提筆淡定揮毫,來的路上他已經想好要畫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