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是不知道,今天咱們朱記快餐來的人是有多多。你早上讓我們別擔心,我們嘴上說著不擔心,可是心裡還提著心吊著膽的呢,結果今天上午才開店沒一會就來了十多人,一下子,我們的心就放肚子裡去了。」
「到中午的時候,人來的更多了,門檻都快被踩低了,桌子全都坐滿了,外面加了四張桌子都不夠,還有二三十口子在外面站著等著」
「那真是人山人海了,前面那條街都快堵住了,後面有的人乾脆買了用帶回去吃」
「豬下水,光是中午就煮了整整二十副都不夠吃的,晚飯這一頓又煮了二十多副。咱們從少夫人店裡賒的五十壇酒都被買光了,後面我跟大鋼又去拉了五十壇酒,把錢一塊結了」
「公子你是沒看到,牧哥收錢收的手都軟了,最後錢箱子都裝滿了」
回臨淮侯府的路上,劉大刀興奮嘴角都咧到後耳根子上去了,一路上嘴巴就沒停下來過,朱平安從劉大刀口中也大體知道了今日朱記快餐開業的情況。
嗯。
開業大吉,比想像中還要大吉大利,食客紛至沓來、絡繹不絕,一開業就呈現了火爆之勢。
至於賺了多少錢,從劉大刀說錢箱子都裝滿了來看,一定是很多就是了。
嗯
差點忘了。
朱記快餐店裡的酒都是從李姝名下的一個酒場進的,朱平安也是在一次聊天的時候談到酒的事,包子小丫鬟畫兒接話說,可以從小姐名下的酒場進啊。
然後朱平安才知道,李姝前段時間收了一個酒場,那是人抵債轉讓給李姝的。
酒的品質還不錯。
於是,朱記快餐的酒來源就有了,進價遠低於市場價,只比成本價稍高一點。一般酒樓食肆賣出去一壇酒,大約收益為三成左右,朱記每賣出去一壇酒,收益都比其他的食肆還要多數十文左右,差不多每賣出一壇酒,朱記就有接近一百文的收益。從劉大刀剛剛描述的來看,今天一天至少賣去出去大約七八十壇酒,也就是說這一天光酒的利潤就有差不多七、八兩左右。
朱平安前段時間升了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讀學士後,一個月的俸祿也就十四石,折合紋銀也就是七八兩左右的樣子。也就是說,朱平安一個月的俸祿也才是朱記快餐一天賣酒的利潤。怪不得,這麼多官員冒著違禁的風險也要經商呢。
所以說,朱記快餐的開業,李姝這個賢內助居功甚偉,店鋪是李姝名下的,酒也是從李姝這低價進的。
另外還有
當聽說朱記快餐的人員配置後,李姝主動從名下的店鋪里借給朱平安的一個掌柜。
軍功章有李姝的一半。
朱平安微微笑了笑,用力的一夾馬腹,快馬加鞭的向著臨淮侯府而去。
路過梓潼廟路口的時候,碰到一隊巡查宵禁的廠衛,攔住了朱平安和劉大刀,不過在朱平安從腰間摘下太平無事牌向他們出示後,也就暢通無阻了。
這一隊領頭的東廠番子在看了太平無事牌後,為防前面的關卡盤查耽擱朱平安的時間,還主動派了一個番子在前面為朱平安開路,一直將朱平安送到臨淮侯府方才回去。
回了臨淮侯府,門房將馬牽去馬廄,劉大刀在前院歇著,朱平安回了後院。
過了垂花門,朱平安輕車熟路的去了聽雨軒,正要走進聽雨軒就聽到身旁傳來一陣咯咯笑聲,「咯咯咯姑爺,走錯了。」
「哦,是琴兒啊。哪裡錯了?這裡不就是聽雨軒嗎?」
朱平安聞聲轉身就看到琴兒正俏立在一旁,看著自己咯咯輕笑不已,不由得疑惑的問道。
聽雨軒
朱平安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自從進了臨淮侯府後院,住的就是聽雨軒,不可能走錯路。
「這裡是聽雨軒沒錯,可是姑爺我們已經不在聽雨軒住了。我們已經搬到敬享園了,今日剛剛搬的。小姐怕你走錯了,特意讓我在這裡等著姑爺呢。」琴兒解釋道。
呃
搬家了?!
搬家不是小事,肯定不是一天兩天能般的,李姝這個小妖精怎麼也不提前告訴自己一聲。什麼怕我走錯,特意讓人在這裡等我,我看是故意讓人過來看自己笑話的吧,這個小妖精。然後,朱平安又想到了「司馬懿」的梗,不由的臉一黑,算算日期,再看今日搬家之舉,李姝應該是身子爽利了。
古代對月事比較忌諱,認為不吉,又把喬遷看的比較嚴謹,一般都不會再月事的日子裡喬遷。
所以,李姝身子今日應該是爽利了的。
這個小妖精
看不吃我一棒,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司馬懿
朱平安想著想著不由往下扯了扯嘴角,笑容讓一旁的琴兒都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姑爺笑的有點嚇人呢
敬享園比聽雨軒更靠里一些,朱平安跟著琴兒往裡轉了兩個彎才到。
進去之後,朱平安發現敬享園要比聽雨軒大多了,差不多大了一倍還要多一些,比老北京單獨的四合院還要寬敞一些,裡面的布局和裝潢也比聽雨軒要奢華多了。
「咯咯咯司馬大老爺回來了。」
李姝帶著包子小丫鬟畫兒還有兩個小丫頭從屋裡走出來,笑吟吟的看著朱平安嬌聲道。
包子小丫鬟畫兒跟在李姝身後,只是抬頭看了朱平安一眼,嬰兒肥的小臉唰的一下子就變的通紅了,跟只熟透了的紅蘋果似的,連耳根子都是紅的。
比昨天晚上被朱平安掀開被子時,還要羞紅的厲害。
一看到姑爺,就不由的想到寢衣。今天早晨去值夜間給姑爺送衣服時,看到姑爺腿間蓋著自己的寢衣,頂的鼓囊囊的那一幕寢衣上還濕了一片
真是羞死人了
朱平安沒有注意到畫兒,現在注意力都在李姝身上了,聽著李姝這個小妖精又提了司馬懿,不由的扯了扯嘴角,走到李姝身邊,低聲笑道:「呵呵,待會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司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