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小姐好奇怪(下)

  姐今天真的有怪怪的耶。△¢說,

  鵪鶉似的丫鬟看著只了一句便饒過自己的自家姐,偷偷的想。

  教育完丫鬟後,腹黑少女李姝正準備回車上,可是在轉身的剎那間,好像才看到擺攤的陳氏似的,於是轉身兩步走到攤前,然後俏麗的臉蛋上浮現了又是欣喜又是乖巧的笑容,很有禮貌的叫道:

  「嬸嬸,真的是你啊,姝兒還當看錯了呢。」

  陳氏看著這麼一位又漂亮又懂事又孝順又會管家的姑娘站在自己面前叫自己嬸嬸,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這,這是叫我的嗎?姝兒,這名字有些熟悉呢。

  「嬸嬸,你忘了姝兒了嗎,姝兒時候還去過嬸嬸家找平安哥哥玩呢,嬸嬸還給了姝兒一籃子果子吃呢,可好吃了。」李姝這一刻就像是鄰家少女似的,嬌聲嗔道。

  「哦,你是上河村的李姝。」

  陳氏這才想起來了,這個就是時候騎著紅馬去老宅找彘兒玩過的那個又乖又甜的丫頭。

  時候就漂亮的不像話,長大後比時候更漂亮了。

  「嬸嬸,怎麼像是有心事啊?可以和姝兒嗎」

  李姝和陳氏聊了會天,嘴巴很甜,又夸又捧的,將陳氏哄的不行。聊的正熱的時候,李姝看著陳氏眉間似乎有些擔憂,便順嘴提了一句。

  陳氏已經聊的進入狀態了,聽李姝問,也就順口將自己的擔憂了出來。「我家平安去應天趕考了,過了大半個月了。不知道他在那邊吃的住的好不好?」

  「嬸嬸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平安哥哥打就聰明。肯定能照顧好自己的,不定這次還能給嬸嬸考個舉人回來呢。」

  李姝的這一句話將陳氏哄的嘴都合不上了,這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落在了陳氏的心坎最舒服的位置上。

  「他哪有什麼舉人命啊,只要給我囫圇個的回來就好了。」陳氏一邊一邊連連搖手,不過臉上卻滿是以兒為傲的笑容。

  「咯咯,不定平安哥哥真給嬸嬸考個舉人回來呢。」李姝嫣然一笑,水汪汪的一對眼睛,那麼明亮。

  接著李姝又和陳氏聊了一會,遠遠的看到那邊買糖葫蘆的包子丫鬟畫兒也回來了。於是李姝便和陳氏告別。

  「嬸嬸,我家的丫頭也回來了,我得告辭了。還要上香為爹爹和哥哥祈福去呢。」李姝起身和陳氏告辭。

  陳氏聽李姝要去給家人上香祈福也就沒攔著,不過卻將隨身帶的作為午餐的自製糕分了一半,塞給了緊跟著李姝的鵪鶉丫鬟手裡,讓李姝路上吃。

  「謝謝嬸嬸,時候就愛吃嬸嬸做的呢。」李姝甜甜的向陳氏道謝,讓丫鬟去馬車上取了一包糕作為回禮,然後才上了馬車。

  裙裾飄飄。輕靈曼妙,身段裊娜,搖曳著消失在了馬車上。

  陳氏看著上了馬車的李姝,覺的這丫頭不僅人長的漂亮。談吐也大方,而且知書達理,性格又好又孝順。舉止還文雅好看,反正就是好的很。比自己所見過的任何一個丫頭都要好。

  進了馬車後,李姝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這一鵪鶉丫鬟是最有發言權的。

  鵪鶉丫鬟才跟著自家姐上了馬車,剛放下門帘,還沒等反應過來呢,眼前一黑,就被自家姐甩了一個耳光。

  一抬頭,就看到了姐正甩著手看著自己。

  「愣著幹什麼,沒看見剛才那摔到的老太太有多髒嗎!」李姝甩著手,冷冷的斥道。

  「哦哦,對不起姐。」鵪鶉似的丫鬟,趕緊將手裡拿著的陳氏送的半包糕放在一邊,然後取出一條手帕遞給姐。

  李姝接受手帕嫌惡的擦了擦手,然後又讓丫鬟倒了些清水洗了洗手,擦完手將手帕隨意的丟到一邊的那半包糕上,漫不經心的吩咐道,「待會你吃了它。」

  「啊?哦。」鵪鶉丫鬟有些詫異,但是被自家姐一瞪,便急忙哦了一聲應下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來嗎?」李姝纖纖玉手把玩著腰間的配飾,漫不經心的對鵪鶉丫鬟了一句。

  鵪鶉丫鬟不解,抬起帶著手印的臉蛋。

  「因為你是個悶嘴葫蘆。」李姝掃了一眼鵪鶉丫鬟,淡淡的了一句。

  李姝上了馬車一會後,包子丫鬟畫兒才氣喘噓噓的走了過來,上了馬車嘟著嘴巴,「那個賣糖葫蘆的好奇怪,人家要買要買,他還往前走」

  包子丫鬟上了馬車後,車夫再次揚起馬鞭,馬車在人群中慢慢往前走。

  李姝這邊的馬車才走沒多久,就有幾個其他村的大嬸老媽子的過來陳氏這邊的竹編攤位上買竹編,一邊買竹編一邊很八卦的互相嘮叨。

  「呀,那剛上馬車的是上河村老李家的姐吧,長的可真好看。聽老李家可不一般,一個丫鬟一年都比咱在地里刨食三年賺的都多呢。」

  「還有啊,我聽這丫頭打就乖巧懂事,剛才我還看見她扶起了邊家村的李姥姥呢。」

  「多知書達理啊,聽還沒有婆家呢,這要是能娶回家做兒媳婦,我做夢都能笑醒呢。」

  「拉倒吧,你家二狗子哪能配得上人家呢。」

  幾個大嬸老媽子在攤位前挑竹編的功夫,就呼嚕呼嚕了一大通話,然後付了錢,每人買了一兩個竹編笑笑的離開了。

  者無意,聽著有心,有些想法就在陳氏心裡冷不丁的紮下了根,然後茁壯成長。

  不遠處的一個胡同,走出一位老奶奶,衣服上還有塵土的痕跡,拄著拐杖,手裡提著一塊肉,和幾個提著竹編的大嬸老媽子擦肩而過。

  沒過一會,幾個提著竹編的大嬸老媽子,喜笑顏開的捂著錢袋從胡同里走了出來,然後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去了,本來就誰也不認識誰

  靠山鎮上一座廟,某家姐上了香,多施了幾兩銀子,耐不住廟祝的熱情,求了一支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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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緣,一人握一半;

  線,系我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