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河忽然捂著肚子,全身蜷縮了起來!
「徐大人,徐大人,你怎麼了?」
「快快尋郎中,徐大人有疾~」
~
徐江河臉色無比難看的抬起手,艱難道「不用,不用郎中~如廁,如廁!!!」
眾人「……」
定陶城!
但凡是今天中午用了河水煮飯的,煮茶喝的人,此刻均是痛苦不堪。
那時候沒有那麼多的廁所,想要如廁,得排隊,或者到一些無人之地去。
於是乎整個定陶城都臭烘烘的!
關鍵這東西,它不是拉一次就沒了,而是一下午都沒完沒了,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
定陶城的百姓,集體傻眼!
龐龍龐將軍,此刻在一處草叢裡,臉色難看無比。他是懂那種感受的,別說打仗了,此刻虛弱的他,連身上的鎧甲都嫌累贅。
這樣的守軍,談何戰鬥力?
可惡!
可惡啊!
李豐年!!!
大夏竟然用這種損招,簡直防不勝防。龐龍欲哭無淚,這場戰,還沒開始打,他就已經輸了大半!
他心裡極其憋屈啊!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安新顏,正帶著一個小隊的鏢師,在定陶城的上游,悠哉游哉。這上游,就如同一條溪流一般,水量不是很大。故而,鏢師們灑下去的藥粉,才有如此奇特的效果。
安新顏進了一趟山,再出來之時,就拖著一頭公鹿。這鹿的胸腔,明顯被箭矢洞穿。
「兄弟們,接下來,咱們就是看!」
「邊吃烤肉邊看!」
「用那河裡的水洗洗~」安新顏笑道。
眾人「……」
~
鏢師大營!
埋鍋造飯,眾人已經吃飽喝足。沒有一個人,一匹馬,去喝河邊的水。
李豐年抬眼看向定陶城,心道差不多了,這城內,恐怕已經亂作一團。
「全軍集合!」
「列陣!」
轟!轟!轟!
戰鼓聲起!
鏢師們迅速集結,形成一個個整齊的方陣。有人單槍匹馬,有人手裡拿著盾牌,有人拿著榴彈槍等等。
陣列分工明確!
比如手持盾牌的,自然是第一行列的盾陣。打仗的時候,他們要衝在前面,為後面的人擋箭矢。而騎馬的,在攻城戰,自然是等城門被步兵攻破,再衝進去。
李豐年在陣列前方,緩緩騎馬上前,來到了定陶關城的腳下。
但見,那城牆上的數千將士,臉色煞白,難看無比。本來五萬人守城,現在只剩下不到萬人能作戰,誰特麼不怕?
「朕數三聲!」
「三聲過後,不開城門,不投降者,殺!」李豐年怒吼道。
這?
守城將士當即臉色大變,這位大夏皇帝看起來年輕,但是卻極其有威懾力。
「三!」
將軍呢?
將軍呢!
守城將士,四下搜尋龐龍。最後,卻是在草叢裡找到了龐龍。然而此刻,龐龍根本就無法登上城牆。他只要站起來,那種感覺就又來了!
「二!」
臥槽!
將士們著急啊!
事實上,他們已經沒有了守城的意志。鏢師們兵不血刃,就放倒了他們數萬人,這特麼的,令人震驚又憋屈啊!
「攻城!」
李豐年下達了攻城的命令,剎那間,迫擊炮陣地,立刻對定陶城牆進行炮轟。
無數炮彈,宛若流星一般墜落,轟的炸裂開來。此前這些守城將士沒有見識過迫擊炮的威力。此刻他們見到了,一枚炮彈正砸中紅衣大炮,頃刻間,那生鐵鑄造的紅衣大炮都被掀翻炸裂!
眾人「……」
守?
這怎麼守?
連炮彈從哪飛來的,他們都不知道!
一輪轟炸過後,城牆上還能戰者,不足五千。陸陸續續,有將士衝上城牆。然而,第二輪轟炸又來了!第二輪轟炸過後,能戰者不足三千。
更讓守軍絕望的是,那些本來布置在城牆上的紅衣大炮,投石車,幾乎全部被炸的稀碎。
「攻!」
李豐年下令!
砰砰砰~
鏢師踏著整齊的步伐,整齊的軍陣,衝殺上前。他們帶著長梯,架設到護城河上面,通過護城河,把那座吊橋給砍了下來。
「放箭!」
「快放箭!」
城牆上的守軍,匆忙拉弓放箭。然而,他們的箭矢連鏢師的鎧甲都射不穿。更何況,前方軍陣的鏢師,還帶著盾牌。
一隊鏢師衝過吊橋,來到城門腳下,然後迅速往城門扔了七八個手雷。
轟~
整座城門轟然一顫,那實木大門,破了個大洞,但是並沒有倒塌。
「再來!」
又是七八個手雷扔向大門。
轟!
這一下,整座大門都坍塌下去。守城將士懵逼了啊,以往,他們都是用一根大木頭,一下接著一下的撞門,直到把門撞開為止。但是這群鏢師呢?他們直接就把門炸塌了!
簡直不講武德!
剎那間,無數鏢師湧進城中。守城將士,且戰且退。然而,鏢師實在是太彪悍了!他們仗著身上的戰甲,仗著手裡的唐刀,無所顧忌的橫衝直撞,守城將士根本就抵擋不住啊!
龐龍正好看見這一幕。
他頓時大怒,這特麼的才多久?多久?連半個時辰都沒有,定陶城就被對方給破了?
該死!
他拿起刀,站起身,雄赳赳氣昂昂,正欲上前拼殺,但一陣陣的疼痛襲來,讓他不得不蹲下身子繼續。
龐龍「……」
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委屈過!
這場戰鬥毫無疑問,半個時辰後,鏢師就占領了整個定陶城。而龐龍等守城將士,以及部分百姓,全部被趕出城去,全部都到了小河邊!
李豐年下令,剩下的百姓,立刻清掃城池。用河水,把所有骯髒的地方都沖洗一遍。
入夜!
那藥效總算過去!
李豐年這才入城,他坐在府衙大殿的台階上,冷冷的看著下方幾人。
龐龍,徐江河!
一個是守城將軍,一個是城池太守!
「說說你們有什麼留下來的必要!」李豐年沉聲道。
龐龍鼻孔朝天,震怒道「哼,狗皇帝,你若不是下藥投毒,我又怎會敗?」
「堂堂大夏皇帝,不敢跟我打一場,卻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當真不要臉!」
李豐年點點頭,嗯了一聲。
「拖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