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現場,眾生仰望!
古往今來能一首詞火爆的人不多,但也有不少。但是每一首都牛逼的,堪稱妖孽!
這種人萬中無一!
孫北音心思泛動,心想這就是公子,這就是她看上的男人啊~隨便一首詞,便能令眾生折服!上天把他派來自己身邊,是多麼美好,多麼美妙的事情!
那麼這次,他會作出比將進酒更加驚艷的作品嗎?
上方鍾子義無比興奮與期待,他是個讀書人,熟讀聖學。可如今他發現,聖學之外,李公子之才學也堪稱妖孽!
一旁金淋美眸流轉秋波,那白皙的臉蛋微微通紅起來。那男人,似乎真的特別有魅力呢~
可是父親不是說,男人都是壞的,他們謊話連篇,就會哄騙女子,他們都不是好東西~
他像是個好人!
而且他還會作詩~
音姬則是立馬拿來紙筆,滿臉期待~
二月淡淡灌了一口酒,靠在門框之上,心想那小子怕是又要裝逼了!
不過這貨腦子裡的優美詩詞又是從哪來的呢?
真想刨開他的腦袋看看!
三大才子臉色無比難看,不過那林海天心中卻是有另一番想法,倘若眾目睽睽之下他作不出詩?又或者,是胡亂作一首,那此人抄襲之事當可坐實!
抄襲,向來都是可恥的!
萬般寂靜之時,那李豐年開口了。他背負雙手,他昂頭仰望,那一刻,他化為了這世界的一詩人。那一刻,有書生氣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時年三月,初來江南,歡飲至晚,微醉,作此篇與諸君共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轟!
眾人「……」
那一刻,現場所有人屏住呼吸,徹底石化。只兩句,他只作了兩句,就已經帶人去向把酒問天的豪邁!
皓月當空、親人千里、孤高曠遠的境界氛圍瀰漫而開。而大家不過認識幾個小時,才喝了一場酒。可他卻把大家當作了朋友,一曲相思,回味無窮啊!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靜!
此間無聲勝有聲!!!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人有悲歡離合的變化,月亮也有陰晴圓缺之時刻,這種事自古來難以隨和心意。只希望這世上所有人的親人朋友能平安健康,即便相隔千里,也能共享這美好的月光。
相隔千里,你我安好!
眾人抬眼看向李豐年,那一刻,他身上仿佛在發著光!不少人心中突然有些自責,先前可還曾懷疑過他抄襲,可他並沒有辯解,他心裡卻希望大家安康無瑕!
這胸懷何等的大度?
二月忘記了喝酒,金淋臉色漸燙,而那鍾子義則是徹底驚呆。
什麼叫作詩?這他媽才配叫詩詞啊!放這一首在前,那所謂的江南詩賦集,當真是狗屁不如!
怎一個震驚了得?
林海天三人徹底傻眼,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再無意義。抄襲?呵呵,試問特麼的抄誰才能抄出如此精妙,如此意境的詞來?
啪啪打臉!
林海天身旁,梅安蘇和另一名才子直接對李豐年一拜,徹底拜服。林海天搖頭苦笑,雙手抱拳,「李兄之才華,我輩即使再讀十年聖賢書,也遙不可及,遙不可及啊~」
孫北音美眸瞪大,心中怦怦跳動。別人聽來是對朋友的思念,而對她看來,卻有著別樣的意味。尤其是那最後一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公子他~撩的人家好心動啊!
音姬比她更直接,抱著黃紙毛筆款款而來,稍稍欠身,「公子,能~能再幫我簽個名嗎?」
「好!」
李豐年微微一笑!
簽好名之後,舉杯看向四方,「諸君,我等第一次見面,本就沒有深仇大恨,更沒有利益衝突。過往的一切,就在這杯酒里如何?」
「共飲?!」
聞言,三大才子皆是神色一松!
「共飲!」
~
時年三月,李豐年第一次出豐水縣,第一天到江南道,並在聽雲樓與江南四大才子,以及江南道久負盛名的才子同醉!
次日,一首詞牌名為水調歌頭的詞,頓時紅遍大江南北!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沉寂一瞬,大江南北頓時爆發出一股具烈浪潮。此一時無論是青樓妓院,還是書院私塾,又或者是大街小巷,但凡是讀書認字的人,都會哼上幾句。
偌大江南道有青樓千百家,無數美女佳人都在傳唱。特別是江南道久負盛名的花魁音姬,每晚更是一票難求!
什麼叫詩詞?
這他媽才叫詩詞!
李豐年李大公子,也隨著將進酒這一詞爆火之後,再度抬上另一個高度,民間隱隱稱之為詩仙!
小詩仙!
詩中之仙!
江南道之繁華,每日往來各地的人數不勝數。這兩首詞也如蝗蟲一般迅速瀰漫開來。不多久,整個大景文壇震動!
所有人都在為這個出自豐水縣西山的小青年而震驚!
臨江城,臨江書院!
臨江內甚至是江南道最頂級的書院便是此處!
此刻書院院長張文淵正和陳林生二人站在書院的渡口邊,此處整一個渡口都是書院的,應該說,這個江段方圓數里,都是書院的管理範圍。
「陳老,你那小友可真了不得,聽聞昨夜又出了一首傳世佳作,千里共嬋娟,妙哉妙哉!」張文淵感嘆道。
李豐年之妖孽,陳林生早已知悉。只是將進酒之後,又出水調歌頭,真是讓他無比吃驚啊!
「李小友之大才,恐怕我等都無法預料!」陳林生苦笑道,他研讀聖學一輩子,卻自問自己是絕對寫不出這兩首詞來的。
神作!
神來之筆!
張文淵初見之時也是驚嘆不已!
此刻他看向江面,遠處一艘大船緩緩駛來。這大船之內,可是一位極其位高權重的人物。臨江書院,必須把她伺候好了!
大船靠岸,下來的是一個侍女,對二人行了一禮。
「尚妃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