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做夢也沒想到,金國竟然敢給北涼軍下套!
說好的借道呢?
居然敢裡應外合,把北涼軍當鱉一樣,放進籠子再打,簡直可惡至極。
於是乎,徐清命令數十萬後軍,攻打吳起的二十萬守關將士大營。 ✺❅
於是乎,十幾萬將士,下馬,形成一個個鐵桶一般的軍陣,朝白鴿等埋伏大軍沖了過去。
北涼軍對箭矢覆蓋免疫啊~白鴿臉色沉了下來,她立刻制止了長槍軍繼續放箭。
北涼軍的軍陣,迅速朝山上衝來。山地作戰,對於北涼軍來說,也不是難事。
「上手雷!」白鴿嬌喝道。
大景有一些軍隊,私自販賣手雷這個東西,已經不算秘密。所以長槍軍配備少量的手雷,這是合情合理的。
長槍軍將士,一個個點燃手雷,猛的投擲了出去。他們站在高地,有著地理優勢,手雷能投擲的更遠。
轟轟轟!
一枚枚手雷炸裂開來,饒是北涼軍陣鐵桶一般,饒是他們穿著厚厚的黑色鎧甲,但在手雷面前,還是被掀翻了不少人。
「退!」
這時候,白鴿忽然下令撤退!
長槍軍迅速退走,他們的目的,不是跟北涼軍硬抗,而是要挑起戰事。讓北涼鐵騎,跟譽王手底下的勢力狗咬狗。
至今,外界還不知道白鴿突然帶兵襲擊北涼大軍,還不知李豐年這一步棋!
金國四大上將,北部邊軍上將大營。
中軍大帳之內,吳起穩坐高台,臉色卻是低沉難看。今日,是他親自放北涼大軍入關。雖然是朝廷的決定,但若是北涼軍突然對金國發難,那他就是千古罪人。
沒有一個將軍,願意當這千古罪人!
而今北涼大軍已經全部入關,事情已成定論,他吳起也不能改變什麼。反正到時候有什麼屎尿盆子,扣在譽王頭上便是。
「報~」
「啟稟上將軍,北涼鐵騎後軍變前軍,去而復返,正朝我軍大營殺來!」斥候急忙報告道。
什麼?
吳起「???」
「怎麼回事?」
斥候臉色蒼白,道「據說是,北涼鐵騎前軍遭到了埋伏,北涼而今懷疑我等裡應外合,關門打狗。此刻北涼軍距離我軍大營,不足十里!」
吳起「……」
特麼的,誰幹的?
北部邊軍,並未安排任何的阻擊和埋伏啊~可是特麼的,現在北涼鐵騎認定他們裡應外合,怎麼應?
臥槽!
這不是坑老子嗎?
「傳令,大軍上山,以關隘作為防守據點,阻擊北涼鐵騎!」吳起沉聲道,「飛鴿傳書譽王殿下,請示該當如何處理!」
當下,他吳起是打還是不打?不打,北涼鐵騎得把他二十萬邊軍屠殺乾淨。打,就等同於和北涼王府宣戰。
當務之急,是避開北涼軍的鋒芒,也就是不與他們的騎兵硬碰硬。據山關而守,北涼軍沒有了鐵騎優勢,戰鬥力會被削弱許多。
二十萬大軍上山!
北涼後軍陳田壓陣,此刻,浩浩蕩蕩的趕到吳起的大營。結果一看,大營空空如也。金國守軍,早就逃到山上去了。果然,這些人就是想裡應外合,吃掉北涼鐵騎!
陳田更加憤怒,呵斥道「將軍營之內的糧草,統統劫走。所有人,下馬,山地作戰,攻!」
嘩啦啦~
北涼大軍下馬,形成一個個軍陣,沿著寬闊的上山關道沖了上去。
吳起在山上看著這一幕,臉色難看無比。這特麼的,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天殺的!
到底是誰在害他?
吳起站在一塊凸出的岩石上面,冷冷的看著下方陳田,怒吼道「陳將軍,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切莫中了小人的奸計!」
誤會?
我誤會你大爺!
陳田無比憤怒,你特麼的既然是誤會,跑那麼快作甚?分明就是想據山關而守,關門而打狗,好不要臉。
「攻!」
「殺一個金國伍長,獎勵二兩銀子。一個百夫長,獎勵二十兩銀子!」
「殺一個將軍,獎勵百兩銀子,殺!」陳田吼道。
在銀子的刺激下,北涼軍將士,猶如一匹匹惡狼,眼睛猩紅,看著守關將士,就好像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在晃動。
殺啊!
吳起和守軍都懵逼了,再加上,他們本來就對北涼鐵騎很是恐怖。卻不料,這北涼軍沒了馬,竟然也是惡狼一般兇猛。好些將士,連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穩了!
「傳令!」
「死守陣地!」
「殺!」
吳起一聲怒吼,抓起旁邊一塊石頭,便是狂砸了下去。這種情況下,用石頭砸,比用箭矢覆蓋管用。石頭,能砸傷鎧甲保護之內的北涼軍將士。
但是,山間小路能砸,正上山的官道,可砸不到。官道之上,北涼軍陣迅速沖了上來,與守關將士短兵相接。然而一接觸,便是高下立判!
守軍將士也非常兇猛,但是他們的刀劍,都無法傷到北涼軍將士,這就很特麼坑爹了!就好像,你拿刀在砍石頭,你砍累了,刀卷刃了,可石頭還好好的在那!
臥槽!
更何況北涼鐵騎並不是石頭,而是比狼還兇猛的存在。此間,迅速在守軍之中撕開一道口子,並且順著這口子,瘋狂撕裂守軍的防禦。
守軍,一開始,就陷入了極其艱難的境地。
這也是吳起百般不願跟北涼軍起衝突的原因,因為還沒開始打,他們心裡便是清楚,打不過!
死守!
此刻他們只能死守,下山,就會被北涼軍無情的屠殺!
天啊!
到底是誰在害他?
~
金國,紫雲城!
譽王和皇太后,都在御書房之中。此間,雖然陳青峰鬧了那麼一出,但是國家大事,還是由兩人掌權。而且,北涼軍入境,重中之重。
可是萬萬出不得任何事情的啊!
這時候,老太監季公公,匆匆而來,一拜,說道「啟稟皇太后,譽王殿下,北邊傳來消息,北涼鐵騎和上將軍吳起,打起來了!」
什麼?
譽王兩人,臉色大變!
「打起來了?為何?不是告訴過吳起,借道北涼嗎?他到底在幹什麼?」譽王沉聲道。
「據說是有人在前面埋伏北涼軍,徐清大怒,以為我金國打算關門打狗,便是直接開戰。」季公公說道。
譽王「……」
特麼的,這是誰幹的?
不講武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