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洋人就是靠著長槍大炮,侵占大夏疆土。
李豐年不知道他所穿越的朝代,具體屬於什麼時期。但是,聽前往東海的鏢師說,金髮碧眼的洋人已經造出了一種巨大而且奇怪的艦船。艦船樣式,跟大景的戰船很不一樣。
沒有高高的船樓,只有平平的甲板!
李豐年暫時不知道那是不是戰列艦,是不是用內燃機驅動的。但當下的條件,不可能打造出蒸汽機來。他只能把動力部分加以改造,改成了人力驅動。
而且,他是複製了戰列艦的模樣,打造的戰艦。戰艦沒有船樓,船員們都在甲板下方生活。而且,他設計的艦載炮火是紅衣大炮。每一艘戰艦,兩側和頭尾,共計裝載十門紅衣大炮。
這主要受限於西山造紅衣大炮的數量,要知道紅衣大炮還是需要手工鑿刻打磨的,而且精度要求高,產量確實非常之低。
紅衣大炮這個東西,就是極簡版本的迫擊炮樣式。
除紅衣大炮之外,其餘便是裝載投石車這個東西。畢竟,投石車在遠程打擊之中,也表現的非常出色。以及,那威力強大的重弩!
重弩的殺傷力,自然驚人!而且,重弩的射程,比投石車還要更遠。
至於熱氣球,熱氣球這個東西他並不打算裝備。萬一飄起來,被風吹走了,掉大海里撈都撈不著。
當老崔拿到圖紙,看到上面刻畫緊密的構件,看到那成品的戰艦樣式,頓時吃驚不已。
「這~這是船?」老崔震驚道,「侯爺,我怎從未見過這種戰船啊?」
「其內部之精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側面划槳保留,是為動力考慮。可,這底部~一個像扇葉的結構,這是作何所用?」
老崔指著戰船尾巴的推進扇葉問道。
那像是一個大風扇!
「這也是戰艦的動力來源,這扇葉跟划槳是一個道理的。只是傳動機構。在戰艦尾巴,船艙裡面要設置一個動力室。派遣幾個力士,在這裡如同牛馬拉磨一樣,拉動轉盤。轉盤通過傳動機構,驅使扇葉轉動,推動戰艦前行。」李豐年說道。
老崔是個造船造了三十多年的,經驗老到的船工。但見這艘船的複雜,精妙程度,還是無比的驚嘆。
「先生也懂得造船?」老崔吃驚道。
李豐年搖搖頭,「這~不過是我想出來的,真正落到上面的技術,還得是你們船工來。」
這圖紙,是他憑著當年拆卸一些戰列艦模型之時記下來的,而今刻畫出來,也廢了不少功夫。
戰艦內部為木製結構,但是外面,卻是要用鋼鐵打造。需要用到的鋼鐵極薄,需要西山去特別打造。此外,還要考慮船的密封性,這些都是需要老崔和老船工們想辦法。
然此間,老崔卻是驚嘆不已!
先生真乃神人也!
「先生,這圖紙是有,我也可召集遣散的船工回來打造。只是打造戰艦並非一朝一夕,這一艘試驗,能在一年內造出來已經是算極快的,還需要耗費大量的錢財,你看?」老崔臉色有些難看。
以往造船,都是金主出資墊付,造船坊只管建造。這是一個極其耗時間,而且還耗錢的一個過程。
「你只管做,人手不夠你就招人!沒錢了,就去西山居,找姚嫣然。」李豐年說道。
「小人明白!」
老崔沒有了後顧之憂,全然投入到了那張圖紙之中。對於一個老船工來說,這種新戰艦,充滿了挑戰,充滿了不可思議。
李豐年則是看向船塢那些架子,這些東西,就是最早的龍門吊。有這龍門吊,才能造船。
片刻,造船坊門口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
京城城防司司長,周大河,帶著一群城防司的府兵前來。城防司,也是護衛京城安全的一個重要部門。
衛戍軍,是上升到禁軍層面的最高級軍隊,是負責有人入侵京城時防衛的,比如上次的反叛軍。
京城府衙,是負責一些日常治安的,比如打架,殺人這些基本治安。
而如平常的守衛京城,開開門,檢查過往商賈,是由城防司來完成。說大不大,一個城防司的司長,連一個縣太爺都不是。說小也不小,過往的商賈,你若是聽話,乖乖交錢,他能讓你進京城。你若是不聽話,便隨便扣你一個販賣私鹽的帽子,你也無處申冤。
故而這個位置,撈錢是撈的最快的。
周大河看著他獨子周杰,被蘇紫嫣踩著腦袋哀嚎,頓時震怒不已。
那是他周家獨子!
他周家還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
好大的蛋!!!
「你是何人?竟然敢對我兒動手,你給我滾來!」周大河怒斥道,一剎那,他帶來的府兵,立刻將蘇紫嫣給包圍起來。
「嗚嗚~」
「爹啊~嗚嗚~不要~」
周杰都特麼快哭了,他想叫他爹收斂一點,這特麼的可是武安侯的人。別說踩著他的腦袋,就算是把他踩死,也不敢吭個聲啊!
爹啊~
兒子求你了~
做個人吧!
然而,只要周杰一叫喚,蘇紫嫣立刻便是將他死死踩在泥地裡面,叫都叫不得。
這一幕,看在周大河眼裡,更加的憤怒。好傢夥,當著他的面,都敢踩他兒子!
簡直太過猖狂!
「打,給我打死這個女人,扔到河裡去餵魚~」周大河憤怒道。
周杰「……」
他內心都特麼崩潰了~打不得,萬萬打不得啊。這特麼的,是要周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麼?
爹啊~
你特麼瞎啊~
這時候,李豐年緩緩走了出來。一身青衫,神色平靜。
周大河一時間,感覺這人好生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
畢竟周大河平時連上朝的機會都沒有,之所以覺得李豐年眼熟,也只是在進出城門的人當中,遠遠的看過那麼一兩次,自然是不認識的。
但是周大河知道,就是這個狗東西,打他兒子!
「就是你打我兒子?」
「你可知我是誰?」周大河冷聲道。
這年輕人一身青衫,如此年輕,肯定不是朝廷之人。或許是某些富豪地主的兒子,但他是官,他可不怕那些賤民!
李豐年笑了笑,上前兩步,示意蘇紫嫣讓開。
然後!
一腳踩住周杰的腦袋。
「告訴你爹,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