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教我武功?

  王武胳膊掛了彩,被馬匪劃了一刀。傷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他這一組都被衝散了,集合的時候方才知道,有個同伴重傷,已經被抬下去救治。

  不過總體來說,護衛隊傷亡很小,全殲馬匪七十餘,俘虜二十餘,算是打了個打勝仗。

  「咱們這是打贏了?」

  「那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馬匪,原來,他們也沒有多恐怖!」

  「打贏了,應該教官會獎勵我們吧?」

  絕大多數人都這般認為,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面對馬匪,還打出如此輝煌的戰績。然而還沒高興三秒,教官趙凱就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而且還是狠狠教訓!

  公子也來了!

  公子似乎並不開心,並不滿意!

  傷亡情況很快統計出來,並由老兵,也就是教練團成員吳大山向趙凱匯報。

  「報告總教官,此戰護衛隊共傷三十二人,重傷四人,死亡三人!共奸馬匪七十六人,俘虜三十七人!」

  趙凱只覺得臉都被丟盡了,若是這些兵恪守站斗模式,若是他們不慌不亂,若是他們按照訓練去做,他們能完成的更好,甚至一個人都不用死!

  關鍵這一戰還讓公子看到了!

  丟臉!

  陳二流???

  臥槽,你們要求也太特麼高了吧?老子這邊上百個都完蛋了,你們才死三個,你們還不滿意,這特麼什麼尿性?

  是我太菜了嗎?!

  不,是這蒼天不公~

  李豐年拍了拍趙凱肩膀,轉身去拿了一柄黑刀,看向眾人,「你~還有你,訓練時是不是說過,教官算什麼?你的訓練成績分分鐘秒殺教官!」

  「是,你們年輕,體能更好,有衝勁。但是在剛剛我看到,沖在最前面,拿黑刀替你們擋刀子的人是教官,而不是你們這群軟蛋!」

  「你~還有你們幾個,剛剛叫的很大聲?很威風嗎?我現在告訴你,站斗不是靠吼,殺人也不是比誰喊的大聲!」

  「還有人把刀都弄丟了的,我想問問,你們靠什麼保護金水灣,靠什麼保護妻兒孩子?」

  「我早說過,你們不是給我賣命,你們手裡的刀,就是保護你們妻兒的盾,是守護他們的屏障!」

  「若不信?過幾日紡織廠,釀酒廠開起來,十里八鄉的人都會來這裡上工,你們猜猜有沒有你們的老婆親人?」

  李豐年越發激動,他的無聲殺人模式,今天第一戰就淪為了笑柄,讓他怎能不生氣?

  護衛隊成員一個個都低下頭來!

  然而下一秒他們又抬起頭,眼睜睜看著李豐年走向俘虜,一把拎起了癟三。

  罪魁禍首!

  他要幹什麼?

  嘭~

  李豐年一刀背砸在癟三大腿上,於是寂靜的林中便有了骨頭爆裂聲響起。癟三翻滾在地,疼的齜牙咧嘴怒吼著。然而他的眼神更加惶恐,因為李豐年又掄起了刀。

  咔擦~咔嚓~

  砸斷了腿骨砸手骨,砸斷了手骨砸肋骨~癟三殺豬一般的慘叫聲最終慢慢變得嘶啞,整個人都特麼不好了啊!

  看他像個文弱書生,可動起手來也太特麼心狠手辣!

  整個過程李豐年一言不發,手中動作乾脆利落!

  一旁的周向陽和陳二流暗暗心驚,幸好這打的不是自己,要不然?~

  然後李豐年便將刀口轉向了陳二流,噼里啪啦便是一頓猛砸,一刀拍在牙口上,頓時滿嘴鮮血,連慘叫都叫不出來啊!

  陳二流心裡苦~

  你特麼打癟三就算了,你打我幹啥?

  眾人看著那一幕暗自心驚,心想那還是公子嗎?握刀那一刻,整個人都變了啊!

  公子這是在教他們,原來打人可以無聲,殺人也可以無聲!但是無聲的狠,卻比喊叫來的更有用。

  原來,公子提起刀來也如此可怕!

  周向陽貓在人群里,心想這次特麼的無論如何,不能冒泡。看著癟三和陳二流那悽慘模樣,是真特麼慘啊!

  要是這次活著回去,老子一定特麼的弄死你李豐年~不,老子一定跑遠點,這就是個瘋子!

  李豐年把刀扔給趙凱,「天亮之後,這些人頭全部送到縣府領賞錢!」

  「護衛隊如有人要退出,可以安排到施工隊那邊。犧牲的成員,每人家裡十兩銀子,招錄他們的家人來上工!」

  李豐年說完就走了,二月也默默跟上!

  反倒是剩下的護衛隊成員,一個個神情凝重,心中大為震驚。

  有些則是震驚於方才公子出手的狠辣無聲,有些則是想著,戰死能有十兩銀子!

  那可是十兩,能買好幾畝地,讓家人脫離佃農,好好種田一輩子!

  有幾個家裡著實困難的,已經在盤算下次是不是該沖在前面?畢竟,讓家裡多拿十兩銀子,也比多交一份賦稅要好許多!

  「公子當真是大好人啊!」

  「戰死還能有撫恤,要是其他的地主老爺,呵呵~死了餵狗!」

  「反正我不走,死也要堂堂正正的戰死!」

  「我也不走!」

  趙凱故意讓他們呆在此處,熟悉戰場,熟悉屍體,以消除心中的恐慌。相信這一次試煉,能讓這群新兵蛋子有心裡準備,這工作是要見血死人的!

  大多數人的接受能力很強,估計提出離開的只在很少數!

  李豐年回到院子,扶著院子那顆野柿子樹很久,臉色也無比鐵青。二月盤膝坐著,腿上平放著黑刀,面無表情的開口,「吐,這無人!」

  嘔~

  李豐年就在這柿子樹下吐了起來,想起那些斷臂,想起那鮮血淋漓,想起那一地的死屍,他胃裡不斷翻滾,強烈不適,直吐黃水!

  天殺的,他也是第一次經歷那種場面啊!

  他跟那些新兵一樣,死亡來臨前的那一刻也怕,也會強烈恐懼。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是這群人的精神支柱。倘若連他怕了,這些人就更沒道理去拼命!

  直到半小時後,李豐年才慢慢緩過神來,拿茶水漱了漱口。二月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淡定喝他的十里香。

  「你武功有多高?」

  二月用酒瓶比劃了一下,大概是到李豐年腰間。

  這麼高?那是多高?

  「你教我武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