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棟樑整個人是無語又心驚的!
教宗!
唐國遺骨,大景的毒瘤!
如果說對於權貴,皇帝還能容忍的話,對於教宗這些反賊,皇帝沒有任何容忍的餘地。
見一個殺一個! ❋
李豐年這是什麼意思?誣陷他是反賊?他若真的是也就罷了,可他真的不是啊!
「名單在何處?交給聖人,聖人自然會明察秋毫!」韓棟樑沉聲道。
「而且,你那名單是真是假,誰人知曉?」
李豐年深吸一口氣,心想這老丈人,是怎麼混到兵部尚書這個位置的?把名單交給皇帝,皇帝根本不會理你是不是真的教宗餘孽,而是會一鍋全殺!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但是面前的,終究是自己的老丈人。嗯,韓煙塵,他是一定要娶的,畢竟已經把人家姑娘給睡了!
「老丈人~哦不,韓大人,你認為把名單交給聖上,他會聖明的裁決麼?」
「他只會一刀把你腦袋砍下來!」李豐年說道,「好了,既然你不是,那此事到此為止。我不希望,有一天要針對你,針對韓家!」
「上次一萬花完沒?」
韓棟樑「……」
李豐年轉身離開,臨走之時,他還塞了一張五千兩面值的銀票到韓棟樑手上。而今五千兩銀子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看老丈人的摳搜模樣,估計他那點俸祿和韓家財政大權都讓丈母娘給把著。
韓棟樑愣了愣,他忽然又覺得李豐年當他女婿還挺不錯的,哪怕是自家女兒做小。畢竟,像這樣的青年才俊,確實不多了啊!
而且還出手大方!
不錯,不錯!
~
京城,皇宮前!
所有經過正陽宮正門前的朝廷官吏,在那一瞬均是目瞪口呆。他們看到了被炸成廢墟的正陽門,以往可是高達十幾丈。
廢墟裡面還有被炸碎的屍體,以及遍地鮮紅的血,場中,充斥著血腥味道。
正陽宮門此去承天大殿,一路上都是禁軍的屍體,斷臂,殘肢,以及被鮮血染紅的地板。這副場景,猶如人間地獄一般。
皇帝並沒有下令清掃,他故意讓文武百官,都看到方才慘烈的一幕。
震驚!
文武百官見到那一幕,腦海嗡嗡的,胃裡也是翻江倒海。好些官員,沒有去過邊疆,沒有經歷過戰爭。但是往往大景要備戰的時候,他們就會站出來求和。
他們不知道戰爭的殘酷~
他們生活在安靜祥和,繁榮的京都~
他們站在朝廷,站在世人的最高點,指指點點!
可那一瞬,他們麻了!
死人!
到處都是死人!
「嘔~」
好些文官,見不得那種畫面,當場就胃裡翻滾,將昨日在青樓喝的酒吃的菜,全部都吐了出來。
當李華元和張忠良到達此處,見到被炸爛的皇宮之時,臉色無比難看,心中震驚。
戰鬥之慘烈,超乎想像。
而那些一個個大坑,顯然是鏢師的手雷,或者李豐年的紅衣大炮造成的。
威力如此之強!
張忠良忽然在想,大景還有什麼軍隊能壓制李豐年的?僅僅是三千鏢師,便是攻破了兩萬禁軍,何等可怕?
此人,已成氣候啊!
那麼幽州那邊,如果不對李豐年加以防範,很可能會吃一個大虧!
皇宮,御書房!
尚雲燁匆匆走來,皇帝李觀貞站在堪輿圖前,經過惠親王反叛一事,他似乎變得低沉了許多。
慧親王失敗了麼?
不!
相反,慧親王這次反叛可謂是很成功,反叛軍都已經打到了承天大殿門外。如果是地方軍隊的反叛,根本打不進京城。
若不是李豐年率三千鏢師,撬開了皇宮的宮牆,恐怕此刻他李觀貞已經淪為孤魂野鬼。
心有餘悸!
李觀貞在一遍又一遍的心緒思索中,變得逐漸強硬起來。治理大景,必須用鐵腕手段了!
尚雲燁匆匆來到他身邊,道「陛下,西山伯率五百重甲鏢師,轟炸了丞相府。」
什麼?
李觀貞瞪大雙眼,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如何,整個人震驚無比。
轟炸丞相府!
特麼的這是他身為一個皇帝,早就想干卻不敢幹的事情啊!
「李豐年!」
「你小子,腦子是怎麼長的?儘是讓人感覺心驚肉跳啊!」李觀貞驚嘆道。
這大景,怕是找不出第二個膽敢轟炸丞相府的人了!不過,張忠良此前秘密派遣六百人去殺李豐年,而今人家報復,也情有可原。
張忠良殺的隱秘,小心翼翼。
李豐年報復的明目張胆,囂張跋扈!
很好!
承天大殿前,以往沒有資格上大殿,在外面站著的官員,看著地面一個大坑,陷入沉思。
慧親王已經打到了這裡!
真厲害!
而今所有人都知道,慧親王被李豐年給炸死了。皇帝,還是以前的皇帝。
「上朝!」
尚雲燁一聲高呼,下方文武百官,上千人,齊齊跪了下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次,張忠良和一眾朝臣,都沒能走上大殿。只是在大殿外的階梯上,叩拜皇帝。
而皇帝李觀貞並沒有出來,只是大太監尚雲燁,站在最高的台階之上,俯視眾生。
半刻鐘過去了~
一刻鐘過去了~
場中一片死寂,沒有人喊他們平身,也不見皇帝出現。
「怎麼回事?」
「陛下何在?」
「尚公公,陛下去哪了?」
當即便是有官員抬頭,尚雲燁神情冰冷,道「住口,陛下沒讓爾等平身之前,好生跪著!」
好生跪著!
張忠良跪拜在地,腦袋扣在地面上,他可是七十多了啊~長期保持這一個姿勢,感覺無比的煎熬和痛苦。
場中還有不少老臣,此刻亦是臉色越來越難看,痛苦不堪。
只是片刻,薛定山帶著聖旨,緝拿了衛戍軍大統領周秋山,匆匆上了承天大殿前。
「陛下身在何處?」薛定山問道。
尚雲燁一拜,道「薛國公,陛下說了,一切,等西山伯到來再說!」
等西山伯來!
朝中眾人交頭接耳,紛紛露出異色。西山伯,什麼時候如此重要了?陛下,竟然要等他來才上朝。
要知道,大家都還跪著啊!
張忠良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