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西山伯到底在搞什麼?」
「竟是將那夷國使團晾在城外一天一夜,完了,這下咱們大景豈不是要賠更多錢?」
「國賊,他李豐年,就是個國賊!」
「我等快快上奏陛下,讓陛下裁決,換一個談判主使!」
~
一些丞相黨羽官員,立刻寫下一篇篇奏摺,痛批李豐年這種做法,簡直是拿大景之國威在開玩笑。
怒罵!
百姓們得知此事後,亦是一頭霧水。西山伯不是向來都為百姓謀福利的麼?西山伯如此做,大景賠的更多,最終還不是加重他們的賦稅?
這還讓人怎麼活啊?
京城,丞相府!
張忠良看到了外面百姓的憤怒,心中暗自冷笑。李豐年,還是太年輕,在這等重要的大事件面前,怎麼可以這般馬虎?他居然去雲仙樓喝醉了,當真是可笑。
「來人!」
片刻,一名下人快步走來。
「老爺,請吩咐!」
張忠良沉吟片刻,道「派些人,去外面的百姓之中散布消息。就說西山伯故意冷落夷國使團,就是為了讓大景賠更多錢,崩壞大景之朝綱,讓天下百姓的賦稅更重,其心可誅!」
「是!」
張忠良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今兒個,他似乎心情不錯。李豐年啊~你不出錯還好,一出錯,那可是致命的!上京城數十萬百姓的憤怒,你接不接得住?
京城,宮中!
皇帝李觀貞站在一幅巨大的堪輿圖前邊,看向川蜀的位置。徐龍和薛青衣聽詔令,現在已經帶大軍前往虎牙關部署。虎牙關,還有夷國的二十萬殘軍!
到時候架設好投石車紅衣大炮,兩國可就重啟戰事了!而且,這一次是大景主動出擊!
西邊的大遼,還沒有什麼動靜!
大太監尚雲燁緩緩走來,小聲道「啟稟陛下,夷國使團於昨日到達洛陽,在城外數十里的驛站之中停下。」
「哦?」
「著禮部前去迎接就是了!難不成,讓朕一國之君去迎接夷國的太子?」李觀貞臉色一沉說道。
尚雲燁一拜,道「禮部侍郎現在帶著禮部官員,正在西山居外等候西山伯~西山伯昨日通宵大醉,至今未醒!」
什麼?
李觀貞眉頭一皺。
「朕給他一個太常寺卿,他是來給朕搞笑的麼?」
「你去傳旨~不,不不不~」李觀貞沉吟片刻,道「不理他,不用管他,他想怎麼做,便讓他怎麼做!」
「朕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
城外,驛站!
夷國太子在這兒等了一夜,等到日上三竿,等到肚子餓了三次!
他在驛站的窗口,仰望遠處的京城,心想,這一次談判之行怎麼和以往不一樣呢?
「大景的禮部,到底知不知道我等來了此處?」耶律宏問道。
哈吉斯面目苦澀,道「已經通知三次了,我看,這大景是成心不接待我等!」
「難不成,他們當真連談判都不管不顧了麼?」
耶律宏臉色難看無比,談判使團,代表著一國之臉面。大景,這是將夷國的臉按在地上摩擦啊!
「再等半個時辰!」
「傳信大景皇帝,半個時辰之內,若不禮遇迎接我等,我等就此回夷國!」
「由此帶來的後果,大景自負!」耶律宏沉聲道。
哈吉斯點點頭,立刻草擬了一封奏摺,派人送往大景宮中。
半個時辰!
在夷國使團的刻意宣揚之下,整個洛陽城都知道,西山伯把夷國使團晾在了城外一天一夜!而今,再過半個時辰,人家就走了,擺爛了,不談了!
談判破裂之後會發生什麼?當然是兩國死戰!
可,剛剛經歷了一場國戰的大景,還能拿什麼去打?有錢麼?有資源可打麼?
於是乎,大景的高層官員也慌了啊!
於是乎,洛陽城的百姓一個個神情憤怒,衝上街頭,沖向西山居。
「西山伯就是個狗賊!」
「討伐西山伯!討伐西山伯!」
「他竟然故意冷落夷國談判使團,這是要將我大景置於死地!」
「大景來年賦稅更重,都是西山伯害的,其心可誅!!!」
憤怒的百姓衝上街頭,打砸西山商會所開的商鋪。以至於,今天西山商會的商鋪都沒有開業。
「半個時辰之內,西山伯必須出來,給夷國使團賠罪!」
「西山伯必須為此事負責!」
「讓西山伯滾出來,向夷國使團下跪賠罪~」
人群之中憤怒的情緒被帶了起來,這其中就有一些人是喊的格外賣力的,而絕大部分人都是懵懵懂懂的被帶了節奏!
京城,韓府!
兵部尚書韓棟樑,收到了夷國使團只給半個時辰的消息。這事兒雖然與他無關,但是,兩國若再起戰事與他有關啊!
「這個李豐年,到底在搞什麼鬼?」韓棟樑沉聲道。
「爹,我去看看!」
韓煙塵拔腿就往外跑~
「你給我回來!」韓棟樑一聲震喝,「這是國事,你不要參合!」
「我早說過,這李豐年不靠譜,你卻偏偏要念著他,你是要氣死老夫麼?」
韓煙塵撇撇嘴,低垂著腦袋!
他才不會不靠譜~
他只是喝醉了而已~
說不定,他是故意的呢?
反正,他最厲害,無論是才華,還是軍事謀略,還是~那個方面!
西山居!
房間之內,李豐年醉意熏熏的睜開眼。他恍惚覺得胳膊有些酸酸麻麻的,睜眼一看,頓時酒醒了三分。
他胳膊上枕著一個女孩兒!
女孩青絲凌亂,臉頰紅暈,顯然是剛剛睡了過去。而兩人,正蓋著同一張被子!
香氣氤氳!
清新迷人!
柳茜!
她~她怎會在自己被窩裡面?
李豐年臉色微變,只是感覺頭昏腦漲的,根本就不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麼。只是,身體傳來一陣陣感覺,讓他知道剛剛可能發生了什麼。
柳茜她~她是自願的麼?
「嗯~」
「先生~你醒啦~」
柳茜聲音呢喃,朦朧的睜開眼,聯想到剛剛她自己~嗯,臉又燙了不少呢!
「我?我做了什麼?」
李豐年滿臉迷茫!
他好像是做了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啊~可惜,能不能重新來過?
「先生,我~我是你的女奴~永遠都是!」
柳茜鼓起勇氣,玉唇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