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大殿上的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西山伯拔劍對著陳鎮就砍了下去。
臥槽!
李豐年都覺得心驚肉跳,心道,這就是承天大殿禁止帶兵刃上殿的原因啊~要不然大臣們都帶刀上來,萬一誰不爽,砍了朕咋辦?
陳鎮懵逼了呀~他完全沒有想到李豐年會當著文武大臣,當著皇帝的面做出這種荒唐的舉動。
他是真砍啊!
陳鎮好歹是刑部侍郎,經常要帶人出去抓人的,當下就地一滾,滾到了丞相張忠良的腳底下。
鏘~
李豐年這一劍斬下,直接將地面砍出一道劍痕來。但是那柄劍,依然寒光閃爍,毫無瑕疵。
這劍的鑄造工藝水準,甚至超過西山現有的,讓他心中頗為吃驚。
「嗯!好劍,就是速度有點慢,讓狗跑了!」李豐年淡淡道。
陳鎮「……」
張忠良臉色一沉,「你大膽,竟然敢在大殿上行兇,你還有沒有將聖人放在眼裡?」
有丞相撐腰,陳鎮頓時沒了後顧之憂,一步站起來,咆哮道「李豐年你個狗東西,你昨天夜裡炸了仙鶴樓,殺了幾十人,還炸了親王府,現在更是當著陛下的面行兇,你這反賊!」
「來人啊~快將這李豐年拿下!」
場中眾臣也是懵逼了,西山伯,這麼猛的嗎?上來就斬刑部侍郎的腦袋!
「我行兇殺人?」
李豐年抬刀走向陳鎮!
「我目中無聖人?那麼請問,刑部侍郎陳大人,你有什麼證據說我炸了仙鶴樓?有什麼證據污衊我炸親王府?」
陳鎮吞了吞口水,他竟是有些懼怕李豐年的氣勢,「你~只有你西山商會,擁有那種威力巨大的手雷!」
「呵,陳大人,你是不看府尹的卷宗嗎?今日一早,我剛來上京城之時,仙鶴樓和慧親王派人刺殺我,這事情你怎麼不查?」
「今日西山商會可是已經報案,西山丟失了一船手雷,上面除了手雷之外,還有無數的珠寶,那是微臣要上貢給陛下的禮物,卻被有心人打劫了啊!」
「陳鎮,慧親王,丞相大人,我現在懷疑你們劫了我的船,用上面的手雷製造暴亂,嫁禍於我。更是,私吞了我貨船上的價值上千萬的銀票,請你們自證清白,如不能自證,老子就用前朝的劍,斬這一朝的臣!」
李豐年說的義憤填膺,好似他真的丟了一艘船,丟了千萬兩銀子一般。
特麼的!
三人均是懵逼了啊~這反咬一口的能力簡直無敵,且看他聲情並茂,且看他那冤屈的模樣,仿佛說的跟真的一般。
而且事實上張忠良他們也的確派人刺殺過李豐年!
特麼的他丟了一船的手雷!
還是張忠良等幾人利慾薰心,搶走了他的手雷和一千萬兩銀票。
臥槽哦!
「你~你簡直胡攪蠻纏!」張忠良氣的翻白眼。
「我胡攪蠻纏,丞相大人何嘗不是胡攪蠻纏?丞相大人一招指狗為狼,這天下人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不是你丞相說什麼便是什麼。你眼裡,還有沒有聖人?」
張忠良「……」
「不如這樣吧~張榜告知天下,陛下是為你監國,這天下是你丞相的天下,如何?」
「不如將這大景的國號,改景為張,如何?」
轟!
場中所有人心頭一震,猶如一道驚雷響起。李觀貞亦是瞬間站起身來,臉色震驚。
這特麼就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他就是在給丞相監國,可是李豐年卻將此事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
滿朝震驚!
「你~你~你~」張忠良渾身發抖,指著李豐年說不出話來。
替丞相監國,這話可不能亂說,會出大事的啊!
李豐年嘴角一勾,冷笑道「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丞相大人,放鬆,微臣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微臣的一船手雷都丟了,有可能是一些江湖高手劫了去,那些高手到處放火,微臣也管不著啊~或許,真的是丞相手底下的人炸的仙鶴樓呢?」
「你說是吧?丞相大人!」
李豐年笑容邪魅,打嘴炮麼?他還真不怕這些老東西!
張忠良「……」
他何嘗不明白這小子是在偷換概念,偷梁換柱,暗渡陳倉,甚是可惡。
但是他確實沒有證據舉證,畢竟他說丟了一船的手雷呢~再反駁,難不成他真的要坐實聖人監國這事情麼?
「是!西山伯當真巧言善辯!」張忠良冷冷道。
特麼的!
氣得人肝疼!
陳鎮一看,連丞相大人都壓不住這李豐年,心中頓時懊悔萬分。早知道,就不出頭了啊~
他默默的想要退到張忠良身後,卻不料,李豐年冰冷的聲音響起
「刑部侍郎陳大人,你還不向陛下謝罪麼?」
謝罪?
「我?我何罪之有?」陳鎮疑惑道。
「何罪?你犯的最大之罪,便是欺君犯上,越俎代庖之罪!」李豐年猛然大聲,「陳鎮,你結黨營私,私自想要殺害朝廷皇家顯貴,我,都差點死在你刀下啊!」
「你方才分明在喊,讓人來抓拿我!試問,這兒是什麼地方?這兒是承天大殿!就算要抓,也是陛下下令抓,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是當陛下不存在麼?」
「你當陛下是什麼?我看,你眼裡完全沒有陛下!」
「現在是抓我,你下一步,是不是要把陛下關押囚籠之內?你是不是要僭越當這大景的皇帝?」
「陳鎮,你好大的狗膽!!!」
唰~
陳鎮那個臉色極其蒼白,以至於他完全聽不清李豐年在說什麼,只覺得耳朵嗡嗡的。他倒是聽清了最後一句,李豐年說他要僭越當皇帝。
媽耶!
噗~
陳鎮當場氣急攻心,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當場跪在地上,怦怦的磕頭。
「陛下~陛下明鑑,老臣冤枉啊~老臣冤枉啊~」
那一地的老血~
那痛哭求饒的陳鎮~
場中眾人都懵逼了啊~西山伯,竟然把一個人活活罵的吐血!
李豐年一掃眾人,群臣均是目光躲閃起來。當他看到慧親王之時,慧親王立刻說道「陛下,臣弟的府邸,可能不是西山伯炸的。臣弟府上的護衛,抓到了一個兇手,乃是仙鶴樓的張子京!」
「所以臣弟覺得,臣弟的府邸可能是仙鶴樓炸的!」
張忠良「???」
特麼的慧親王你是睜眼瞎麼?
殊不知,慧親王也怕啊,他怕李豐年給他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