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的玉佩怎麼飛去了西山?
李華元心中慌亂,且震驚。但是他表面上鎮定如常,至少在這些重臣面前,還是很鎮定的。
特麼的!!!
完犢子了!
他的玉佩去了西山,不就等同於他為西山站台?西山產業的背後大人物,就是他二皇子?
若真的是,他也就笑開了花,可如今不是啊~誰特麼偷走他的玉佩?
冒充他,給他挖了一個大坑!
這坑有多大?
數日前衛戍軍調離京城,前往川蜀救災他是知道的,而他的父皇,當今聖人是默許的。
衛戍軍真的是去救災麼?
誰不知道江南有個西山?誰不知道西山釀造的十里香,闖天涯,乃人間第一美酒?誰不知道,肥皂,手雷,甚至還有極其稀少珍貴的香皂,都是來自於西山!
就拿肥皂來說,普通肥皂要五兩銀子一塊,香皂更是要七八兩銀子才能買到。就單單是肥皂,能賺多少錢?十里香,西山製衣廠,能掙多少錢?
若說青樓是消金窟,那麼西山就是金山銀山,而且源源不斷的金山銀山。
聖人為何默許衛戍軍前去?
無非是,聖人也需要西山產業,也需要製作手雷的關鍵生產資料,需要投石車和連發機弩等等!
試想,若是大景的軍隊都裝備了手雷,投石車,那麼何人還敢欺負,還敢踐踏大景?
大景怕是要打穿四國!
聖人要取西山,特麼的,他的令牌出現在了西山,這不是兒子和老子對著幹?
聖人心裡會怎麼想他這位二皇子?
大景而今還沒有立太子,他是不是太子,還不一定呢!
到底是誰?
這招,太狠了啊!!!
「我的身份令牌,爾等不必理會。該做什麼,繼續做就是了!」李華元沉聲道。
這?
張忠良沉吟片刻,抱拳一禮,「下官明白,殿下,下官這就去傳信,讓衛戍軍不必束手束腳!」
面前殿下可是未來之國君,張忠良雖然官至丞相,但終究只是朝廷的官而已!
所以對待李華元,他畢恭畢敬的。
至於是不是真明白?他明白個屁啊~你李華元分明知道此事是聖人默許的,還將身份令牌送至西山,你特麼是怎麼想的?
張忠良即刻去傳信西山衛戍軍!
不能再等了!
遲則生變!
李華元離開丞相府,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隨身攜帶的玉佩是怎麼丟的?
只是還來不及多想,一道聖旨,便是召他入宮。前來傳旨的是大太監尚雲燁,一雙眼眯著,如鷹似的盯著李華元。
入宮!
李華元心中閃過一抹慌亂,聖人此時召他入宮,想必就是責問那玉佩之事。
貼身玉佩都能丟麼?
「那個,尚公公,今日父皇他心情如何?」
「我府上新招收了兩個丫鬟,甚是可人,若是父皇有雅致,我一併入宮送去。」李華元笑道。
尚雲燁雙手抱拳,道「殿下,陛下讓您速速進宮,看陛下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李華元臉色一沉,心中卻無比慌亂。
「那便,進宮去吧!」
皇宮!
尚貴妃殿中。
皇帝李觀貞坐在案前,手裡拿著一封信,龍顏大怒,神色陰沉無比。
他忽然把那封信給撕了!
那封信上只有寥寥數字,但是卻刺激著李觀貞的神經,讓他憤怒無比。
「西山而今風雨飄搖,為國之穩定,為川蜀之百萬百姓,嘔心瀝血。
望,聖人信任西山。」
這是幾個意思?
「他這是向朕宣戰麼?」
砰!
李觀貞猛地一掀,那鋪滿奏摺的案子被掀翻,奏摺灑了一地。
一旁尚貴妃心驚肉跳!
這信她自然是看過,也知道皇帝看後,會是個什麼反應。但,她遠遠低估了聖人之怒火。
信是音姬以西山的名義發的,自是對這次聖人默認衛戍軍搶劫西山而不滿。
西山這是什麼意思?向聖人示威麼?
「他李豐年已經死了,朕沒有撤他封號已經算是開恩,他這些手底下人,還想造反不成?」
「氣煞朕也!」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西山的人亦是朕的子民,甚至說,整個西山都是朕的!」
「他居然敢挑釁朕!」李觀貞怒不可遏。
尚貴妃沉默,這時候,任何人來觸怒皇帝,都不是明智之舉。
可,陛下啊~難道不是你屢次三番在試探西山麼?
西山做了多少?
又救了多少大景的子民?
若不是西山伯擋住那夷國大軍,而今你還能坐在皇位上?恐怕你只能搬著皇位逃亡了吧?
可以說,沒有西山,沒有李豐年,而今大景已經分崩離析,你如何不明白?
何須這一次又一次的試探衷心?
當然,這話,尚貴妃就是爛在肚子裡,也不會說出來。畢竟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她早已遊刃有餘。
恰逢這時候,尚雲燁帶著二皇子李華元上殿。李華元一眼便看到滿地凌亂的奏摺,瞬間驚懼無比,噗通一聲便是跪了下去。
「父皇~兒臣,兒臣知罪!」
不管如何,一來先認罪,總不會錯的。
「逆子!」
李觀貞抓起一個茶杯就砸了過去,「你告訴朕,你告訴朕你整天都在想什麼?」
「你要護住西山麼?那西山是你的產業麼?」
李華元「……」
特麼的,老子也想不到,竟有人如此狠毒,偷他的身份令牌啊!
結果,李華元跪在大殿上,被李觀貞罵了個狗血淋頭。
恨透了那個偷他令牌的人啊~
然而他不知道,偷他令牌那人,此刻正在帝臨湖畔,安安靜靜的釣魚。
帝臨湖畔!
「殿下,掛?」
「掛!」
大皇子李仁大手一揮,小太監立刻拿著一條大鯉魚,跑到了湖面之下,給釣鉤掛上了魚。
李仁一抽,便是一尾大鯉魚,活蹦亂跳。
「我這釣魚的技術如何?」他問道。
「天下無二!」小太監答道。
~
劍門關!
一輛馬車飛馳而過。
馬車正是進入豐水縣地界,於傍晚的時候,到達西山腳下大廣場。
西山如今之變化,跟當初離家之時,已經是天差地別。音姬掀開帘子一看,亦是被此地的建設給驚到了。
「直接回家吧!」
馬車上,李豐年淡淡開口道。
他無心賞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