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鏢師,都在挖什麼?」
「你沒聽說麼?那西山伯被埋在龍谷之下,他們挖西山伯呢!」
「那我等?」
「我等自是來尋那馬東山的屍首,看看有無線索。現在看來,馬東山和土匪高層的屍首已經被挖出來了!」
「先讓寧無缺這桃花劍神的大傻子,去試一試那南院二月。」
龍谷外,密林間。
此地聚集了上千江湖高手,他們有著各自的陣營,為各自背後的人賣命。
寧無缺本無意激怒二月,他只是單純的想殺李豐年~以報當年南院院主在桃花林勾搭他母親之仇!
血海深仇啊!
可是特麼的,這二月發什麼瘋呢?
鏘~
一刀斬來,寧無缺爆退十丈,手中長劍嗡嗡顫動,這一刀力量傳到他身上,竟是震的他當場吐血。
臥槽!
他是一流~跟半步道境只差半步,但是兩者的實力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最可怕的是,面前二月紅了眼,唐刀修長,在他身上就如同他的手臂一般靈活自如。
「誰來,殺誰!」
二月冷聲道。
寧無缺「……」
「告辭!」
他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轉身離開。面對二月,他沒有任何勝算,只會白白送了命!
寧無缺走了,原本向北,改成向東而行。他卻是不知,他這隨意選的一個方向離開,卻恰好撞上了李豐年!
龍谷,原地,密林中一陣沉默!
論單打獨鬥,誰打得過南院二月?除了那幾個老怪物,可老怪物,根本不會參與這種事情。更何況,下面還有一個彈琴的蘇蘇,還有數千戰鬥力強悍的鏢師。
鏢師雖然是普通人,但他們對高手有針對性訓練,不說別的,就是一輪密集的箭矢覆蓋,高手都未必躲得過去。
「一群廢物,你們煉武,奪天地之造化,就是這般無用麼?」
「來戰!」
二月豎刀而立,聲若洪鐘。他知道密林里藏著高手,但這些高手,似乎比較慫。
「說這麼多作甚!」
「師哥,他們要來欺負小師弟,干他們!」
蘇紫嫣一步飛出,足尖輕點,就這般落入那密林之中。只片刻,陣陣琴音響起。並不難聽,反而悅耳動人。伴隨著琴音起,密林之中片片樹葉墜落,仿佛被無形的風刃橫切一般。
就連碗口粗的樹木,都瞬間繃斷,切口平整光滑。
「南院欺人太甚,殺!」
密林之中,響起了陣陣廝殺聲。二月緊隨蘇紫嫣之後,也飛入其中,他不可能讓蘇蘇隻身犯險!
「警戒!」
「重弩準備!」
「重甲一團!」
鄭山沉聲怒吼,重甲鏢師立刻上前,鑄造了一道鋼鐵防線。而這道防線背後的普通鏢師,立刻調整重弩,機弩上膛,對準了密林。
只要那些江湖高手敢踏足出來,等待他們的將是密集的火力覆蓋。
~
二郎山地上的山脈林立,猶如天然形成的鐵桶一般。而這地下,也是地下河縱橫,河網密布。
三天!
足足三天,李豐年帶著兩個女人,一直在暗無天日的地下河走著。
渴了便喝這地下河的水,餓了,便吃隨身攜帶的一塊大餅。鏢師們隨軍裝備都會有乾糧,李豐年也常帶。一塊乾糧有兩斤重,都是烤乾的粗糧餅子。
第三天的時候餅子已經吃完了!
事實上,李豐年並不知道過去了三天,在這裡他沒有任何時間觀念,還以為過去了一個星期之久。
一直在向著有風吹來的方向艱難行走!
他身前抱著大師姐虞詩音,大師姐的氣息越來越弱,一直陷入昏迷之中。身後背著魔女陳可心,魔女亦是昏昏沉沉,有氣無力,一直在半夢半醒之中。
魔女的內力都渡給了他,此刻丹田虧空的厲害,還未恢復過來。
說起來,若不是有那一身渾厚的內力支撐,李豐年也無法帶起這兩個女人。
更堅持不到現在!
「師姐,別睡啊~」
「小魔女,你也別睡~再堅持堅持~」李豐年心中焦急,腳步不免快些,這一快,難免磕磕碰碰,導致身上好些地方已經擦傷。
「右~右邊~」
陳可心忽然開口道。
「呆子~出去之後,我怕黑的事情~不許說,不許說~」
她感覺到右邊有風吹來,更有細微的聲響,那是風擦過石頭縫隙才有的響動。
將要走出去了啊!
出去之後,呆子還是呆子麼?不,不是了~他將會是李豐年,將會是西山伯,將會是自己必殺的對象。
那就再也不能趴在呆子背上了~
他的背,好結實呢~趴在上面讓陳可心難得的感到心安,即使是怕黑,好似在他身邊也不怕了!
事實上昨天她的力氣就恢復了過來,但是,她終究是捨不得那種感覺。
呆子~你就只是呆子,好麼?
李豐年苦笑一聲,這魔女怕黑,還真是讓人意外。不過她所害怕的,應該是一點光源都沒有的幽閉狀態。尋常的黑夜,卻是不怕的。
「好!」
「我不說!」
黑夜中陳可心嘴角微微勾起,有些甜蜜。
這就夠了!
「呆子,我可是來殺你的~」
「你好壞~」
「那天我說我來殺李豐年,你分明就知道,你分明就站在我面前,你卻那般演我~」
陳可心越說越氣,張口便是朝李豐年肩膀咬了一口,疼的他齜牙咧嘴。
他心想告訴你還了得?老子怕是當時就沒了!
東邊,寧無缺在一石壁前盤坐療傷。
二月那一刀,雖然不致命,但是也在他身體裡創下了內傷。
這傢伙當真是厲害!
只是正療傷的寧無缺,忽然睜開雙眼,滿目驚異,看向身後的石壁。
裡邊有動靜!
臥槽,這大白天的,可別嚇人。這堵厚實的石牆,裡面還能有鬼不成?
寧無缺握緊了手中劍,狠狠一劈而下。
轟隆隆~
面前石壁應聲倒下,裡面是一層空洞。再然後,寧無缺一臉懵逼的看著裡面的人!
好傢夥!
一個男的,抱著兩個妙齡女子,在這山洞裡面突然出現。
他們幹嘛呢?
這是個什麼情況呢?這兩女人,什麼時候如此粘著一個男人了?
李豐年也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個提劍少年!
「兄台如何稱呼?」
「多謝兄台救命之恩~」李豐年開口道。
寧無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