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意氣成功日!

  四方樓!

  今夜的四方樓被包場,外人根本進不去。其中一二三樓,都被鏢師和西山產業的員工坐滿。四方樓的老闆笑面佛裂開了嘴,包場,包場啊~今夜一晚,他就能掙好幾千兩銀子呢!

  「各位鏢師朋友們,吃好喝好,想吃什麼儘管跟我說!」

  笑面佛肥嘟嘟的身子一顫一顫,拍了拍胸脯,「我四方樓什麼好吃的都有,什麼都能做!」

  四樓!

  一行江南的大人物,早已等候許久。其中就包括道台宋長風,轉運使章雲京,劉宇慶,以及臨江學院陳林生,院長張文淵等等。

  最出彩的,便是當年的臨江學子鍾子義,於今歲趕考之時高中探花郎,更是被陛下重用,暫替寒山郡郡守之職位。

  當初四大才子,如今鍾子義混的最好。而其他三位,雖然也高中,但還在等待實缺。

  「當初先生在此一篇陋室銘,一篇將進酒,震驚無數江南江北才子,其詩詞才華,吾輩只能仰望!」鍾子義頓了頓,「聽說那江北的蘇東臨回去之後,被打擊的懷疑人生,更是連今年恩科取士都沒有參加!」

  「實慘!」

  眾人紛紛點頭,先生所作之詩詞歌賦,至今還在廣為流傳,更是入了學,供無數文人學子品讀。

  「先生來了!」

  李豐年和音姬走入四樓大廳,眾人均是一禮,宋長風也不例外。按禮制,李豐年是子爵,皇親貴族,而宋長風雖然貴為一方道台,但依舊是替朝廷,替貴族打工的!

  換種說法,就算是李豐年當街殺了人,宋長風也無權處置,而是要移交上京宗人府!

  李豐年還了一個書生禮,笑道「各位大人,如此禮遇在下,實在是受寵若驚!」

  「鍾大人,恭喜了!」

  雖然是暫替寒山郡守,但鍾子義若是乾的好了,未來無可限量。而且他是陛下欽點,上京重點培養對象啊!

  鍾子義倒是很謙虛,笑道「現在應該叫您爵爺了!爵爺,算起來我還得感謝您,是您讓我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還是得謙虛。」

  「是我要恭喜爵爺才是!」

  眾人哈哈一笑,紛紛入座。

  音姬主動上了高台,巧手撫琴,琴音猶如潺潺流水,悅耳動聽。眾人紛紛被迷住,他們還是第一次見以真面目示人的音姬,果然是天妒之姿,人間絕色啊!

  如此一個美人,卻心甘情願的跟了李豐年!

  「先生,你太不仗義了!」鍾子義沉聲道,「我怎麼說也是江南才子,更是寒山郡守。怎麼數一數二的美人,都到了你身邊去?我也想要一個佳人相伴啊!」

  「這杯酒,你得喝!」

  這話說的音姬臉色一紅!

  李豐年與之碰杯,一飲而盡。隨後他再次倒酒,「諸位,西山產業在這江南,還需要仰仗諸位,這一杯,共飲!」

  章雲京一拍胸脯,「爵爺放心,日後西山產業如需要用到碼頭,船隻調度,儘管包在我身上!咱們這是雙贏。」

  西山產業用他的船,他也能得到一筆不小的調度使用費,當然是雙贏。

  劉宇慶亦是舉杯,說道「臨江鎮也會放鬆些通商的政策,免除一半關稅,為爵爺保駕護航!」

  大景商人都有固定的地界,跨界經營需要付出比重極大的關稅,還受各地官府政策所管轄,嚴重製約了商業的發展!

  宋長風並未反對。

  他是道台,管理的是整個江南道。臨江鎮雖是轄區,但卻是由鎮府衙司去管理和制定相關政策的。

  「先生!」在場一名富商站了起來,「我們良記酒樓的產業遍布江南道,但是喝過西山十里香之後才發現,我們的酒簡直跟水一樣難喝。

  我等有個想法,想要進西山十里香售賣,不知可否?如此一來,西山十里香也能藉助良記在各處的酒樓,迅速鋪開市場。」

  「對對對,還有肥皂!我們可以把肥皂買到各個縣的青樓去~」

  李豐年心中一樂,這些人想出的辦法,不就是前世的合作共贏麼?看來,商人的思想要遠比其他階層要新穎,前衛。

  他一一答應下來,容後孫北音會跟他們談合作。

  鍾子義朗聲一笑,「爵爺,如此良辰美景,您不吟詩一首,給大家助助興嘛!」

  吟詩!

  眾人眼前一亮,紛紛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李豐年。

  面前這位,可是被稱為小詩仙!

  而且所作的每一首,都令人無比驚艷,值得傳唱千古。多少人伸長了脖子,能現場見證小詩仙作詩,那是天大的榮幸。

  音姬也停下了撫琴!

  蘇紫嫣在另外桌子上,啃著一隻大雞腿,瞪大了眼,心想他真的會吟那窮酸詩詞?那些精美的詩詞,真的是他寫的?

  二月則是滿懷期待,他這次又會作什麼詩呢?

  「好,那便吟詩一首!」

  李豐年一步起身,臉頰微熏。喝的是十里香,已經有些微醉。

  「二十年!」

  他環顧眾人,「我在金水灣那個小地方,住了二十年。從未想過,自己曾有一天能登大雅之堂。」

  「我是個俗人!」

  李豐年淡淡一笑,「今日作,前二十年,茅屋所歌!

  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

  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下者飄轉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人無力,忍能對面為盜賊,公然抱茅入竹去。

  唇焦口燥呼不得,歸來依門自嘆息。

  俄頃風定雲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布衾多年冷似鐵,南風凍雨是綿綿。

  床頭屋漏無干處,雨腳如麻未斷絕。

  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濕何由徹?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

  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轟!

  全場瞬間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