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有什麼冤屈跟陛下說啊。閱讀」魏可妍都要急瘋了,也顧不得在御前不得喧譁的規矩。
她是直接嚷嚷出來了,而第一個動怒的人並非是嶸帝,而是武安侯。
「放肆!」武安侯轉頭怒叱一聲,惡狠狠的瞪著魏可妍。
「爺爺?」魏可妍傻眼了。
她在為爺爺說話啊,為什麼她爺爺要訓斥她?
嶸帝擺了擺手,示意武安侯可以下去了。
武安侯叩首起身,整個人一點兒精氣神都沒有,相當的萎靡不振。
魏可妍看到自己爺爺這樣,再看看自己兄長連一句話都不說,她突然的明白了過來:「陛下,你就非要聽信唐曉曉的胡言亂語嗎?」
「她是在陷害我爺爺的!」
「住口!」武安侯怒叱一聲,「這事情與國師沒有半點關係。」
「怎麼沒關係?就是她!一定是她!」魏可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自己爺爺這樣,就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憑什麼因為唐曉曉的誣陷讓她爺爺倒霉?
「閉嘴,國師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六王爺堅定的呵斥出聲,他是絕對相信國師的。
國師那樣有本事的人,又怎麼會做誣陷這種無恥的事情?
「不是唐曉曉做的,那就說啊,我爺爺到底做什麼了?」魏可妍氣得是臉紅脖子粗的高聲喊著。
事情都到了這地步了,她要是再不爭取一下,就真的什麼都完了。
要是一般的小事,她爺爺絕對不會這樣的頹廢。
這次陛下對他們家的處罰一定會很嚴重。
「你住……」武安侯額頭青筋暴起,呵斥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嶸帝給打斷,「既然你想知道,朕就滿足你的願望。」
武安侯一聽陛下的話,本就難看的臉色,此時是更加的沒法看了。
只是,嶸帝開口了,武安侯還有什麼立場去阻止?
他只能是無奈又難受的站在一旁,盯著魏可妍。
他真的是恨啊。
為什麼魏可妍非要說這麼多的廢話?
「你爺爺明知道有人要引起大嶸內亂,他不僅不阻止,而且還加緊練兵,為的就是要通過這件事情來立功。」嶸帝開口,不緊不慢的說道。
從他的話語中絲毫聽不出來半點的火氣。
「為了加官進爵,不顧社稷安穩,不管百姓死活。」
「這樣的臣子,大嶸容不得,朕更是容不下。」
「念在惡果還沒有釀成,朕只不過奪了他的封號,以及魏家所有人的官職。」
魏可妍聽完,整個人是搖搖欲墜,差點兒沒摔倒在地。
奪了他爺爺的封號?
那樣的話,他們豈不就成為庶民了?
「陛下,這事情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魏可妍不信的問著。
同時她還瞟著唐曉曉,那分明就是在暗示,唐曉曉在誣陷她爺爺。
嶸帝直接笑了起來,也不跟魏可妍爭辯,而是看向了武安侯。
嶸帝的目光平靜,卻讓武安侯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他心裡氣得是恨不得活撕了魏可妍。
事情已經被陛下知曉,證據確鑿,陛下也留了他一條命,雖說是罰了他大部分的家產,但是,也有一些錢,足夠他過完後半生。
縱然是沒有了侯爺的尊貴,卻也不算太差。
但是,魏可妍非要在這裡問問問個沒完,這是要把他的臉皮狠狠的撕下來,放在地上踩啊。
這種情況,他又不能不說。
陛下留了他一條命,還有部分家產,陛下肯定是不樂意看到國師被人詆毀。
武安侯只能是忍著要弄死魏可妍的怒火,咬牙說道:「這事情就如陛下所言,我明知道有人要讓大嶸內亂,不僅不阻止,而且還妄想因此立功。」
「爺爺,這肯定是……」
「閉嘴!」武安侯怒罵道,「你再詆毀國師一句,我就抽死你個混帳東西!」
她是嫌他還不夠丟人的嗎?
這種事情非要說了一遍又一遍?
魏可妍被武安侯罵得是不敢說話了,但是,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很顯然,她心裡是不服氣的。
「魏可妍,我知道,你一定是覺得你爺爺是被逼的,不得不低頭認罪。」唐曉曉開口說道。
魏可妍冷哼了一聲,斜睨了唐曉曉一眼。
她沒說話,眼神中分明就是表達出來她的意思了。
唐曉曉知道就好。
「其實,你信不信沒有任何意義。」唐曉曉輕笑出聲,「你爺爺知道他是不是被冤枉的,他更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錯。陛下對他有多麼的寬宏大量,而他被陛下寬恕了之後,你還覺得陛下不公……」
「當然,你可以將這件事情鬧出去,讓天下人都知道。」
「你以為我不敢嗎?唐曉曉,我……啊!」魏可妍的話被重重的巴掌聲給直接打斷。
她被打得整個人原地轉了一圈,差點兒沒直接摔地上。
她的牙齒都被武安侯的這一巴掌給拍活動了。
更別提嘴裡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冒了出來。
武安侯打完了魏可妍之後,轉身,對著嶸帝就跪了下來:「草民一定會好好的管教她,絕對不會讓她在外面胡言亂語。」
嶸帝微微一笑,說道:「無妨。」
武安侯身子一僵。
唐曉曉直接的將話給說明白,畢竟這樣的對話,大多數人都能聽懂,只是,魏可妍這樣的腦子是想不明白的。
「反正說出去,丟人招災的也是你們魏家。你為了你們家管教魏可妍,是你的事情。別弄得好像是為了陛下才管教她似的。」
武安侯臉色又是難看了幾分,他趕忙說道:「草民惶恐。」
「不用惶恐了,你們退下吧。我想陛下肯定是不想再看到你們。」唐曉曉不耐煩的擺擺手,「你們快走,不然的話,一會兒要是改變了主意,覺得斬草除根更好,恐怕你們想走都走不成了。」
武安侯一聽,趕忙的對著陛下磕了一個頭之後,誠惶誠恐的退了出去。
一直鬧騰的魏可妍也是被剛才的那一巴掌給打蒙了,不敢鬧騰,跟著自己的祖父退了出去。
從宮中回到了武安侯府,魏可妍憋著的話,終於是問了出來:「爺爺,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