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爺爺。閱讀」唐曉曉不高興的一跺腳,「剛才顧丞相覺得我沒能力,配不上國師的位置。」
顧丞相:「……」
想罵人!
唐曉曉是蕭老先生的徒弟,她早說啊!
她要是早說了,他還質疑個屁?
不過,好在蕭老先生德高望重,不是那種偏聽偏信的人。
事情只要說清楚了,蕭老先生就會知道,不是他的問題。
顧丞相剛要開口,就見到蕭老先生的目光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
蕭老先生乃是當世大儒,目光自然不會如同武將一般的犀利,但是,那厚重的窒息感比那武將更甚。
這一眼猛地砸過來,弄得顧丞相心臟跟著顫了幾顫,差點兒都不會跳動了。
「顧丞相,你覺得老夫最得意的弟子是個沒本事的?」蕭老先生沉著臉冷哼了一聲。
顧丞相嘴巴剛動,連個聲音都還沒發出來,就聽到唐曉曉氣呼呼的告狀:「對,蕭爺爺,他就是這麼覺得的。」
顧丞相:「……」
「原來老夫已經避世太久了嗎?久到已經變成了廢人還不自知。」蕭老先生冷笑連連。
顧丞相:「蕭……」
「蕭爺爺,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厲害的。他們欺負你看低你,我不會的!」唐曉曉鏗鏘有力的支援完蕭老先生之後,又義憤填膺的怒瞪著顧丞相。
顧丞相:「……」
朝堂之上直接開罵,會不會毀了他丞相的名聲?
不罵人的話,他都要氣炸了!
「國師,請慎言!」顧丞相飛快的開口。
他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話的話,那一口一口的黑鍋,能全都砸在他身上,直接砸出一座小山來。
名為黑鍋山!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顧丞相對著蕭老先生拱手道,「當時,並不知道國師是蕭老先生的高徒。」
「若是國師早早的表明身份,也不會有這樣的誤會。」
顧丞相將話說明白了,他坦然的看著蕭老先生。
這事情可不是他的錯,完全就是唐曉曉自己的問題。
她要是一開始就表明身份,哪裡會有後來的事情?
「原來如此。」蕭老先生瞭然的點頭。
顧丞相暗中鬆了一口氣。
別看他為文臣之首,但是,在聲望上來說,還真的不如蕭老先生。
誤會解釋清楚了,自然是最好了。
他可不想觸怒蕭老先生。
畢竟,蕭老先生若是振臂一呼,別說是大嶸多少文人雅士,就是在朝堂之上,都有不少人響應。
原則性的東西,可能是不會輕易改變,但是,那些人絕對是偏向蕭老先生。
這就是蕭老先生的影響力。
他可是不想得罪蕭老先生。
好在蕭老先生是講理的。
蕭老先生的高風亮節可不是虛的。
蕭老先生他為人……
「敢問顧丞相,老夫這徒弟過目不忘,學識絕對沒問題。就算是老夫,都是教無可教。」
蕭老先生微微一笑,挑釁的問道:「老夫托大的說一句,試問天下,還有誰的學識比老夫更強?」
「老夫都教不了的徒弟,顧丞相還覺得她當不了這個國師。」
「那麼,老夫就請問一句了,顧丞相覺得什麼樣的學識才能擔此重任,成為大嶸的國師?」
顧丞相:「……」
蕭老先生脾氣不是一向很好的嗎?
這咄咄逼人是怎麼回事?
「更別說,我徒弟剛剛解決完了北方部落的事情,這樣的能力跟功勞,還不夠我徒弟在朝堂之上站穩腳跟的?」蕭老先生目光如炬,逼視得顧丞相不敢與之對視。
六皇子小聲的嘟噥道:「她說是她解決的就是?我還說是我解決的呢。」
朝堂之上格外的安靜,六皇子的話,蕭老先生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哂笑一聲,說道:「六皇子此言甚是,只不過,六皇子可以拿出來是你解決北方部落的證據嗎?」
六皇子一聽,沒好氣的懟道:「難道唐曉曉可以拿出來?」
「國師自然是可以拿得出來。」太子開口,不緊不慢的將一封書信打開,「這是剛才跟著急報一起呈上來的,北方部落老族長的親筆書信。」
「眾卿可以傳閱一番。」太子說著,就將那封書信交給了旁邊的太監。
太監立馬將書信遞給顧丞相。
顧丞相快速的瀏覽完,臉色忽青忽白的,變得是格外的精彩。
其他人也趕忙湊過去觀看,六皇子擠過去匆匆看完之後,他腦子裡嗡的一下,好像是被鐵錘給狠狠的砸中。
怎、怎麼可能?
那封書信之中竟然真的是北方部落老族長手書,而且,還有他們部落代表了族長的印章。
那封書信里分明就是不停的在對大嶸國師的稱讚跟道謝。
感謝她的支持,才讓他們部落內戰平息下去,不至於造成重大的災難跟損失。
這、這、這怎麼可能?
「唐曉曉,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六皇子不信的轉頭質問著唐曉曉。
唐曉曉對著六皇子嫣然一笑,紅唇輕啟,直接的扔給他四個字:「關你屁事?」
六皇子一噎,隨即暴怒:「唐曉曉,這是大嶸的事情,怎麼會不關我的事情?」
「事情是我解決的,你管我用的什麼辦法?你又不是我徒弟,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唐曉曉嗤笑的質問道。
「別忘了,我這個國師地位超然,不負責解答你們的疑問。」
六皇子的臉都氣黑了,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
本來,他以為唐曉曉這個國師是太子跟陛下博弈失敗的結果,沒成想,在這兒等著呢。
以前的唐曉曉是鄉下來的村姑,不足為懼,如今,唐曉曉可是蕭老先生的得意弟子,還是蕭老先生都教無可教的天才。
這、這……太子手裡的籌碼一下子就重了起來。
朝堂上的局勢要被重新定義了。
「曉曉,你這孩子就是太實在。」蕭老先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痛心的說道,「你說說,那個時候,你才成為國師。知道了北方部落的危機之後,立馬就去解決了。」
「你是好心好意的為了大嶸著想,但是,你的一片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
「你說你這是何苦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