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終於找到了糧草

  「願意。」

  那兩人毫不遲疑道。

  正如同陳棟所說那般,他們從軍的目的是殺匈奴之人,以報家仇。

  而趙灣呢?

  卻跟匈奴之人聯合在一起,明顯在通敵賣國。

  這種人,就算當了皇帝,也不可能出兵去攻打匈奴,反而會臣服於匈奴,年年上供。

  眼下有了其他機會,又如何能錯過。

  「既然願意,那就聽從呂將軍安排。」

  陳棟指著呂品介紹道:「他叫呂品,是鄴城的守將,也是飛鷹軍的一員。」

  「跟飛鷹將軍特別熟悉,到時候可以由他幫我們引薦,加入飛鷹軍。」

  「他為何要幫我們?」

  士兵好奇道:「再說,加入飛鷹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

  「幫你們,是因為我們都是一個地方走出來之人。」

  呂品笑著說:「我跟棟哥是同一個村子的,咱們怎麼也能算個鄉里。」

  「鄉里人不幫鄉里人,難道還要幫外人嗎?」

  「至於加入飛鷹軍,的確不簡單。」

  「飛鷹軍的名頭想必你們也都聽說過,之所以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主要有兩點。」

  「其一,治軍嚴謹。」

  「在飛鷹軍,只有柳夢茹一個聲音,能做到令行禁止。」

  「任何人違抗軍令,都是一個下場,殺無赦。」

  「其二,飛鷹軍的士兵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裡面沒有孬種,更沒有叛賊。」

  「你們要加入飛鷹軍,也必須通過考核。」

  「我能幫你們引薦,能讓你們參加考核,但最終能不能真的加入飛鷹軍,還要靠你們個人的努力。」

  這一席話聽的在場三人唏噓不已。

  怪不得飛鷹軍那麼厲害,原來裡面的將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呂品又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

  「如今飛鷹軍的選拔有兩種形式。」

  「第一種,為西坪村立過大功之人,或者本身就具備不俗的能力者。」

  「只要先生或者是柳將軍點頭,都能直接加入飛鷹軍,甚至直接能當百夫長,千夫長,之類的。」

  「第二種,從鏢局或者是平匪軍當中選拔。」

  「西坪村除了飛鷹軍,還有兩大勢力。」

  「一個是西坪村鏢局,另外一個是平匪軍。」

  「這兩大勢力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個人能力比拼,由西坪村鏢局的總鏢頭夏泉監督,取其中優勝者,納入飛鷹軍。」

  「就算你們這次立的功不夠資格加入飛鷹軍,但最起碼能加入鏢局,或者是加入平匪軍。」

  「再訓練一段時間,比拼獲勝,便可以加入飛鷹軍了。」

  「真嚴格。」

  三人再次唏噓。

  這樣選拔出來的隊伍,怎能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呢?

  「你們兩位,現在就該你們表現的時候了。」

  呂品又衝著那兩個士兵道:「看到前方那座山沒有?」

  「翻過那座山,就能去鄴城那邊。」

  「我需要你們傳遞消息過去,必須在天黑之前抵達,你們能做到嗎?」

  「能。」

  兩人大聲的回應。

  「傳遞什麼消息?」

  陳棟問。

  「告訴那邊的守將雲滿,讓他在城門內建立影壁。」

  呂品說:「用木材建。」

  「影壁內藏著柴草,四周澆上火油。」

  「待冀州軍入城後,直接放火燒他們。」

  「此計甚妙。」

  陳棟讚許道:「如此,就算無法擊敗冀州軍,也定能讓他們元氣大傷。」

  「然後我在這邊帶著一部分人反水,伺機擊殺趙灣和赫連刺宇。」

  「他們再死去的話,冀州軍必定大亂。」

  「你再帶人出城,說不定真的能一舉滅掉冀州軍呢。」

  「希望如此吧。」

  呂品點點頭。

  那兩人領命離開,接借著徵召青壯的機會,逃離了村子,鑽入了山林當中。

  「咱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陳棟問。

  「這個村子有村長牽頭,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咱們接著去下一個村子。」

  呂品說。

  又特別交代一聲,「把你的親信士兵留下來,其餘人帶走。」

  「好。」

  陳棟依言照做。

  安排完後,兩人又同乘一騎去了隔壁的村子。

  那邊村子和這邊幾乎沒有什麼兩樣。

  都遭受了冀州軍的搶掠,見到他們兩個,如同是看待瘟神一般。

  呂品也算是輕車熟路,直接就找村長。

  把計劃說了一遍。

  這個村長同樣記恨冀州軍,當場答應按照呂品的計劃行事。

  然後兩人又去下一個村子。

  如此,直到夜晚,兩人已經跑了五個村子。

  也有村長不同意的。

  呂品沒遲疑,直接格殺。

  然後找那個村子裡面比較有威望之人商談,直到找到一個能擔當的人才算罷手。

  兩人沒有休息,也沒有進食,連夜徵召青壯。

  這消息傳到冀州軍營裡面,趙灣等人都非常欣慰,覺得陳棟能堪大用。

  甚至還揚言,待陳棟回來,一定好好嘉獎他。

  「不對啊。」

  張老皺著眉頭道:「按照他們這個速度來算,說不定會碰到咱們的糧草。」

  「陳棟可信嗎?」

  「這還不可信嗎?」

  趙灣冷冷道:「張老,陳棟可是本州牧手下的第一猛將,若是你連他都懷疑的話,那還不如懷疑本州牧呢?」

  「趙大人,稍安勿躁。」

  張之鶴苦笑道:「我也是擔心情況又變嘛。」

  「畢竟再有兩日,咱們就要攻城了。」

  「若是在這個時候糧草出了意外,豈不是要讓咱們的計劃全盤落空?」

  「只能灰溜溜逃回冀北。」

  「本州牧相信陳棟。」

  趙灣固執道。

  先前不相信陳棟,沒有告訴他糧草所在,那是擔心陳棟跟他不一條心。

  畢竟陳棟剛剛投靠他不久。

  而且他還是原冀州指揮司兵馬總管的麾下,萬一陳棟心生報仇的想法,坑了他一把,他哭都沒有地方哭。

  可今天所發生之事,讓趙灣見識到了陳棟的野心。

  他在急於表現,急於立功。

  急於向自己證明他的不可或缺。

  這種人,更容易控制。

  自己稍微鼓勵兩句,許諾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就能把對方哄的團團轉。

  讓他做什麼便會心甘情願的做什麼。

  那就是自己的狗。

  趙灣自然相信一條狗了。

  「隨你吧。」

  張之鶴見勸不動,只能任由趙灣處理了。

  而且他也不認為陳棟能翻起什麼浪花。

  另外一邊,跑完最後一個村子,陳棟開口問,「五狗,這就是最後一個村子了,你有想過,咱們這次能召集多少村民嗎?」

  「沒有。」

  呂品搖頭,「畢竟村子裡面不單單有青壯,還有老弱婦孺,那些人是沒法參戰的。」

  「哦,對,我怎麼把這個忘記了。」

  陳棟拍了拍額頭,「五狗,既然他們沒法參戰,你打算如何安置他們?」

  「安置?」

  呂品也愣了一下。

  安置什麼?

  他們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坐享其成不就好了嗎?

  但被陳棟直勾勾的眼睛盯著,呂品很快就反應過來。

  得安置。

  倘若冀州軍兵敗。

  他們會幹什麼?

  肯定要逃。

  但怎麼逃呢?

  是一路向北,逃到匈奴呢?

  還是四散逃跑,讓鄴城那邊的將士追無可追呢?

  從冀州邊境之前的戰鬥情況可以看出來,哪一方兵敗,其逃跑路線都是四散而逃。

  讓另外一方根本沒法追。

  集中兵力追,只能追一小部分。

  倘若分散兵力去追,萬一中了敵人的埋伏,很可能就被人家分散而擊斃,從而讓勝局變成敗局。

  冀州軍深知其中道理。

  逃走的時候,也必然會分散。

  更何況,是在趙灣和赫連刺宇被斬殺的情況下呢?

  那些將士指定會逃到附近這些村子裡面。

  若發現那些村民,他們會不會把戰敗的仇恨都發泄在那些村民身上呢?

  畢竟沖在最前面的是村民,也就是先鋒營,完好無損的衝到了鄴城。

  傻子都能看出來是計策。

  那怒火將會滔天,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

  所以,必須要把那些村民提前安置好,免得遭到波及。

  但,如何安置呢?

  呂品又犯難了。

  「往西二里,有一個小山坡。」

  最後一個村子的村長道:「四周有很多大樹,還有一人多高的野草,非常隱蔽,我們可以藏在那邊。」

  「冀州軍逃走的時候,必定不會仔細查看,應該能躲過去。」

  「我們兩個先去探探路。」

  呂品眼睛亮了,「倘若合適藏身,我就返回來告訴你何時召集留守的村民動身。」

  「好,老漢就等待你的佳音。」

  村長點點頭,給呂品指引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