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有什麼資格拷打我們?」
即便趙平這麼說了,可仍舊有人不服氣。
畢竟都在京城生活,平日見的都是一些大官,動不動就砍人。
欺壓百姓,簡直就是常態。
也造就了他們的目中無人,不把別人放在眼中。
當然,這個目中無人,也是看情況的。
真正碰到硬茬子,這些人也會立刻服軟,該賠笑賠笑,該跪地跪地,毫不遲疑。
像碰到太子,碰到太子太傅家的嫡長子木建林,碰到一品大員許純家中的嫡長子許陽,碰到劉來府上的嫡長子劉文浩,這些人都會變的很乖巧。
可趙平呢?
這些人自認把京城有頭有臉的二世祖都認識個乾乾淨淨。
可卻從來沒有見過趙平這麼一號人。
至於太子造反,錢世被殺,京城那麼多達官貴人被抓。
以這些二流子的身份,根本就打聽不到。
不錯,趙平把他們歸結到二流子這一類。
之前不過是在扯虎皮做大旗。
想嚇唬自己。
趙平要抓他們,也是看中了他們的身份。
有些證據,你去搜查可能搜不到什麼,畢竟人家明知道是證據,有可能早就給銷毀了。
但這些二流子卻經常混跡在那些人府中,說不定就能見證一二。
再者,這些人經常流連在勾欄瓦舍,會聽到很多酒後之言,說不定就有一條對自己有用。
所以,趙平才會對他們嚴刑拷打。
見仍舊有人要反對自己,趙平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
收起尚方寶劍,拿出來諸葛連弩。
對著那人就扣動了扳機。
嗖。
箭矢離弦而出。
噗!
正中那人的腰窩。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那人被箭矢帶動的往後退了幾步。
他身後的人急忙側開。
那人一屁股就跌坐了地上。
鮮血順著箭矢往下流淌,頃刻間就把那人的衣服染紅了一大片。
「哎呀。」
趙平卻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箭法不准,射偏了。」
「不過你放心,我這裡面有很多箭矢,可以射好幾次,終歸會有一次準的,能射中你的心窩,讓你一擊斃命。」
「當然,就算全部射不准。」
「我這些兄弟手中也有,我可以拿著他們的東西繼續射。」
「不,不要射了,我服了。」
那人急忙求饒。
是射不准嗎?
我們距離不過幾步遠,就算你完全不懂射箭,也不會偏差太多。
結果你要射我胸口,箭矢卻射中了腰窩。
這就是故意的啊。
你想多射幾次。
再射,就把我射成刺蝟了。
那人非常有自知之明,服軟道:「你想問什麼?不用嚴刑拷打,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著。」
趙平點點頭,正色道:「我這裡有三個問題。」
「第一個,你們見過哪些人有造反的心思?」
「第二個,你們可曾見過有誰通敵賣國?」
「第三個問題,誰知道長生殿?」
「只要你們能回答其中一個,並且提供確鑿的證據,那你們不但能得到銀票的獎勵,還能早日離開。」
「不然,就繼續留在這裡被嚴刑拷打吧。」
「姚春花,天下第一樓的姑娘也是一樣。」
趙平又衝著姚春花道:「也包括你。」
「能回答,儘快回答,免得受皮肉之苦。」
「姑娘們還能多加一條好處,我能幫她們恢復良籍,甚至給她們找一份能養家餬口的活計,讓她們衣食無憂,不用在這種地方作踐自己了。」
「能讓她們當個堂堂正正的,受人尊敬的人。」
「開始執行。」
隨著趙平下令,元慶立刻就把那些人趕到了幾個房間。
也不開口,上去就是一頓毒打。
反抗?
誰敢啊?
面對披甲拿劍的禁衛軍,這些人膽子都快嚇出來了。
再加上之前那人多說了一句話,就被一箭射中腰窩,哪個不要命的敢在這個時候反抗?
沒打幾下,他們就乖乖投降。
「我知道誰要造反?」
有人大聲道:「你們別打我了,我現在就說。」
「兩年前,我看到戶部尚書劉來在購買戰馬,當時我就特別想得到一匹,打算從他們手中買回來。」
「結果他們卻說是要獻給陛下的,我就沒再提了。」
「可事後我才知道,那些戰馬都被劉家吞了,只獻給了陛下兩匹,陛下還又賞賜給了他們一匹。」
「他肯定是想要造反。」
「否則的話,好端端的買什麼戰馬啊。」
「劉府已經被抄家問斬了。」
元慶冷漠道:「這一條對我們沒用,不算,繼續說。」
「木家要造反。」
又有人開口道。
「木家有一個二爺,在青州任指揮司兵馬總管,旗下掌握了兩萬精兵良將。」
「木家家主木塵曾有心把二弟調到京城來,攜兵入京,篡奪皇位。」
「你放屁。」
哪知,不等元慶開口呢,立刻就有人反駁道:「木塵是我遠方的祖爺爺,他一心為君,怎麼可能會造反?」
「你別在說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不然傳到我祖爺爺耳中,就算是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你。」
「可有證據?」
元慶打斷維護木家之人,衝著先前那人問道。
「沒有。」
那人說:「這些都是我道聽途說的。」
「我又不是太子太傅府上的人,哪裡會有證據。」
「可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木塵家裡搜查,他那裡肯定留有書信。」
「木家我們已經搜查過了,並沒有找到你說的那個證據。」
元慶淡漠道:「所以這條也不算,繼續。」
「錢家,我知道錢家的家主錢世有謀反之心。」
又有人站出來道:「……」
一時間,整個房間此起彼伏,全部都是指認那些官員的。
起初的時候,還有人反駁一二。
可全部被元慶打斷,明言自己已經搜查過了,並沒有見到那些。
便繼續毒打。
漸漸的,就沒人再反駁。
甚至到最後,他們連自家的祖爺爺,叔父,舅父,舅爺等等之類的都給出賣了。
有些還能提供出來證據。
舅父家中沒有,那是因為舅父在養的有外室。
來往書信都在外室家中。
元慶命人把這些全部記錄下來,然後派人去求證。
確有此事,就賞給那人一萬兩銀票。
從房間裡面拉出來,不再接受毒打。
至於姑娘這邊……由趙平帶著十多個人禁衛軍成員負責。
把他們關在二樓。
連同媽媽桑也一起。
還不等趙平命人嚴刑拷打呢,媽媽桑姚春花就拍拍手。
頓時,那些姑娘就展開了自己的才藝。
有人跳舞,有人唱曲,有人撫琴,有人彈琵琶。
各展其能。
花樣百出。
甚至沒有什麼才藝之人,就搔首弄姿,扭動著水蛇腰走向趙平。
一邊走,一邊輕解羅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