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反賊厲害。
也並非守城軍和禁衛軍更勝一籌。
主要是外面來人了。
一群穿著盔甲的將士,拿著武器沖了過來,迅速把在場的人包圍住。
足足有幾千人。
都沒有動手,單單是氣勢,就讓那些造反之人偃旗息鼓。
一個個急忙停手。
趙平外圍的那些將士可沒有閒著,趁機又干翻了一些反賊。
把那些人嚇的不斷後退,主動拉開了距離。
「趙先生手中握著尚方寶劍,在代表陛下行事,爾等竟然敢造反,來人,把他們全部拿下。」
剛剛帶人過來的一員將領大聲冷喝。
他叫善大勇,是禁衛軍的統領。
陛下回到京城之後,就跟他取得了聯繫,讓他在合適的時機出場,保護趙先生以及陛下。
第一次皇宮內大亂,他就得到了消息。
剛集結好兵馬,又傳來消息,叛亂已經平定了。
善大勇便繼續等待。
然後便是第二次。
根本就不用再集結兵馬,所以才能如此迅速的趕來。
那些將士聽令,可不會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但凡參與叛亂……不,是把在場所有人都給擒獲。
有不服氣者,當場就給擊殺了。
這也震懾住了大部分人,讓他們不敢再反抗。
乖乖束手就擒。
就連內閣大學士諸葛元朗,太子太傅木塵也都沒能倖免。
全部被抓。
繩子不夠,那些將士就把對方的衣服劃掉,用布條捆綁。
好一陣忙碌,總算是把所有人都捆的結結實實。
而趙平也趁機向陛下靠攏。
當然,外人只覺得他躲在人群當中,在做縮頭烏龜,是怕死。
趙平也不介意,小聲的問道:「陛下,眼下這種局面該如何辦?」
「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陳玄笑著反問。
「我幹嘛想要這種局面啊?」
趙平無語道:「那麼多凶神惡煞的大官,發起瘋來,萬一把我給殺了,我找誰說理去啊?」
「趙先生,你是個聰明人,不用在朕的面前藏拙。」
陳玄沉著臉道:「說說吧,如何收場?」
「真讓下官說啊?」
趙平苦著臉。
「不然呢?」
陳玄催促道:「朕還在豫州剿匪,你現在拿著尚方寶劍,就代表著朕。」
「自己處理吧,朕看著就好。」
「那就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趙平說:「先下大獄,然後咱們再調查。」
「有罪定罪。」
「無罪釋放。」
「不怕沒人處理政務嗎?」
陳玄反問道。
「此時朝中還有什麼政務?」
趙平說:「你離開京城那麼多日,可曾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
陳玄沒有回答,而是環視著周圍。
這算是好事嗎?
趙平也弄了個大紅臉。
群官造反,不但算不得好事,反而還是大未王朝最壞的壞事。
傳出去,能把玉璽笑掉。
趙平撓撓頭,「那就從下往上查。」
「下面的那些官員就算想要做大事,也沒有機會,查他們更為簡單一些。」
「查清真相之後,該放的就放。」
「放了,就讓他們幹活。」
「另外,再讓柳老將軍推薦一些人手幫忙,如此應付一陣,待把所有人都查清楚之後,該定罪的定罪,該重用的重用。」
「怎麼樣?」
「不報仇了嗎?」
陳玄反問道。
「呵呵。」
趙平乾笑兩聲,解釋道:「陛下,我一直在為大未王朝著想,並沒有想著報仇。」
「而且我的仇家僅有劉家一戶。」
「他跟長生殿有關係,而長生殿又是唆使陳同造反的主謀,他必死無疑。」
「哈哈哈。」
陳玄朗聲一聲,「所以嘛,咱們兩個目的相同。」
「朕肅清朝廷官員,你報仇。」
「幫朕好好做吧,朕就在旁邊看著,做的不錯,朕重重有賞。」
「封你為丞相也並非不可能。」
趙平沒有答話。
陛下是個老銀幣,這點趙平心知肚明。
可他是當今的聖上,是大未王朝的定海神針。
唯有他坐穩朝堂,大未王朝才能恢復以往的繁盛,才能讓他大肆的做生意。
否則的話,沒有背景,想當個富家翁都辦不到。
只能順著他的安排來做事。
至於當右丞相,趙平壓根不稀罕。
待這邊的事情了結之後,他就要遠離朝堂紛爭,待在西坪村,好好發展經濟。
略微思索一陣,趙平就走向了諸葛元朗,笑著問,「內閣大學士,現在你知罪了嗎?」
「下官何罪之有啊?」
諸葛元朗反問道,言語之中已經有些服氣了,都自稱下官,自覺低了趙平一等。
「呵呵,有沒有罪你心中清楚。」
趙平淡漠道:「現在我給你機會,就是在等著你自己坦白。」
「如實交代,我興許能勸諫陛下,饒你不死。」
「否則,一旦查出真相,就算你有九顆腦袋,都不夠掉的。」
「下官真的沒有罪啊。」
諸葛元朗仍舊梗著脖子辯解,「下官一直為大未王朝盡心盡力,並沒有做過任何錯事。」
「趙先生,你可不能誣陷下官啊。」
「隨你。」
趙平搖搖頭,「反正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能不能抓住,還要看你自己。」
然後趙平就不再理會諸葛元朗,又走向了下一個官員。
問道:「你可知罪?」
「下官,下官知罪。」
那人戰戰兢兢道。
「說來聽聽,你都有什麼罪?」
趙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說,只要本官查明,確有其事,你就能減輕罪責。」
「下官聽信了讒言,以為陛下身亡,所以就選擇站在了太子這邊,支持他登基稱帝。」
那人說:「陛下是天子,又帶領了五萬將士,怎麼可能會敗?又怎麼可能會出事?」
「是下官蠢,竟沒有想到這點。」
「下官有愧皇恩啊。」
「下官這就上書請辭,告老還鄉,再也不留在京城給陛下丟臉了。」
「告老還鄉?」
趙平輕笑一聲,「你是想畏罪潛逃嗎?」
「我告訴你們,沒有我的允許,今日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任何人都逃不掉。」
「來人,給他們分配紙墨筆硯,讓他們自己書寫自己的罪行。」
「誰寫的最為詳細,內容最為真實,誰就能減輕更多的罪行,現在,立刻,馬上,開始。」
隨著趙平吩咐,頓時就有人準備了筆墨紙硯。
分發給那些被捆綁的官員。
手腳被綁。
無所謂,鬆開一隻手就行了。
完全不耽誤寫罪狀。
有人還想趁機逃走,直接就被後面站著的士兵給斬殺。
嚇的其他人也都乖乖的席地而坐,把紙張平鋪在地上,開始詳細的書寫自己的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