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木巧巧倒吸一口涼氣。
那麼貴,能賣出去嗎?
不過這不是她關心的問題。
反而在木巧巧看來,相思酒的價格越貴,對他們一品香來說越是好事。
只要傳出去相思酒在京城賣一萬兩一罈子的事情,肯定會引起大家的興致。
就算買不起,也可能會來一品香看看熱鬧。
看看是哪個有錢的人家會購買。
倘若有人順便在一品香喝上兩口,他們也能聞聞味。
走出去,又能當成故事顯擺給周圍的鄰居親朋等等。
一品香的客流量肯定會被帶到一個新的高度。
怎麼都是她賺。
至於別的東西,暫時還沒有木巧巧能看上眼的。
木巧巧也見過趙平制香皂,制霜糖。
甚至還用過香皂,但並沒有多想。
她的眼中只有烹飪。
唯有管酒樓相關的東西,才能讓她感興趣。
「還有第三點。」
趙平又跟著說。
「趙平,你別得寸進尺。」
木巧巧臉黑了,「已經加了兩個條件,你怎麼還往上加?」
「真當我們一品香缺了你這幾道炒菜就沒活路了嗎?」
「第三點非常簡單。」
趙平苦笑著解釋,「菜是賣給你了,但你不能妨礙我炒菜。」
「什麼意思?你還想開酒樓?」
木巧巧臉更黑了。
「開什麼酒樓?」
趙平無語道:「我是說我自己炒菜吃,總不能把菜品賣給了你,我自己每天還要吃煮菜吧?」
「這個沒問題。」
聽到這話,木巧巧收起緊張的狀態,笑了起來。
兩人又討論了一些具體的細節。
當然,主要是趙平向木巧巧灌輸前世的酒店經營理念。
不能一次性把所有的菜品全部推出來。
要一樣一樣來。
而且每一家一品香所推出來的特色菜還不能相同。
這樣才能盡最大可能的籠絡客人。
畢竟大未王朝跟前世還不同,前世信息傳遞非常快。
大陸這邊發生的事情,不到一分鐘,就能傳到大陸那邊。
所以前世的連鎖店,往往都是統一經營模式,推出的東西,也幾乎一模一樣。
可大未王朝消息傳遞非常滯後。
雲安縣發生的事情,哪怕是快馬加鞭的往京城送,也要四五天。
郡城一品香出來一道菜品,等傳到青州一品香,恐怕要十天半月都不止。
如此,樣數多變,也會成為一品香的特色。
還有房間。
不能只在客房分甲乙丙丁,在吃飯的包廂,最好也分上甲乙丙丁。
如此才能顯示出客人的尊貴。
木巧巧聽的非常認真,紛紛記下來。
他們在這邊討論的時候,徐天華已經趕到了青州。
見到了青州州牧陳星河。
徐天華有兩個打算。
第一,歇歇腳,順便拜訪一下老友。
第二,賣酒。
當然,重要的是賣酒。
相思酒運送到京城,還要被陛下分走大部分利潤。
提前賣,賺的都能進他自己的腰包。
若非急著去京城找陛下商討事情,徐天華都想帶著相思酒在整個大未王朝晃蕩一圈了。
他相信,靠著他的面子,兩百多壇相思酒完全不愁賣。
「徐酒官,你怎麼有閒心跑到青州地界了?莫非陛下又有什麼旨意傳來嗎?」
看到徐天華,陳星河好奇道。
「嗯?」
徐天華愣了一下,「什麼叫又?」
「莫非陛下給你傳過什麼旨意?」
「你竟然不知?」
陳星河比他還震驚。
「我被貶到東海郡雲安縣當一個小小的縣令,壓根不在陛下身邊,又怎會知道?」
徐天華解釋說:「快跟下官說說,陛下傳了什麼旨意?」
「你被貶了?」
陳星河不答反問,「何故?」
「哦,我想起來了。」
跟著陳星河就想到了徐天華做的那檔子齷齪事,大笑道:「誰讓你閒著沒事去找皇宮的宮女玩?」
「竟然還玷污了對方。」
「也就是陛下宅心仁厚,換成我當皇上,肯定會砍了你的狗頭。」
「能不能別說了?」
徐天華黑著臉道:「不知道那是下官一輩子的恥辱嗎?」
「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
見徐天華生氣,陳星河也沒有揪著對方的痛處扎針。
而是接上徐天華的話題道:「陛下傳旨讓本官剿匪。」
「剿匪?」
徐天華納悶道:「咱們大未王朝年年都剿匪,這已經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了,怎麼陛下還特意傳下旨意呢?」
「還不是因為你們雲安縣。」
提到這個,陳星河就來氣。
「奶奶的熊,朝廷那些官員一個個貪得無厭,明明把銀子貪墨了,卻硬要說是被土匪搶走了。」
「關鍵我那個傻侄子還真的信了那些人的鬼話。」
「陛下最聽你的話,你回京之後勸勸陛下,讓他少聽信那些小人之言,多聽聽忠臣的建議。」
「不對啊。」
徐天華不想背鍋,「你這說的不是朝堂的事情嗎?」
「怎麼又扯到我們雲安縣了?」
「雲安縣不是爆發了瘟疫嗎?」
陳星河解釋道:「陛下得知此事,不但派太醫院使宋明前去診治,還派了人押送了糧食和錢財,打算賑災雲安縣。」
「結果還沒等錢財和糧食到雲安縣呢,你們那邊的瘟疫竟然就被攻克了。」
「陛下就下詔,把錢糧召回來。」
「可糧食已經發下去了,沿路之上,你掏一把,我裝一石,早就不夠數了。」
「朝堂上的那些人心知肚明。」
「知道肯定追討不回來,便把罪名安插到土匪身上,說是在豫州,錢糧被土匪洗劫一空,連帶著護送錢糧的士兵也被打的死傷大半。」
「陛下一怒之下,傳令剿匪。」
「糧草呢?誰出?」
徐天華問。
「誰會出?誰肯出?」
說到這個事情,陳星河更加來氣。
「朝堂上那些狗入的貪官污吏,一個個竟知道出餿主意。」
「竟然讓我們地方上自己想辦法。」
「實在拿不出來糧草,就從老百姓身上搜刮。」
「反正土匪被剿滅之後,最得利的還是老百姓,他們理應湊糧草出來。」
「奶奶的熊,難道他們不清楚,老百姓身上的擔子已經非常重了嗎?」
「再壓下去,遲早會被老百姓壓垮。」
「……」
徐天華瞠目結舌。
不過想到雲安縣的情況,他又覺得這是個機會。
便道:「陳州牧,其實剿匪也可以不用糧草。」
「嗯?」
陳星河一愣,「不用糧草?」
「那將士們吃什麼?」
轉念一想,徐天華只是一個品酒官,他可能不懂行軍打仗。
便又補充道:「土匪大部分都躲在山上,或者是寨子裡,易守難攻。」
「想要徹底剿滅他們,唯有出大部分兵力進行合圍,困住他們,斷了他們的糧草,水源。」
「幾個月下來,就能讓他們繳械投降。」
「所以我們必須要準備充足的糧草,唯有如此,才能讓將士們在合圍之時盡心盡力。」
「哈哈哈,陳州牧,你這方法太落後了。」
徐天華大笑起來,「在我們雲安縣,有更好的辦法。」
「什麼更好的辦法?」
「第一,擒賊先擒王。」
徐天華解釋道:「就拿我們雲安縣舉例,有三波土匪。」
「趙先生便佯裝是去給土匪送酒水的夥計,打入土匪內部,擒獲土匪的幾大當家,致使土匪投降。」
「然後再由官府的人出面,佯裝跟土匪合作……」
徐天華把雲安縣剿匪策略講述了一遍,聽的陳星河目瞪口呆。
「這,這能行?」
「為什麼不能行?」
徐天華傲然道:「我們雲安縣就是靠著這些計謀把三波土匪全部剿滅。」
「用時不到一天。」
「壓根就沒有找官府,或者是老百姓收一分一毫的糧草。」
「陳州牧,若是你覺得自己辦不到的話,我可以讓趙先生帶著人來青州,幫忙剿匪,不找你們要一分錢。」
「好,好,這件事情就拜託徐酒官了。」
青州本就窮苦,賦稅,外加土匪的安民費徵收下來之後,老百姓日子過的苦不堪言。
再去徵收糧草,那是把老百姓往死路逼。
他不想那麼做。
正在發愁如何應對剿匪之事呢,徐天華卻給了他送一份大禮。
「剿匪的事情我可以攬下來,保證能幫你辦成。」
徐天華欣然接受。
他聽趙平說過,練兵不能單純的鍛鍊,還應該多參加實戰。
只有實戰,才能讓士兵快速的成長起來。
趙平本就有向四周土匪發難的計劃。
如今答應陳星河,等於說是幫了兩頭的忙。
不過徐天華也有自己的小算盤,繼續道:「不過趙先生是個商人,商人重利益。」
「他釀製的相思酒打算在青州售賣一二,還望陳州牧多多幫忙。」
「可是前段時間皇宮出現的那種仙酒?」
陳星河動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