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送走四皇子一家後,平親王就和稻花、蕭燁陽坐上馬車去了四季山莊。
對此,馬王妃雖極力挽留,可最後還是只能眼睜睜瞧著馬車走遠。
馬王妃著急的看向蕭燁辰:「辰兒,王爺現在和蕭燁陽的關係可是越來越好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咱娘兩唯一能依仗的就是你父王的寵愛了,他的心要偏向了蕭燁陽,那這王府的爵位可就真的沒咱什麼事了。」
見蕭燁辰沉著臉,沒回話,馬王妃不由拔高了聲音:「辰兒,你倒是趕快想想辦法呀?」
蕭燁辰被馬王妃說得心煩意亂,語氣有些不好:「父王有意緩和與蕭燁陽的關係,我能有什麼辦法?」
被兒子凶,馬王妃頓時也惱了,下意識的想衝著兒媳發泄兩句,然而這時才發現兒媳昨天回娘家後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羅瓊怎麼回事?這都半下午了,咋還沒回來?我看,是我平時對她太好了,才會讓她這般驕縱。」
不說起羅瓊還好,一說起她,蕭燁辰心裡就越發的煩躁了。
昨天從進衛國公府大門開始,一直到晚上離開,中途他就沒在見過羅瓊,走的時候,羅瓊也只是派了個身邊的丫鬟過來告訴他,說她要在娘家留宿,連個面都沒露。
想到昨天在衛國公府受的一肚子氣,蕭燁辰沒理馬王妃,直接陰沉著臉出了王府。
他算是發現了,蕭燁陽真的是他的克星,在蕭燁陽沒回京之前,他做什麼都一帆風順,可自從那傢伙回京後,他就各種的不順。
不能在繼續這樣下去了,要不然,他這個王府嫡長子真會成為滿京城的笑話的。
四季山莊。
看到稻花和蕭燁陽把平親王忽悠來了,常年不苟言笑的古堅臉上也多了絲笑意。
平親王見了,一臉稀奇:「顏丫頭,原來你師父也會笑啊!」
稻花笑道:「因為王爺來了,所以師父格外的高興。」
平親王仰了仰下巴:「那是,本王堂堂一個親王,專門過來給他拜年,他是應該高興的。」說著,就笑著走向古堅。
「古老爺子,新年快樂啊。」
古堅『嗯』了一聲,給了平親王一個紅包。
平親王愣了一下,隨即笑呵呵的收下了紅包:「往年只有太后和皇兄給本王發紅包,今年倒是多收了一個。」
他是一品親王,其他人想給他發紅包都不夠格,只能說是送禮。
算了,這是兒媳婦的師父,又這麼大的年紀了,他就給個面子吧。
稻花見了,連忙笑著湊了過去:「師父新年快樂,徒兒祝您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古堅瞥了一眼稻花吊著的胳膊,他已經聽東籬說了除夕那晚宮裡發生的事,想了想道:「日後讓採菊跟著你吧。」
稻花正等著收紅包呢,聽到這話,直接愣住了,幾秒後,連忙搖頭拒絕:「師父,採菊要照顧你呢,我不能要。」
隨即,不等古堅再說什麼,連忙招來了梅蘭梅菊。
「這是我婆婆送我的人,師父你給瞧瞧。」
古堅打量了一下梅蘭梅菊,看出她們練過武,便不再提採菊的事了。
平親王也看了看兩個丫鬟,瞥了下嘴,到底沒說什麼,只是指著東籬道:「老爺子你這下人我瞧著有些面熟啊,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聞言,東籬心中猛地一緊。
稻花和蕭燁陽也飛快的對視了一眼。
古堅則是不慌不忙的說道:「你是王爺,見過那麼多人,偶爾遇到一兩個長得像的,有什麼好奇怪的?」
平親王認同的點了點頭,笑道:「也是。」
稻花和蕭燁陽住進莊子的第三天,雍老王爺又領著蕭燁宜登門了。
「王叔,你怎麼又來了?」平親王滿臉詫異的看著雍老王爺。
雍老王爺斜了他一眼:「你不也又來了嗎?」說著,笑看著古堅,「家裡太鬧騰了,我這把老骨頭有些吃不消了,就帶著孫子出來躲清淨了。」
蕭燁宜笑著上前給古堅、平親王拜了個年。
古堅也給了蕭燁宜一個紅包。
平親王沒有紅包,給了蕭燁宜一塊玉佩。
之後,一直到元宵前一天,雍老王爺每天都會帶著蕭燁宜來四季山莊蹭飯。
晚上,蕭燁陽回屋,稻花趴在床上等他:「將老王爺爺孫送回他們莊子了?」
蕭燁陽『嗯』了一聲。
稻花立馬面露佩服的說道:「雍老王爺也是個能屈能伸的能人呀!」師父雖是皇上的舅舅,可要論身份,到底還是雍老王爺要更貴重一些,真是難為他天天往他們這邊跑。
蕭燁陽笑了笑:「不然你以為為何只有他這麼一位老王爺能得皇伯父的看重?」
「舅爺的身份現在還不能公開,只能呆在莊子裡,時間長了,難免會覺得孤單,正是需要人陪的時候。」
「老王爺是知道皇伯父對舅爺的敬重的,他還能不趕緊抓住這個機會?」
說著,頓了一下。
「古家.已經沒人了,哪怕交好,也不會引起皇伯父的猜忌。老王爺這般殷勤,哪怕知道他帶著功利心,可對於不能親自過來陪舅爺、心裡對舅爺有愧疚的皇伯父來說,也算是一份及時雨了。」
「日後多少會看在這一點上,給予雍王府更多一些的關照的。」
稻花點了點頭:「其實,很多事都沒必要太過於計較出發點了,只要最後的結果是互利共贏的就好。人嘛,都是逐利的。」
蕭燁陽聽後笑了笑,走到床前俯身吻了吻稻花:「你倒是看得通透。」
稻花翻身躲進了床裡頭:「快去洗漱。」
蕭燁陽頓時曖昧一笑:「你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稻花瞪眼:「我手還疼著呢。」
蕭燁陽幽幽道:「昨天也不知是誰還敢去盪鞦韆呢,給我等著!」說著,就轉身進了淨室。
稻花暗呼失策,心中祈禱曠了半個月的蕭燁陽今晚可千萬別太折騰她。
元宵節這天,因著宮裡有宴會,和古堅道別後,平親王就帶著稻花、蕭燁陽,與雍老王爺爺孫一快回城去了。
「騎馬去!」
稻花沒讓蕭燁陽上馬車,自己一個人半躺在馬車裡補覺。
蕭燁陽知道昨晚要得太狠了,很有眼力勁兒的沒去惹稻花,自己騎馬去了。
正月過了大半,天氣已不那麼冷了,蕭燁宜見蕭燁陽騎馬,也跟著一起騎馬。
接觸多了,兩人倒也熟悉了起來,一路都在說笑。
雍老王爺坐在馬車裡,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臉上不由浮現出了笑意。
不枉費他這段時間的伏小做低、刻意遷就呀。
當今是大夏的第八位皇帝,蕭家傳承至今,皇子皇孫不知凡幾,要想冒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別看如今雍王府門庭還算熱鬧,那是因為有他頂著。
他已過古稀之年,還能活幾個年頭,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這一脈,後人都不怎麼出挑,想憑藉能力獲得皇上的關注,很困難。
如此,少不得要想想其他法子。
還好,老天給了他這個機會。
頻繁示好古堅,一是為了討好皇上,二嘛,是為了孫子。
蕭燁陽回京後,他一直在觀察這個後輩,能力有,榮寵有,加上比皇子還要好的運道,前途不可限量。
若是孫子能和他交好,日後遇事也能有個伸手相助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