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拜堂了,稻花是想害羞來著,可惜,演技不太過關,折騰了一天的她只想趕快結束,然後好好休息。
於是,掀蓋頭的時候,別的新娘是一臉嬌羞、欲語還休,到了稻花這裡,就變成了是一臉急切期盼。
蕭燁陽掀開蓋頭,看著稻花抬眸、雙眼驟亮的看向自己,眼裡頓時溢出了濃濃的笑意,低笑道:「別著急,馬上就結束了!」
聽出蕭燁陽語氣中的曖昧,稻花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蕭燁陽見稻花眼帘發紅,放下喜秤,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出嫁稍微哭一下就好了,怎麼還把眼睛哭紅了?」
稻花注意到屋裡還站著喜娘和丫鬟們,連忙側頭避開了蕭燁陽的手。
見此,喜娘和丫鬟都在偷笑,過了片刻,喜娘端著合卺酒上前:「請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從此長長久久。」
蕭燁陽和稻花對視了一眼,一人端起一杯,隨即身子側傾、手臂相交。
喝酒時,兩人眼瞼微抬,相互凝視,彼此眼中都滿是對方。
交杯酒喝過,喜娘笑容曖昧的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兩人,然後從喜盤裡拿過一條白色錦帕,小心的鋪到了喜床上。
看著白帕子,稻花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隨即嘴巴又忍不住撇了撇。
蕭燁陽多了解稻花,一見她這樣,就知道她不高興了,等喜娘說完恭賀祝福的話,帶著丫鬟們退下後,問道:「你不喜歡?」
新房裡只剩下自己和蕭燁陽了,稻花也不再端著了,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談不上喜不喜歡,就是看著礙眼。」
蕭燁陽笑了一聲,伸手抓過白帕,手一揮,就將白帕甩到了旁邊的屏風上。
稻花見了,忍不住問道:「那個.這樣可以嗎?」
蕭燁陽失笑:「一條帕子而已,有什麼不可以的。」
稻花見蕭燁陽這麼說了,也就不管了,活動了一下發酸的脖子,正準備抬手娶下鳳冠,就被蕭燁陽一把給摟進了懷裡:「一一,我可算把你娶回家了,不,應該是我總算可以名正言順的把你領回家了。」
感受到蕭燁陽的激動,稻花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蕭燁陽,你先幫我將鳳冠娶下來,我脖子都酸了。」
蕭燁陽坐直身子,小心的取下稻花頭上的鳳冠,見稻花晃動著脖子,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你幹什麼?」
略有些粗糙的灼熱大手覆在後頸上,稻花身子僵了僵。
蕭燁陽笑了笑:「我給你揉揉,這鳳冠有好幾斤呢,一天戴下來,你脖子不酸痛才怪。」
稻花面露懷疑:「你會揉嗎?」她真怕他一個用力,將她的脖子給扭斷了。
蕭燁陽用實際行功表示自己會不會,手上用了些力,輕揉著稻花細嫩滑膩的脖子:「這個力道如何?」
稻花感覺脖子舒服多了,連忙點了點頭。
一開始,蕭燁陽還好好的揉著,可沒過多久,稻花就感覺這傢伙的手開始亂摸起來,連忙站起身,走向喜桌:「餓死我了。」
說著,就拿起一塊糕點準備放到嘴裡。
可惜,蕭燁陽走了過來,將糕點給拿走了:「晚上吃糕點不好克化,我讓人準備了燕窩粥,這就叫人給你送來。」
說著,衝著房門外叫了一聲。
很快,王滿兒就走了進來。
「你家姑娘餓了,去找得福,讓他帶你去廚房。」
王滿兒笑著回道:「剛剛得福就帶著奴婢去過廚房了,我這就去給姑娘拿吃的。」
房間裡又只剩下蕭燁陽和稻花了。
之前沒覺得怎麼,可現在,看著燃燒著的大紅龍鳳喜燭,對上蕭燁陽含情脈脈的雙眼,稻花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紅暈:「那個.怎麼沒人鬧洞房呀?」
蕭燁陽抱著稻花坐在自己腿上,看著她嬌羞躲閃的雙眼,笑道:「你不是不喜歡嗎?我就把人給攔了。」
稻花又問:「你不去招待客人嗎?」
蕭燁陽握著稻花的手,細細的撫摸著,軟嫩滑膩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陣火熱:「不急,等會兒我去露個面就行了。」
說著,頭就抵在了稻花脖頸處。
灼熱的鼻息噴灑在肌膚上,溫潤的嘴唇若有若無的在脖子上划過,頃刻間,稻花就感覺身體裡湧出一股酥麻感。
就在稻花手心有些冒汗的時候,王滿兒提著食盒回來了。
稻花連忙從蕭燁陽身上起來,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那個,我現在要吃東西了,你快去陪客吧。」
蕭燁陽看著空了懷抱,瞥了一眼目光都被飯菜給吸引走的稻花,笑了笑,站起身:「等著,我馬上回來。」
「別!」
蕭燁陽笑看著稻花:「怎麼,捨不得我離開?那好,我就不出去了。」
稻花連忙擺手:「不是,我的意思是,外頭的客人都是誠心來恭賀咱們的,你理該多陪陪才是,咱們不能失了禮數呀。」好歹多給她留點時間做做心理建設呀。
蕭燁陽幽幽的看著稻花:「多吃點。」說著,就轉身出了新房。
等他一走,稻花不由鬆了口氣。
哎,這理論和現實,真沒法混為一談,事到臨頭了,理論再豐富,在現實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
王滿兒將拿來的飯菜和燕窩粥擺放好,等稻花開吃了,又將候在門外的穀雨和立夏叫了進來:「姑娘吃完飯後,要沐浴卸妝,咱們快準備起來。」
等稻花吃完飯,淨室里已經準備好了。
冒著熱氣的浴桶中,灑滿了花瓣,忙活了一天,稻花身體早就疲乏了,泡進浴桶中,整個人都舒服了。
穀雨和立夏將嫁衣小心的收了起來,屏風上被王滿兒掛上了待會兒要穿的衣服。
看著薄如蟬翼、輕盈透明的紅色羅紗裙,稻花嘴角微抽。
不是說古人很保守嗎?
這衣服穿了跟沒穿沒什麼兩樣吧!
王滿兒臉色也有些發紅,窘迫道:「姑娘,這是夫人幫著準備的,說是說是讓你今晚務必要穿上。」
稻花忍不住捂了捂臉,到底沒好意思就這麼穿,好說歹說才讓王滿兒將自己準備的抹胸裙找出來穿在了裡頭。
穿戴好後,稻花出了淨室。
現在正值深冬,雖然屋裡燃著炭盆,可還是有些冷,一出來,稻花就爬上了床,拉開繡著百子千孫圖案的錦被,將自己裹成了個蟬蛹。
王滿兒和穀雨、立夏見了,都有些好笑。
「你們出去吧,不用守著我。」
王滿兒有些不放心:「姑娘,你可千萬別自己睡著了啊。」
稻花信誓旦旦的說道:「不會的。」她現在正緊張著,哪裡睡得著?
然而,事實證明,困意來了,天大的事都擋不住。
躺在床上,一開始稻花還在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緊張著,可隨著被窩逐漸暖和起來,稻花的心緒也慢慢放鬆了,然後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蕭燁陽回房的時候,稻花正睡得香甜。
看著團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頭的稻花,蕭燁陽無聲的笑了笑,低頭俯身湊了過去,吻了吻她的紅唇:「不是讓等我的嗎,怎麼自己先睡了?」
稻花聞到酒氣,皺了皺鼻子,嚶嚀了一聲,然後果斷的翻了個身,留了個後腦勺給蕭燁陽。
蕭燁陽笑了一聲,揉了揉稻花的腦袋,然後就大步進了淨室,等再出來時,身上就只穿著紅色的中衣了。
蕭燁陽掀開被子,將自己高大的身軀擠進了被窩中,觸碰到稻花溫軟的身子,心神就一陣激盪。
剛開始,蕭燁陽身上帶著些冷氣,稻花瑟縮了一下,沒過多久,感覺到蕭燁陽身上傳來的熱意,又主動貼了上去。
蕭燁陽半倚半躺著,看著依偎在懷裡、睡得香甜無比的稻花,身體燥熱又緊繃,雖忍得難受,可到底沒忍心將她鬧醒,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半夜,稻花覺得周身熱得不行,像是被一個火爐烘烤著,她想遠離熱源,然而,每次往旁邊移了,沒多久又會被拉回來。
反覆幾次後,稻花身上都滲出了一層薄汗。
稻花不想挨著熱源,不斷的將熱源往外推搡著。
蕭燁陽無奈的看著在自己身上作亂的稻花,胸前的衣衫已經被她扯開了,露出了結實緊扎的胸肌。
不僅他的,就是稻花身上的衣裙也變得凌亂不已,裸露出一大片吹彈可破的肌膚。
蕭燁陽看得喉嚨一陣發乾,剛準備做點什麼,誰知,稻花眯著眼睛坐了起來,然後迷迷糊糊的摸索著下了床,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喝好了茶,稻花晃悠著身子,扯了扯身上的衣裙,咕噥道:「熱死我了。」
這時,蕭燁陽也下了床,走到稻花身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醒了?」
稻花迷糊的『嗯』了一聲,接著,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打橫抱起。
看著還睡眼朦朧的稻花,蕭燁陽小心的將她放到床上,然後整個身軀直接壓了下去,準確無誤的找到稻花的丹唇,略有些發狠的吻了下去。
「嗯嗯.」
稻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奮力掙扎了幾下,可惜,她的力氣在蕭燁陽高大健碩的身軀前實在有些不夠看。
迷離的睡眼逐漸聚焦。
大紅龍鳳喜燭已燃燒過半,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燭夜。
感覺到蕭燁陽的手又開始在身上作亂,稻花不得不開口制止:「明早還要早起呢。」
蕭燁陽低頭在稻花脖頸間磨蹭著:「好,我不鬧你,你快睡。」
稻花翻了個白眼,他這樣,她能睡得著才怪,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她的本意是想安撫蕭燁陽,讓他好好睡覺,可蕭燁陽卻理解成了其他意思,再次抱著她又親又蹭,直到快天亮的時候,稻花才得閒睡了一會兒。
天色大亮,稻花還縮在被窩裡,睡得香甜。
蕭燁陽斜靠在床上,杵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看著稻花粉嫩紅潤的睡顏,心裡說不出的滿足。
房外的王滿兒等人想要進來服侍稻花起床,都被蕭燁陽給制止了。
「主子,管事嬤嬤來收喜帕了。」
得福小聲的在門外說了一句。
蕭燁陽聽到後,看了一眼掛在屏風上的白帕子,走下床,拿出匕首在手指上割了一下,然後滴了幾滴血在帕子上,就甩給了門外的得福。
等他轉身回來時,就發現稻花正縮在被子裡睜大著雙眼看著他。
蕭燁陽爬上床,親了親她的臉頰,俯身笑看著稻花:「醒了?」
稻花『嗯』了一聲,看了他一眼,背過了身去:「那個.你昨晚幹嘛不把那帕子放在床上,這樣今天也不用割傷自己了?」
「你不是不喜歡嗎?」
看著稻花微露在外頭的光潔後背,蕭燁陽眸光暗了暗,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低頭吻住稻花的後頸,然後順著脖子一路往下。
稻花嚇了一跳,想要躲閃,可惜腰被蕭燁陽緊緊的箍著,動彈不得,只能言語威脅:「蕭燁陽,天亮了,等會兒還要給你父王敬茶呢,你要敢讓我丟醜,我跟你沒完。」
蕭燁陽輕笑了一聲,有些不舍的停了下來,笑問道:「你要如何我跟我沒完?」
稻花不理他:「你快點起床,我也要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