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蕭燁陽和稻花都早早的起來了,一個在院子裡練劍,一個練鞭,兩人各自練得差不多後,還相互切磋了一下。
「蕭燁陽,誰讓你讓我了?」
「不讓你,你連三招都走不過。」
「你別小瞧人了。」
看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裡打得熱鬧,古婆婆坐在廊檐下笑眯了眼。
如此活力有朝氣,讓人身心都不由暢快了起來。
吃早飯的時候,稻花和古堅、古婆婆說道:「婆婆、師父,等會兒我到莊子裡給蕭燁陽熬製一鍋藥浴,讓他舒緩舒緩身子。」
古堅點了點頭:「連續奔波了兩個多月,是該調理調理身子。」
古婆婆接過話:「何必去莊子裡,就在咱們院子裡熬唄。」
稻花笑道:「婆婆,藥味太大了,我怕熏著你。」
聞言,古婆婆不說話了,這段時間她的身子越來越虛弱,小堅一天好幾碗的湯藥給她給喝,如今她實在是有些聞不得藥味。
吃過早飯,稻花和蕭燁陽就下山了。
兩人走後,古堅來到藥房,從藥櫃裡拿出最後一副配藥,心裡暗暗有些著急。
今年開春以來,姐姐的身子就一天比一天虛弱,需用靈芝和何首烏來配藥。
可是這兩種藥材都比較難得,他手裡一點存貨都沒有,幸好小五那邊讓人送來了一些,可幾個月下來也差不多用完了。
如今眼看姐姐的藥就要斷了,而姐姐的身體卻沒有好轉起來,他都要愁死了。
古堅眉頭緊鎖的拿著藥來到了廚房,親自升火熬製。
東籬見了,想了想上前道:「老主子別擔心,主子已經在讓人四處尋找藥材了,一定不會讓老夫人的藥斷了的。」
古堅嘆了口氣:「靈芝和何首烏一時半會兒哪裡是那麼容易找到的。」說著,沉默了片刻,「今天我們繼續進山去找。」
東籬動了動嘴唇,想開口阻止,老夫人身子不好他著急,可老爺子年紀也大了,每天看著他翻山越嶺找藥材,他也提心弔膽得慌。
採菊也擔心得很,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老主子,要不告訴小王爺,讓他派人去找藥材?」
古堅搖了搖頭:「藥材可不是誰便什麼人都能找到的。」
之後,等藥熬好,看著古婆婆喝下後,古堅就帶著東籬離開了。
山下莊子裡。
蕭燁陽泡完藥浴渾身輕鬆的出了房間,見稻花在院子裡訓練獵狗,當即笑道:「你要不要也幫我施幾針?」
稻花轉頭看去:「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我連給我三哥施針都不行,更何況你還是個外男呢。」
蕭燁陽一噎,走了過去:「那個.我不一樣嘛。」
稻花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笑出了聲,歪頭笑看著他:「你哪裡不一樣了?」說著,眨了眨眼睛,「莫非你不是男的?」
看著稻花戲謔的笑容,蕭燁陽當即就道:「我是不是男的,你不知道呀?」
稻花瞪眼,動了動嘴唇,有心想回擊幾句的,可想了想還是算了,轉過身繼續訓練獵狗去了。
蕭燁陽見稻花慫了,嘴角勾了勾,眉頭得意的往上挑了挑,然後笑著加入了訓練獵狗之中。
快到晌午的時候,兩人帶著七隻獵狗回了山上。
進了院子,稻花環顧了一圈,發現自家師父不在,納悶道:「師父去哪裡了?昨天我來的時候他就不在,後來還是你到的時候,他才從外頭回來,他在忙什麼呀?」
蕭燁陽招來採菊問了一下。
採菊:「老主子採藥去了。」
「採藥?!」稻花一臉意外。
她藥莊的藥材隨便師父用,為了滿足他種藥的需求,還在山下特意給他開墾了十多畝藥田,平時所需的藥基本可以自給自足呀。
採菊:「老夫人吃的藥中,要用到靈芝和何首烏,這兩樣得到深山裡去採摘。」
蕭燁陽凝眉:「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可以派人去各處藥鋪購買,再不濟,也能派人去山裡,何須古師傅親自進山?」
採菊沉默了一下:「寧門府內的藥鋪東籬都去問過了,連省府也去了兩趟,不過都沒買到靈芝,何首烏倒是買了一些,可惜年份都不太高,如此,老主子便決定親自進山找藥了。」
稻花皺著眉頭:「師父真是的,就算要進山找藥也該告訴我的呀,他那老胳膊老腿的能走多遠?」說著,看向採菊,「他們去哪裡找藥了?」
採菊:「寧門關那邊。老主子說,那邊的深山老林中容易出好藥材。」
之前找金礦的時候,稻花去過那邊,深知那邊山林的險峻,忍不住擔憂了起來:「這不是胡鬧嗎?」
蕭燁陽也面露擔憂。
採菊見了,連忙道:「小王爺和顏姑娘別擔心,有東籬跟著呢,不會有事的。」
這時,古婆婆從房裡走了出來,看著三人聚在一起,笑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採菊連忙低聲道:「老夫人不知道老主子去採藥的事,小王爺和顏姑娘可別說漏了。」
稻花笑著走過去:「沒說什麼,再問採菊今天中午吃什麼呢。」
古婆婆笑道:「你不是愛吃採菊做的菜嗎,想吃什麼就讓她給你做。」
稻花笑著點頭,扶著古婆婆進了房間。
蕭燁陽叫來得福,讓他派人去寧門關那邊找古堅,然後才回屋和古婆婆聊天。
天微微擦黑的時候,古堅回來了。
稻花和蕭燁陽聽到動靜走出了房門,看到古堅被東籬背著,身上滿是泥濘,頓時面色一變,剛要出聲詢問,就看到古堅對著他們做禁聲的動作。
東籬將古堅背回了房間,古堅強忍著痛苦,故作輕鬆的說道:「人老了,腿腳就不靈活了,一個沒站穩就摔倒了。」
稻花抿著唇沒說話,上前檢查了古堅滲著血跡的胳膊和腿,見只是一些皮外傷,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給他把了把脈,確定沒有大礙,才沉著臉對蕭燁陽說道:「幫師父清理一下,我去拿藥。」
等人離開,古堅才鬆氣道:「這丫頭,沉著臉的時候別說還真的挺唬人的。」
蕭燁陽見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笑,也放下了心,一邊讓得福去打熱水,一邊笑道:「您老才知道呀,那傢伙的脾氣大得很呢,每次生氣了,我都得哄好久。」
古堅斜眼看去,面帶不滿道:「你不惹她生氣,她能鬧脾氣?」
蕭燁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