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白月光現身

  杜丹雁,百花樓掌控人,暗中為太常寺卿高厚德收集情報。♛🍮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太常寺卿高厚德,無黨派,疑中立。

  看著菸袋子遞過來的消息,時芙昕陷入了沉思。

  百花樓隸屬教坊司,教坊司又歸屬太常寺管,杜丹雁聽命於高厚德,為其收集情報,也是順理成章的。

  如此一來,杜丹雁的身份其實挺簡單的。

  可是,對此,她卻有些懷疑。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她總覺得杜丹雁不怎麼簡單。

  若杜丹雁背後還有其他人,那一直受庇於百花樓里的羅綺雲恐怕就不那麼好用了。

  時芙昕不想在扳倒慶國公府中,將羅綺雲看得太重要,就在她思考著接下來要如何做的時候,時家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在兵部任職的時正茂被革職了!

  時正茂雖只是一個從五品兵部員外郎,但對於失了勢的武昌伯府來說,也是一份十分重要的官職。

  時正茂革職,時家人都給驚動了。

  「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革職了?」

  時老太爺等人都一臉焦急和擔憂。

  時正茂垂著頭,喪著臉:「軍餉謄抄中,我記錄錯了一個數字,賀侍郎就不依不饒,直接將我革職了。」

  時老太爺皺著眉頭:「這不是什麼大錯了,責罵幾句也就過了,哪裡用得著革你的職呀。」

  時正茂揉了一把臉:「兒子也想不通這事呀。」

  時正德插話問道:「大哥,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時正茂搖了搖頭:「這些年我在兵部一直小心謹慎的做事,哪敢去得罪人呀。」

  時老夫人看了一眼坐在偏廳的時芙音和時芙昕。

  剛好時芙昕也看了過來,祖孫兩的視線就這麼交織在了一起。

  時芙昕垂了垂眼眸,隨即就低聲和時定軒說道:「五哥,趙伯父如今是兵部尚書,要不,你去找趙大哥問問?」

  時定軒詫異的看了看時芙昕,有些意外妹妹居然會主動關心大伯的事。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先處理這事,之後再跟你講。」

  時定軒一聽這話就知道真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事,沒有多問,站起身看向時正茂:「大伯,你別著急,我現在就去一趟趙家。」

  時正茂連忙起身:「五郎,大伯在這裡謝謝你了。」

  時定軒點了下頭,就大步離開了懿祥堂。

  眾人雖擔心時正茂革職的事,但又幫不上什麼,說了一會兒話,就各自回院了。

  走的時候,時老夫人叫住了時芙昕和時芙音。

  「音姐兒和昕姐兒留一下。」

  時芙音和時芙昕對視了一眼,乖乖留了下來。

  時老夫人直接開門見山:「你們在外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事?」

  時芙昕笑著否定了:「沒有啊。」

  時老夫人看著她:「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們出了事,府里也脫不了干係,這道理你們是懂的吧?」

  時芙昕點著頭:「當然了。」

  時老夫人凝視著兩個孫女:「既然你們知道這個道理,那我也不再多問了,不過有句話我還是要說,京城,哪怕是絕巔宗師來了,也絕對不是一個可以隨便任意妄為的地方。」

  時芙昕和時芙音都乖乖的點頭,表示知道了。→

  見兩人這樣,時老夫人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可以離開了。

  姐妹兩一走,時老太爺就過來了:「那兩丫頭是不是惹什麼麻煩了?」

  時老夫人看了眼老伯爺,沉吟了一下,還是沒將事情告訴他。

  她太清楚枕邊人的性子了,太看重伯府的興旺和傳承了,家裡的丫頭出去做生意,雖然拋頭露面,但確實能為她們日後的人生帶來助益,對伯府也是錦上添花,他還不會說什麼。

  可一旦知道昕姐兒她們做的事威脅到了伯府的安穩和發展,他肯定是要制止的。

  昕姐兒那丫頭的性子硬,老四兩口子又是疼愛孩子的,到時候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點感情,怕是又會被磨掉。

  回懿桂院的路上,時芙音看著時芙昕:「剛剛為什麼不告訴祖母?」

  時芙昕看著姐姐:「說了有用嗎?」

  時芙音:「總能讓家裡人有個心理準備吧。」

  時芙昕搖著頭:「府里的人沒幾個能抗事的,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現在得罪了慶國公府,除了自亂陣腳,我想不到還能有什麼助益。」

  「既然說了無用,反而有害,那幹嘛要說?」

  時芙音點了點頭:「大伯被革職,真的是慶國公府做的嗎?」

  時芙昕:「十有八九吧。」頓了一下,笑看著時芙音,「姐,你說要是祖母知道真的是我們連累大伯失了官職,她會不會埋怨我們?」

  時芙音愣了愣,有些答不上話來。

  時芙昕笑了笑:「祖母,是我們的祖母,可她也是別人的母親。」

  時芙音默了默,沒再提這個話題,轉而擔憂道:「慶國公府先是朝你我出手,如今又革了大伯的職,接下來還不知道他們會做些什麼呢。」

  時芙昕眯了眯眼睛:「所以呀,我們不能被動的等待,得主動出擊。」

  時芙音緊張道:「你想做什麼?」

  時芙昕:「讓我想想。對了姐,哥和九郎那裡,可能要和他們說一下。」

  時芙音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的。」

  時芙昕突然停下了腳步,靠近了時芙音。

  看著貼上來妹妹,時芙音有些納悶:「你做什麼呢?」

  時芙昕笑道:「姐,我發現,我現在也不比你矮多少了。」

  見妹妹在意的是這個,時芙音好笑道:「回京後,伙食好了,你和九郎是蹭蹭的竄個子。」

  時芙昕笑了:「長得高好啊,長得高就像大人了。」

  時芙昕從來不是一個被動等待挨打的人,慶國公府已經開始朝時家人出手了,對扳倒慶國公府一事就得速戰速決了。

  回到攬月樓,時芙昕叫來了安然:「我記得上次得了一匹白色雪緞。」

  安然點著頭:「是的,姑娘。」

  時芙昕:「拿出來,我要做件衣袍。」

  當天夜裡,扎著高馬尾、身著箭袖塑腰白色長袍的時芙昕披著黑色頭蓬悄聲出了伯府,徑直去了安業坊。

  到達安業坊後,時芙昕脫去了黑色頭蓬,又拿出了一個白色圓月面具帶上,然後就飛身跳上了屋檐。

  皎潔月光下,鱗次櫛比的屋檐上,時芙昕如一頭在草原上疾馳的白狼,急速的從一個又一個屋檐上飛過。

  一刻鐘後,屋檐上多了一個人,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黑衣人。

  兩人速度不相上下,一前一後,離開了安業坊,又出了外城,然後又朝著西郊墓葬區飛去。

  「楚曜的輕功可以啊!」

  雖然他的內力是承襲的別人的,可卻將內力運用到了極致,也算是練武奇才了。

  時芙昕差點被楚曜追上,直接飛射出一顆鐵珠,阻攔了他的速度,和他拉開距離後,快要朝著墓葬區飛去。

  救走付長在和香師爺等人後,炎黨的人查探了一段時間,因為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很快就停止了。

  要不說炎黨的膽子大呢,地下牢獄已經被人端掉一次了,他們還敢繼續使用這個地方。

  雖說加強了守衛,可這對時芙昕來說,絲毫不起作用。

  楚曜在永定門暴亂中,差點死在炎黨手中,如今發現了這麼一處炎黨秘密基地,想來應該會往死里調查吧。

  時芙昕到了暗道口,就閃身躲起來了。

  等到楚曜追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找不到白衣人的任何氣息蹤跡了。

  那白衣人是誰?

  楚曜看著手中的鐵珠,腦海中不由想到了特監司的一卷案宗。

  白月光,擅用鐵珠殺人。

  「白月光嗎?」

  楚曜收起了鐵珠,開始環看周圍的墓地,眸光微眯,那白衣人為何要引誘他來這裡?

  突然,一張壓在石頭下的白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楚曜走過去一看,面色就變了變。

  炎黨地下基地暗道圖!

  正當楚曜懷疑這份圖紙的真實和用意之時,暗道中正好出來了三個黑衣人。

  之後的事時芙昕不用繼續看了,以楚曜的本事,這處炎黨地下基地算是要徹底報廢了。

  楚清歡是吧,準備迎接這份大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