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家譜解惑

  宋福捧著的木匣裡面裝的正是宋家的家譜,這家譜一直藏在供案底下的一個暗格中,所從才未被劫匪發現。記住本站域名

  宋家家譜的出現,也令武松等人為之一振,這無疑是解開宋家身世最好的途徑。不過,眼下的問題是,如何才能翻閱到這本家譜。

  硬來當然很容易,以宋福一個老人也阻止不了武松等人,可是這與那些賊匪又有何異?以武松的秉性,也干不出此等恃強凌弱的勾當。

  正當武松不知該如何開口時,柳如煙開口了。

  「老人家,素聞宋家三朝國戚,一門顯貴,歷代亦是英才輩出,光前裕後,即使在這西京之地也無人能望其項背。」柳如煙道,「今日我等有幸到此,不知能否讓奴家開開眼界?」

  「是啊,宋家之名興於廟堂,卻隱於山野,擁累世功名,卻懷淡泊明志之心,實在令人敬仰。」亥言此時也道,「即便是小僧這樣的出家之人,亦是早有聞名,卻未能得見,實乃憾事啊。」

  二人這一唱一和,一頓吹捧,聽得宋福心裡自然是舒服極了。而且他一想,這家譜讓人看看又有何妨,本來就是用以傳世的嘛。

  「各位既然有意,那看看也無妨。」說著,宋福便打開了木匣,小心翼翼地將家譜取出,遞給了柳如煙。

  待柳加煙翻開譜冊,亥言也湊了過來。待翻看了幾頁之後,二人不經意間相視一笑,已是成竹在胸。

  隨後,二人又裝模作樣翻閱了一番,還不時發出讚嘆之聲,令旁邊的宋福很是得意。

  過了一會兒,柳如煙將家譜遞還給了宋福,「多謝老人家贈閱,真令我等大開眼界,宋家門眉光耀,有此家譜在,又何愁這石木之損呢。」

  宋福樂呵呵地接過了家譜,將它放回了木匣之中,似乎已將之前的不快徹底忘了。

  「老人家,不如往後有何打算?」柳如煙問道。

  「還能有何打算,自然是繼續留在此處嘍。」宋福道,「反正那賊人該搶的皆搶完了,也不會再來為難老朽了。」

  「這兵荒馬亂的,說不定金兵不日就會殺來,老人家就沒想過去往別處落腳嗎?」柳如煙又問道,「或者去投奔家主?」

  「算了,老朽已是風燭殘年了,一切早已看淡。」宋福道,「再說了,我家主人已去往鎮江府,投奔一位族兄去了,這山高路遠的,我這把老骨頭怕是走不了這麼遠了。餘生之年,我就守在此地了。」

  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當「鎮江府」從宋福口中說出時,柳如煙和亥言又相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後,眾人便辭別了宋福,離開了宋家宗祠。待到了鎮上,武松又將引路的孟達送走,並讓他代向翟大官人問安。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眾人才尋了間客棧,商議接下來的打算。

  看著亥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武松道:「你二人在家譜中究竟有了什麼收穫,快說說吧。」

  「娘子,還是你說吧。」亥言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壺給柳如煙倒了一碗水。

  柳如煙也不再謙讓,說道:「據宋家家譜上所記,宋皇后之父宋偓共有九子,因宋後之榮自然各有官職,其中第八子宋元亨曾任左侍禁、閣門祗侯,不過後因買賣邸店被貶至潤州做了一個山河使,這潤州便是今日的鎮江府。」

  「哦,如此一來,不正好與那首唐詩所示對上了嗎?」武松道,「莫非宋皇后當年果真將遺詔之秘送去了鎮江府?」

  「很有可能,不然宋後當年為何獨獨選了這首詩中的一句。」亥言道,「無心者自是不解,但有意者卻可看出端倪,而且以詩中吳楚指代鎮江府,又以芙蓉樓佐證,宋後可謂用心良苦。」

  「還有呢。」柳如煙繼續道,「據家譜所記,宋偓的胞弟宋延業,也就是宋皇后的叔父曾任宮苑使一職,乃是掌管皇宮內苑之事。所以,當年宋後侍女的棺槨也極有可能是由其叔父送出宮外的。」

  「嗯,看來都對上了。」武松道,「與我等當日的推斷已是越來越近了。」

  「可不是唄。」亥言道,「而且方才沒聽宋福也說嗎,宋家人去往的就是鎮江府,這說明宋家一直有後人在鎮江府。」

  「看來,我等此番來洛陽真是不虛此行啊。」靜覺大師捋著鬍鬚道,「只是老衲擔心,此事已過了百餘年之久,宋家後人少說已傳了四代,宋皇后即使當年留有什麼,如今是否還在呢?」

  「大師所慮自然有道理,不過此事事關重大,知曉內情之人應當不會太多。」亥言道,「所以小僧以為,知道的人越少,留存下來的可難反而越大。」

  「我等在此多想也是無用,不如直接去鎮江府走一遭。」武松道,「只要尋到宋家後人,總有水落石出之時。」

  「哥哥說的是,既然我等已經查到此處,又豈可半途而廢。」柳如煙道,「此去鎮江府雖說山高水長,可我等本就是江湖之人,就當行走江湖便是了。沿途說不定還可行俠仗義,順便再斬殺些金賊,豈不快哉!」

  「好好好。」亥言不禁拍手道,「娘子之言正合我意,雖說打架非小僧所長,可遊山玩水,尋蹤問路可是我拿手的功夫。」

  眾人看著亥言一臉興奮的樣子,也皆點頭稱是。

  不過,此去鎮江府少說也有一千六七百里,遠途遙遠,即使有馬匹代步,也需要半月以上。

  所以,武松讓柳如煙飛鴿傳書回五台縣,將情況告之蕭先達,並在書中囑咐要時刻提防金兵來犯。

  待一切收拾停當,眾人各自回房歇下,只待明日一早就向江南出發。

  次日清晨,眾人起了個大早,匆匆用了些朝食,便離了客棧,向東面鎮口行去。

  剛剛走到鎮口,武松突然勒住了馬韁,神色一動。

  「怎麼了?」亥言知道,武松辨息之力已然了得,定是發現了什麼異樣。

  「有一隊人馬正朝此而來!」武松道。

  「有多少人?」柳如煙也急忙問道。

  「怕是有數百之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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