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憲州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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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去憲州的探子回來了,探得的情報卻令武松等人有些意外:憲州城內居然還有兩千餘金兵。

  這顯然和武松等人之前的判斷出入頗大。按照之前的推測,金兵若是舉兵南犯,絕不會還在憲州留駐這麼多人馬,畢竟憲州地處河東腹地,距離宋金前線太遠。

  就算是作為暫時的兵力集結地,往南就是軍事重鎮太原府,也遠比憲州更合適。

  莫非是推測有誤,金兵並未大舉南下?甚至憲州城集結的金兵是衝著五台縣來的?

  武松和亥言琢磨了好一陣,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緣故。但他們心裡也明白,此事透著古怪。

  依著武松的脾氣,既然坐在此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那索性就去瞧個究竟。

  所以,武松決定親自去憲州走一趟。

  武松要去,亥言自然要同去,湊熱鬧的事又怎能少得了他。何況,他刺探的功夫天下無雙,鬼主意又多,自然是武松需要。

  柳如煙當然也要同去,她除了一身功夫之外,還精通番語,屆時也能有用武之地。

  不過,亥言卻對柳如煙提了個建議,讓她女扮男裝,如此行事也方便一些。柳如煙覺得頗有道理,便換了一身男裝。

  亥言還特意給柳如煙找來了一頂斗笠,讓她戴上。末了還一本正經地道:「到時候進了憲州城,娘子可別輕易摘下斗笠。」

  「這是為何?」柳如煙問道。

  「小僧是擔心,娘子一旦摘了斗笠,露出面容,那憲州城內的大小娘子們怕是要不淡定了。」亥言道。

  言罷,亥言已躥到了武松身後,又補了一句:「師兄你看看,天下哪有如此俊俏的小郎君。」

  柳如煙一時無言以對,只得掏出絹帕,又將臉上的脂粉擦了擦,然後瞪了亥言幾眼。

  三人正在說笑,屋外卻響起了叩門聲。原來是蕭先達來了。

  聽說武松等人要去憲州,蕭先達是特意來送行的。當然,他心裡多少也有些擔心和不舍。或者說是不舍多過擔心。

  他心裡清楚,武松和柳如煙武功了得,此去憲州雖說是深入虎穴,但全身而退應該不是問題。可是,武松畢竟是三軍之首,柳如煙也是統領步軍精銳之人,他二人都走了,萬一有金兵來襲,該如何是好。

  「二郎啊,你等此去還請多加小心。探得了消息就速速迴轉,莫讓我擔心才是。」蕭先達道,「況且,軍中沒你坐鎮,我心裡也不踏實。」

  「大哥不必多慮,二郎此去只為打探消息,出不了什麼意外。」武松回道,「至於軍中之事,我已安排妥當,大哥盡可放心。」

  說著,武松將一枚令牌雙手遞給了蕭先達。

  「我回來之前,這令牌便由大哥代執,號令三軍之事也自然要煩勞大哥了。」武松道。

  「這......」蕭先達緩緩接過了令牌,「我只是擔心二郎不在,軍心怕是有些不穩......」

  「大哥不必擔心。」武松接著道,「倘若真有金兵來犯,大哥只需記住兩件事即可。」

  「哪兩件?」

  「行軍布陣可問呂統領,沖陣殺敵可用喬統領。有此二人在,當無大礙。」武松道,「大哥若是還不放心,可傳書與王青兄弟,命他加強對代州之敵的戒備,只要代州之敵不動,此地便無大礙。」

  「二郎費心了,大哥皆已記下了。」蕭先達頓時面露悅色。

  辭別了蕭先達,武松三人便收拾好行囊,出了五台縣城,一路向南直奔憲州而去。

  為了不顯得過於招搖,武松和柳如煙皆未騎汗血寶馬,只騎了三匹普通的馬匹。

  話說五台縣距憲州約二百餘里,快馬加鞭一日也就到了。

  眼看天色將晚,武松三人終於趕在憲州城門關閉之前進了城。

  三人先尋了一間距離州衙不遠的客棧,待稍作休息之後,便出了客棧來到街市上。

  之前一直忙著趕路,三人只是在路上吃了些乾糧,此時皆已經有些餓了。

  武松本想在客棧中隨意吃些便是,不過亥言提意還是出門尋個熱鬧的酒樓更好。一邊吃飯,一邊還可以順便打探一下消息。

  於是,三人一路朝熱鬧的街市尋去,最後挑了一家燈火通明,有二層樓的酒家,直接上了二樓。

  這間酒樓不小,上下兩層足容得下百十來桌,樓上還設有幾處雅間。武松等人到時,正好是飯點,可整座酒樓卻沒幾桌客人,滿堂的燈光顯得有些晃眼。

  亥言挑了一處臨街的雅間落座,推開窗戶便是能看到樓下的街市。而此時的街道上也格外冷清,見不到幾個人。

  客人不多,店小二也顯得格外熱情,尤其武松三人還是唯一要了雅座的一桌客人,小二又豈能放過這單生意。

  待小二將酒菜上齊,借著添酒的機會,亥言問道:「小二哥,此時正該是賓客盈門之時,為何店裡卻沒什麼客人呢?」

  「小師父想必是外鄉人吧。」小二回道,「不瞞你說,你要是再晚來幾日,這酒樓怕是都沒了。」

  「這是何意?」

  「哎,還不是因為生意做不下去了。」小二嘆了口氣,「我家東家已經有了關門的打算了。」

  「可是因為客人太少的緣故?」武松此時問道。

  「客人太少倒也無妨,只要有客人來吃喝,有些流水,總是能維持下去。」小二道,「怕就怕......」

  說著,小二回頭看了看身後,見沒有其他人,才低聲繼續道:「怕就怕有人光吃不給錢,這日子久了,誰受得了啊。」

  「何人如何霸道,莫非沒了王法不成!」武松臉一沉。

  「這位爺爺,你可小聲些。」小二連忙哈腰道,「可別把金人召來。」

  「如此說來,是金人吃飯不給錢嘍?」亥言問道。

  「哎,除了金人,誰還敢如此。」小二又嘆了口氣。

  「那是什麼樣的金人,是金兵嗎?」亥言接著問道。

  「金兵倒也沒錯,只是應該不是尋常的金兵。」小二道,「尋常金兵也沒如此霸道。」

  「小二哥,你且詳細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亥言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碎銀子,塞到了小二手中。

  「客官......哦小師父,這是作甚。」小二半推半就把銀子捏在手裡。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將三人打量了一番。

  「哦,小二哥別多心。」亥言馬上道,「我這位大哥遠道販馬到此,也是擔心路上不安全。若是此處金兵果真如此霸道,我等也好早做計較。」

  「哦......」小二點了點頭,「其實自金人占了此城之後,雖說亂了些時日,但這半年多來倒也和城中百姓相安無事,平日裡有金人來吃酒也是按價付錢的。」

  「不過,從前幾日起,那個金人守將便帶著百十人到此吃喝,好酒好菜吃了無數,卻只是賒帳。」小二接著道,「這已經六七日了,每日皆是如此,也從未付過一文錢,我家東家是敢怒不敢言啊。」

  「你是說是金人守將帶人來此?」亥言眉頭一皺,「是這憲州的守將嗎?」

  「正是,小人聽掌柜說過,此人叫什麼......哦古里甲顏什麼的,正是憲州的守將。」小二道,「他之前也常來此喝酒,故而與掌柜還算相熟。」

  「那他帶來的那百餘人又是什麼來頭,你可知道?」亥言又問道。

  「這個小人不知,不過看樣子似乎來頭不小。」小二略有所思道。

  「何以見得?」武松馬上問道。

  「哦,小的也是胡亂猜的。」小二回道,「小的看那古里甲......顏,就是金人守將對那為首之人甚是恭敬,每次皆是親自陪同。」

  「你不是說那古里甲顏乃是憲州主將嗎?」武松也是眉頭一皺。

  「這絕對錯不了。」小二慌忙回道,「此人確是城中金兵最大的官了。」

  「那我再問你,這百餘人可也是金兵。」武松追問道。

  「看裝束應該是。」小二想了想,「不過,小的上酒時,也曾到聽到他們交談,為首的那人和古里甲顏說的卻不是番語,而是我中原之話。」

  「什麼!」武松陡然立直了身子,「你是說他們說的是漢話,你沒聽錯?」

  「這小的豈能聽錯。」小二一下撞見武松的目光,不由地嚇得一哆嗦,「他們若說的是番語,小的也聽不懂啊。」

  「小二哥莫慌。」亥言趕緊拍了拍小二的肩膀,「既然他們說的是漢話,那你可聽到些什麼?」

  「嗯......倒是斷斷續續聽到幾句。」小二撓了撓頭,「皆是些什麼......還請指揮使在大帥面前多多美言,嗯,還有什麼......他日還要仰仗大人......小的聽得也不是很真切。」

  「哦,對了。」小二突然拍了一下腦袋,「小的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了?」亥言也立直了身子。

  「小的記得,那日那個為首似乎喝多了些,突然仰天大叫道:我姜家槍一出,誰與爭鋒?」

  「你確定他喊的是:姜家槍?」武松一把抓住了小二的胳膊。

  「確......確定!」小二痛得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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