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魔族暴君他又爭又搶(6)

  「以後修煉這套功法,看你練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長指點在她的眉心,姜昕的識海里被塞進一套散發著牛逼轟轟氣息的金燦燦法籙。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我覺得原……我現在修煉的功法就挺好的。」

  那可是原主費盡心思、九死一生才得到的半神級功法。

  暴君紫眸幽幽地盯她,像是在看什麼不成器的娃。

  姜昕一口氣有點上不來。

  她抱住他的脖子,撒嬌地晃了晃,「前輩,我是真的看不懂你給我的那套功法。」

  暴君抬手撫在她的後背,認命,「我親自教你。」

  姜昕眸中划過一絲得逞的笑意,甜甜道:「哥哥真好。」

  暴君撫著她的力道都溫柔了幾分,卻還在那嘴硬道:「我不會放水的。」

  「嗯嗯。」

  姜昕看似乖巧真誠地點著腦袋,實則全是敷衍。

  到時候,她一裝可憐,掉兩滴眼淚,看看著急的是誰。

  小樣,治不了你個悶騷大魔頭。

  「對了。」

  她把藥王鼎拿出來,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烏漆嘛黑的煉丹爐,挑起了無數貪婪惡欲,造成了整個藥王谷的滅亡。

  「前輩,給你。」

  姜昕把藥王鼎塞到暴君手裡。

  這是之前說好的,他給她解除封印,她就把藥王鼎給他。

  雖然兩人的關係忽然轉了個彎,朝著另一個賽道上突飛猛進,但姜昕並沒打算仗著他的縱容違背約定。

  暴君看著手上的藥王鼎,眉心微動,似想說什麼。

  姜昕打斷他,「這東西在我手上也沒什麼用處,而且玄天宗那群道貌岸然的正派大能不是心心念念要這藥王鼎,幫他們突破不能飛升的魔咒嗎?」

  「哼,想得美!」

  他們不是最忌憚憎恨魔族嗎?

  那她就偏要把藥王鼎送給最厲害的魔頭,讓他們抓心撓肺去。

  看著她眸中閃著冰冷仇恨的光芒,暴君抬手揉揉她的腦袋,「本尊先收著,你什麼時候想要再來跟我拿。」

  姜昕眉眼的殺意散去,又染上靈動的笑意,抬手晃了晃手腕的玉鐲,「我們這像不像在交換定情信物?」

  又被撩到心坎里的暴君:「……」

  在他的大手又觸到她腰間的時候,姜昕忍笑地把他推回棺材裡去,「哥哥,你繼續睡吧,我出去找塊地方練練自己的法術。」

  她剛被他的一通操作,從鍊氣期菜雞,一路拔高到元嬰期。

  咳,只能說,暴君不管是身體還是神魂的元陽,對她來說都是大補。

  想著之前那種修為暴漲的爽感。

  姜昕有點理解狐狸精為什麼要吸男人的陽氣修煉了。

  又舒服又漲修為的事情,誰能抵擋得住?

  咳咳!

  姜昕趕緊斂下所有少兒不宜的念頭。

  她沒有把暴君當成鼎爐的意思,絕對沒有。

  暴君大掌卻掐著她的腰肢,「等等。」

  姜昕側眸,「怎麼了?」

  他抬手,空間忽然扭曲起來,一個滿身鮮血的黑衣人突然被丟了出來。

  「呀,他還沒死呢。」

  地上的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追殺她,又被她坑進魔族秘境的玄天宗弟子。

  姜昕趴在棺材邊緣,眸光饒有趣味地瞅著。

  不久前,這個築基期的黑衣人,讓她只能狼狽地逃命躲避,費盡心思才反殺成功。

  如今,姜昕卻只需一個念頭,就能將他連人帶魂給捏碎了。

  她淡淡抬手,一道魔氣打在黑衣人的傷口上。

  「啊啊啊啊!」

  血肉腐蝕的劇烈痛楚讓黑衣人活生生從昏迷中給疼醒過來。

  「救、救命……」

  他痛苦地趴在地上,下意識地呼救。

  但黑衣人忽然想起自己被捲入了魔族秘境中,驚懼慌亂地抬起頭。

  他的雙眼已經瞎了。

  然而,對修士來說,他們更擅長用靈識去觀察四周。

  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眸出現在黑衣人的腦海里。

  黑衣人……也就是玄天宗內門弟子費仁心裡浮起了詭異的熟悉感。

  但他確信自己並不認識眼前美得妖冶,又危險至極的魔族少女。

  對方高深莫測的修為讓費仁恐懼不已,慌忙收了自己的靈識。

  「前、前輩,饒命!饒命!晚輩並非有意闖入您的地盤的,都是被奸人給算計的!」

  費仁恨死姜昕那個醜八怪小賤人了。

  如果他能活著出去,再讓他遇到那個賤人,一定要把她給碎屍萬段了。

  「奸人?」

  少女慵懶的嗓音讓費仁傻眼了。

  這聲音……

  怎麼可能?

  姜昕明明是個廢物又醜陋的小賤人。

  怎麼可能是這個美艷的魔族少女?

  姜昕輕飄飄地從懸在半空中的黑色棺材裡飄了下來。

  她沒有穿鞋子,黑色的魔氣環繞在她雪白的玉足上,讓她懸空站著,還能隔絕了別人神識的窺探。

  姜昕抬眸看了眼黑色棺材的方向,淺笑嫣然。

  沒想到,暴君看著慵懶肆意,原來還是個醋罈子啊。

  她腳上的宮鈴發出愉悅的叮嚀聲響,然而費仁就半點都不愉悅了。

  他猛地抱住腦袋,在地上哀嚎打滾起來。

  等把人折磨夠了,宮鈴的響聲才停下,姜昕青蔥似的手指抬了抬。

  七竅流血的費仁就被提了起來。

  一道魔力再次打在他的傷口上,費仁再次被痛得清醒過來。

  「你怎麼不繼續說了呢?」

  少女的嗓音輕柔含笑,天真甜美,可在費仁耳朵里,跟喪鐘之聲沒什麼區別。

  「你剛是不是在想,再次遇到我,一定要用最殘廢的手段折磨死我呢?」

  「不、不……」

  費仁絕望地求饒,「前輩……姜姑娘,求您饒了小的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只求您看在我就是一隻螻蟻上,給小的一個活命的機會吧。」

  姜昕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紅裙隨風搖曳,「我之前也求你別殺我,但你不是囂張得很嗎?」

  「我……我……小的真的知道錯了,姜姑娘,冤有頭債有主,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哦?奉誰的命?」

  「我師父的女兒,喬語兒。」

  「季少逸的小師妹啊!」

  「是是是……姜姑娘,小的也不想的,但不聽話,小的在玄天宗混不下去的。」

  「所以,我就活該被你當成犧牲品來討好喬語兒。」

  「我……啊啊啊啊!」

  費仁全身的傷口被魔氣侵蝕著,讓他生不如死。

  前世,費仁任務失敗,沒能殺了原主,還讓她去了玄天宗,為此被喬語兒給臭罵了一頓。

  他把所有恨意和怨氣全發泄在原主身上,帶頭霸凌她。

  也是他發現原主的血肉能入藥,告訴了喬語兒他們。

  雖然後來原主打上玄天宗,第一個就將他給撕碎了。

  但這怎麼夠呢?

  姜昕眸中閃著無機質的冷光。

  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在她身後,探臂地攬住她柔軟纖細的腰肢。

  暴君似沒睡醒,慵懶地靠在她的肩膀上,一雙紫眸在掃向費仁時卻寒意凜冽。

  「肉身折磨不算什麼,本尊把他的靈魂抽出來,讓你隨意玩?如何?」

  姜昕:「……」不愧是暴君,手段她喜歡。

  「前輩,這招能教給我嗎?」

  被她那雙漂亮的眸子軟軟地看著時,他根本什麼都拒絕不了,「嗯。」

  姜昕眸中暈開淺淺的笑意,「哥哥真好。」

  暴君喉結上下滑動,指尖卻凝聚著魔氣,直接就把費仁的魂魄從肉體裡給拽出來。

  「啊!」

  費仁悽厲慘叫,透明的魂魄懸在半空,滿臉驚恐絕望。

  暴君輕描淡寫地像是給自家孩子送了個玩具,「玩吧,玩膩了就丟到魔淵去。」

  被丟入魔淵,無論仙魔鬼怪,靈魂不滅,只會一次又一次被魔氣和虛空亂流絞碎,又重新組合,再絞碎。

  真正的永不超生。

  原主前世也是運氣大爆發,才會恰巧遇到魔淵萬年不遇的虛空縫隙,直接墜入了魔界中。

  否則,她怕是連復仇的機會都沒有的。

  姜昕指尖凝著魔氣,漫不經心地撕著費仁的靈魂。

  她身子微微往後靠,呼吸著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心口翻湧的恨意平息了一些。

  「前輩,把他的靈魂塞回去吧,我打算去一趟玄天宗。」

  「嗯?」

  姜昕仰頭,那雙多情的桃花眸像是兩汪清泉,清澈無辜,「哎呀,哥哥,我都忘了告訴你,我有未婚夫的哦。」

  暴君:「……」

  他手掌微微用力地捏著她的細腰,「是嗎?」

  姜昕歪著腦袋,天真地攤手,「是哦,所以咱們現在是在偷情呢。」

  暴君成功被氣笑了,「有未婚夫你還敢來招惹本尊?」

  姜昕轉過身去,柔弱無骨的手勾著他的脖子,吐氣如蘭,「他都能找小師妹,我為什麼不能找小哥哥呢?」

  暴君紫眸眯了眯,危險至極,「所以你拿本座當工具使了?」

  再撩撥下去,自己可能就要受罪了,姜昕噗嗤笑道:「我就不能是移情別戀了嗎?」

  「畢竟君上比他長得帥,英俊威武,修為又比他高,對我還那麼大方溫柔,哪兒是他那種渣滓比得上的?」

  暴君:「……」

  明知她是花言巧語,偏偏他還受用得很。

  他大掌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別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