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要解除封印?」
「額……」
姜昕現在不怎麼確定了,「會疼嗎?不,會死嗎?」
暴君:「本尊不讓你死,你就死不了。」
姜昕:「……」好霸總的發言。
「那就麻煩前輩了,您的大恩大德,晚輩沒齒難忘。」
早點解開封印,她能早點修煉,也能早點去搞死仇人。
姜昕剛做好要疼得死去活來的心理準備,眼前一轉,她和暴君換了個位置。
她在下,暴君在上。
還沒等她開口再問什麼,身上一涼,她的衣裙被他化作齏粉。
姜昕:「???」
姜昕:「!!!」
她雙手被他壓在頭頂,無法動彈,全身赤裸被一個男人肆意觀摩,姜昕的羞恥心爆棚。
她咬了咬牙,「前輩,解封印還要脫衣服的?」
狗男人,臭流氓!
他的大手流連在自己的身體上,冰得姜昕直打顫,不知道的還以為在上演什麼人鬼情未了。
她真的是懵逼極了。
不是,這車怎麼開的啊?
還有他不是嫌棄她丑嗎?
那還能下得去口?
少女曼妙溫軟的身子讓暴君紫眸微暗,「你想半邊臉毀掉也可以。」
姜昕:「……」那還是算了!
不就做嗎?
原主經驗豐富。
她覺得自己也完全OK的!
還是睡自己未來的老闆,又是這麼個大美男,除了有點像鬼,又有點像殭屍的,沒別的缺點。『
姜昕心氣順了,不吃虧。
就是原主應該不會怪自己的吧?
畢竟,她對暴君可是奉若神明的。
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
魔氣瀰漫,原本就不算特別明亮的棺材內徹底黑了下來,男人俊美絕倫的容顏也隨之消失在她眼前。
姜昕只能憑感知察覺到對方高大的身軀還覆在她身上,冰冷的呼吸灑在她的脖頸、鎖骨,刺激得她溫熱的身子輕顫不已。
有什麼東西纏住她的大腿,在細嫩的肌膚上摩挲。
她只覺得自己被一條巨大的毒蛇纏住了。
又是迷亂,又是驚悚。
她輕喘,「前、前輩……」
不知是疼還是冷的巨大衝擊,讓她瞬間失語。
姜昕忍不住蜷起身體,難受地掙扎著。
圓潤的香肩被男人的大掌握住,他低啞的嗓音在黑暗中有點模糊神秘,「別動。」
姜昕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原主記憶里跟魔族做的時候,也沒像他那麼冷啊!
她實在是受不住,啜泣出聲,「你是千年寒冰嗎?」
冷成這樣的!
暴君指腹摩挲著她的紅唇,「很快就不冷了。」
姜昕只覺得自己要被凍傻了,條件反射地咬住他的手指。
暴君氣息猛地粗重起來。
風暴襲來,姜昕嗚咽出聲,終於被他放開的雙手死死勒著他的脖子,張口不知道咬到什麼,只覺得自己咬到一塊大冰塊,差點沒把她的牙齒給嘎嘣掉了。
男人捏著她的下巴,手指抵開她的唇瓣,摸著她的牙齒,懶懶地低笑一聲,「就你這修為,想咬傷我,再修煉個千年再說吧。」
姜昕用力磨他的手指,好氣,修為高了不起啊?
那還確實是了不起的!
姜昕難受地想呸出他的手指。
暴君好笑,「想好受點,就別鬧。」
姜昕:「……」
凍傻了,不想說話!
然而,下一瞬,她左邊臉忽然如烈火灼燒一樣。
冰火兩重天,衝擊著她的奇經八脈。
姜昕忍不住痛呼出聲,只覺得渾身的經絡骨骼都在咯吱咯吱地響著,要爆裂開了。
她知道這是封印要解開了。
但原主記憶里也沒這麼痛苦啊!
好吧,原主是靠自己一步步解開,她是一步登天,體質和修為都跟不上,能不痛嗎?
暴君將痛得蜷縮起來的少女抱在懷裡,掌心貼著她的左臉,「忍一忍。」
姜昕被燒得不行,下意識地蹭著他的掌心,整個人往他懷裡鑽,再不嫌棄他冰了。
但還是好疼好疼。
她忍不住抱著他的脖子,小聲地哭著,眼淚順著緊閉的雙眸滑下,滴落在他的脖子處。
「哥哥……」
姜昕已經沒什麼意識了,靈魂的互相吸引,讓她本能地依靠著他。
「疼!我好疼!」
暴君呼吸微窒,死寂的心湖湧起波浪,神魂與她共振。
魔族性淫,但他卻與其他魔族不同,仿佛生來就被詛咒一樣。
他一生只能有一位命定伴侶。
在他成年後,若不能尋到對方,與她結合,魔氣就會時不時的暴動。
他只能開闢一個秘境,每次力量暴動都將自己暫時封印,渡過這個難熬的時期。
他其實對什麼命定伴侶的詛咒是嗤之以鼻的。
高傲如他,怎麼會允許自己被另一個人鉗制?
他曾想過,等那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就立刻殺了她。
然而,當她真的出現了,他卻下不了手了。
魔族恣意,既然不想殺,那就先占有。
她願意留在自己身邊最好,不願意,就把她煉成自己的傀儡。
就是,暴君沒想到,他什麼招數都還沒使出,這小丫頭就主動對他表忠心,還投懷送抱的(姜昕:?)。
他可能拒絕嗎?
此時,見她哭得那麼可憐,活了無數年的暴君第一次浮起名為心疼的情緒。
他有點不太熟練地輕拍她的後背,用自己的力量幫她梳理經脈內暴動的靈力。
姜昕好受了點,但還是很疼。
她小腦袋無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哭聲軟綿綿的,柔弱又可憐,「哥哥……我好疼。」
暴君沉吟,「小丫頭,想要不疼是要付出代價的。」
姜昕胡亂地點頭,「我不想疼了,哥哥,你幫我……幫幫我!」
暴君微微側身,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少女漂亮的眸子水霧迷濛,神智已經不清了。
「真的要本尊幫?」
姜昕都難受死了,他還磨磨蹭蹭的,「你到底行不行啊?」
暴君:「……」
呵!
他俯身吻了下去,「以後就算哭,也後悔不了了。」
「唔……」
冰冷的魔氣順著她的口腔湧入,霸道地將她經脈里的火焰撲滅,同時將她體內的靈氣吞噬,轉為為魔力,又極為溫柔地撫平她身體被灼燒的傷痕,最後匯聚在她的丹田內。
一顆黑色的金丹在漸漸成型,可注入的魔力卻像是源源不盡,繼續打磨她的金丹。
姜昕俏臉嫣紅似血,茫然的仰著天鵝頸,感受著修為從鍊氣初期開始迅猛攀升,築基初期……金丹初期、金丹中期,金丹後期……還在繼續突破。
她有點受不住狂漲的修為。
然而,還沒等姜昕感受到身體被撕裂的痛楚,她的神魂就被一股強悍的力量拉入一個異空間裡。
無數黑色的觸手攀上她的魂體。
不難受,但……
姜昕忍不住呻吟出聲。
那種舒服無法描述。
所謂的欲生欲死,逍遙快活似神仙大概也就不過如此了。
她只覺得自己被拋上雲端,跟另一個人的靈魂不停的糾纏著。
又似待在一個充滿安全感的繭中,舒適得她昏昏欲睡,再感覺不到一絲難受痛苦了。
姜昕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昏睡過去。
等再次醒來,她還是趴在男人的懷裡。
跟之前或昏暗或黑暗的視線不同,她剛睜開眼,墓室內的一切在她眼裡幾乎是纖毫畢現。
就連長明燈燭台上的細微雕刻都沒錯過。
姜昕眨了眨眼,下意識把視線擴展開。
神識就這麼毫無阻礙地晃蕩了出去。
整個古墓極大,堪比修真界的大城池,就是空蕩蕩的,別說人,連根草都沒有的,再往外就是連綿起伏、瀰漫著魔氣的山脈。
正玩得興起的姜昕還想把神識往更遠處探查去。
一隻大手探過來,輕拍在她的腦門上。
冰涼的觸感讓姜昕「唔」了一聲,神識收了回來。
「外面是魔淵。」
低磁慵懶的男人聲音入耳,姜昕眨眨眼,纖長的睫羽掃過他的掌心。
暴君氣息微頓,另一隻大手撫著她柔軟的纖腰,意味不明。
姜昕身子微顫,忙擋住他的手,「前輩,不能再來了,我人和魂都要廢了。」
暴君輕哼,「你就這點出息。」
跟他神魂交融了好幾次,姜昕不能說完全了解這位暴君的脾性,但他對自己是沒有惡意,且帶著點溫柔的情愫,她還是能感知到的。
難道是一見鍾情?
她這麼有魅力的嗎?
姜昕心態瞬間有點飄。
不過她之前半邊臉被胎記覆蓋,丑是真的丑。
他還能喜歡,還能跟她雙修?
嘖嘖,這品味!
然而,她忘了,修為高絕如暴君,看到的並非她的皮相,而是神魂。
但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了,姜昕放開了許多,白皙的雙臂伸出來,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嗓音軟得甜絲絲的。
「那你都說,我再修煉個千年都不一定能傷到你,我在你面前沒出息,不是很正常的嗎?」
暴君對小丫頭的撒嬌還蠻受用的,沒再嚇她,「乖一點。」
姜昕眼眸彎了彎,軟軟地喚他,「哥哥。」
「……」
暴君喉結滾了滾:「你膽子倒是變大了。」
這麼說著,男人的手卻很實誠地抱住她。
也就是默認了她這麼喊他了。
姜昕忍住笑,她可沒忘記,之前雙修時,她每次叫他哥哥,他有多興奮。
真悶騷!
不過,她這是把老闆娘的身份地位給自己搶來了嗎?
等等,姜昕忽然坐起身。
披在她身上寬大的外衣滑落,露出曼妙靡麗的身軀。
暴君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