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摟緊她,心軟成一片,親親她的發頂,溫聲哄道:「好好,朕的小乖乖辛苦了,方才做得很好。朕的囡囡要麼不做,一做就做到最好。」
只是束縛住他的小妃嬪天性,他不願意罷了,回頭還是和齊嬤嬤說說,私下裡別將人管得那麼嚴,累著她可如何是好。
蓮花聞言,抬頭目光盈盈的看著萬歲爺:「真的麼?優雅麼,好看麼?」
皇帝笑著捏捏她的鼻子:「朕的小乖乖什麼時候不好看?朕最愛看朕的小乖乖了。」
蓮花笑眯了眼,感覺這一下午也沒什麼,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忍不住說道:「爺,您真好,我好喜歡您喲。」
皇帝眼神溫柔地能擰出水來,他的小妃嬪又撒糖了,他心裡又甜又酥,極為受用。
兩人又摟抱了一會兒,皇帝問道:「餓不餓,先用膳?」
蓮花放開皇帝,雙眼亮晶晶的點點頭。
皇帝牽著她的手坐下,幫她把手用濕毛巾擦乾淨,
蓮花最喜歡的就是萬歲爺幫她的時候,很寵她的模樣,好似她是天下間最重要的珍寶般,每當這時候,她心裡就暖洋洋的,甜滋滋的,很享受這種感覺。
皇帝幫她擦好手,就見她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眼中盛著笑意,便捏捏她的臉:「看朕做甚?」
蓮花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爺好看呀,好看當然得多看幾眼咯。」
說完又皺著小眉頭,假裝苦惱地說:「爺,您怎麼可以長得這麼好看呢,看著您吃飯都能多吃一碗,每每看您總看不夠,這可怎麼辦呀?」
得!他的小妃嬪又開始甜言蜜語了。
皇帝忍不住親了她的臉頰幾口道:「先用膳。」甜言蜜語等就寢後再繼續說。
蓮花開始咯咯笑,逗萬歲爺的感覺真好·····
兩人開始用膳,蓮花覺得自在極了,怎麼舒服怎麼來,沒有齊嬤嬤在身旁連空氣都是自由的。
她每當吃到好吃的,都給萬歲爺夾菜,邊夾邊說好吃,讓爺嘗嘗。
皇帝壓根不用自己夾菜,光他的小妃嬪給他夾的,就堆滿了碗。
待吃個半飽,皇帝問道:「不是說撈了魚做給朕吃?」
蓮花正吃的高興,冷不丁被問到送命題,猝不及防「啊」出聲。
她停下吃飯的動作,咬著唇偷偷覷了萬歲爺一眼,有些氣短地說道:「爺,我剛剛想起,吃飯不能說話的,這是齊奶奶教的呢,食不言……」
嚯,剛剛說得那麼高興,一問到這個就食不言,抬出齊嬤嬤了!
皇帝心下瞭然,這其中定然是有故事了,只是不知道這故事是什麼,午時聽說她去撈魚了,讓他好一頓擔心,結果晚膳吃一半,魚卻不見蹤影。
魚沒有便沒有罷,她有這份心就好,只是好久未曾見她如此了,皇帝忍不住要逗她,一本正經地說:「在朕面前不必如此。」
蓮花偷偷瞧了萬歲爺一眼,看爺似乎是認真的,乖乖坐好,心虛地說:「爺,這樣不好,齊奶奶知道了是要罰的……」
太難為情了,她大清早帶了一群人去撈魚說要報答萬歲爺,結果魚全被她吃了、瓜分了,她差點都忘了這茬了……
皇帝繼續面不改色地說:「這裡只有你與朕,朕不說,齊嬤嬤不會知曉。」
蓮花只覺得躲不過了,臉有些發紅,期期艾艾的說:「爺,今日齊奶奶不是來了麼……」哎呀,她原本想回頭再用什麼補償萬歲爺的,只是還沒想好呢嘛。
說出去的話沒做到,好丟人啊,特別在萬歲爺面前,好難為情啊。
皇帝越看她越可愛,嘴裡應和著:「嗯,然後呢?」心下很喜歡她這副模樣。
蓮花抓著萬歲爺的袖子把玩起來,小小聲地說道:「蒼瀾院也沒什麼好招待奶奶的,我就想,就想著華清池的魚是頂頂好的,又是剛撈回來的,新鮮著呢,便讓人做給奶奶吃……」
皇帝抓住她軟乎乎嫩生生的小手,握在手裡捏了捏,接著問道:「然後呢?」
蓮花越說越氣短,耳朵開始紅,垂著頭接著說:「結果奶奶不肯吃,我怕浪費,便吃了,自己吃不完,又分了下去……」
皇帝忍著笑,捏捏她的手:「所以都吃完了?」
蓮花連忙抬頭,搖搖頭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本留了一尾肥魚的呢,只是,只是……」
真是要命,他的小妃嬪怎能如此可愛,皇帝眼中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了,他啞著嗓子追問道:「只是什麼?」
蓮花哭喪著臉說道:「只是我沒交代好,一下子全做了,兩尾魚都吃了……」
啊啊啊,好想哭呀,明明撈魚就是為了給萬歲爺吃的嘛,結果全吃了,她前兩日還覺得魚腥臭難聞,今日竟然覺得很好吃,胃口大開,吃得可多了……
她怎麼就忘了再說一嘴呢,齊嬤嬤那胖乎乎的丫頭手腳利索得很,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等她吃完才發現,欲哭無淚……
皇帝見她喪著表情,心疼了,連忙將人摟入懷中哄道:「乖乖,有這份心便足以,朕看重是你的心意,不是魚,朕很高興你想著朕。」
蓮花抬起眼眸看著萬歲爺,心下很感動,認真地說道:「爺,您待我真好,只是我也想回報您同樣的好。」
皇帝溫柔地看著她,和她額頭貼著額頭,鄭重的說:「過往你待朕的好,朕都知道。」
他都看在眼裡,知道她的心意,知道她做的點點滴滴,知道他的小妃嬪待他有多用心。
後宮的人他見得多了,能用奴才做的事就用奴才,號稱主子做的東西,往往是奴才先做好,主子最後象徵性地碰一碰,便算是主子做的了。
他的小妃嬪為人赤誠實誠,做事從不打折扣,待他總是親力親為,未曾假手於人。
來蒼瀾院這麼久,除了第一次來沐浴時羞惱了她,她再也不肯替他沐浴外,其他事幾乎都是他的小妃嬪為他包辦的,這些他怎麼會看不到呢。
從前認為理所當然,後面分開後才知道有多難得,才知道他的小妃嬪有多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