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風撤退,齊雲進城

  只見。

  莊強高舉手中大刀,大吼一聲。

  「撤!」

  清風寨眾匪轉身向山下走去。

  「姐夫!」

  鄒興扯著脖子大吼。

  莊強頭都沒回,帶著清風寨眾匪遠去,只留下一句話,在夜色中遠遠飄來。

  「你先在虎頭寨多待些日子,時候到了,我再來接你。」

  什麼?

  時候到了,再來接他走?

  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姐夫!不要啊!帶我走!現在就帶我走!」鄒興瞪圓了眼睛,脖子上青筋暴起。

  這時。

  齊雲走了過來,「聒噪!」

  「砰!」

  一記重拳,狠狠打在鄒興的下顎上。

  鄒興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小六子,把他帶下去,嚴加看管!」

  「是!」小六子應道。

  這時候。

  虎頭寨眾匪都反應了過來!

  沒事了!

  他們大當家跟清風寨寨主就談了幾句,清風寨兩百山匪就退了!

  嘩——

  人群瞬間沸騰,歡呼聲響徹黑夜,震的火把上的火苗一陣亂顫。

  「好了,都安靜!」齊雲抬手喝道。

  他一開口,寨門前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怒不轉睛的看著齊雲,那是狼群看著頭狼的眼神。

  只不過,此時虎頭寨的山匪,在齊雲眼中還算不上狼。

  但齊雲有信心,有他在,這群見到敵人就腿肚子打顫的傢伙,很快就會變成真正的狼群。

  「所有人聽好了!」

  「按照我編好的隊伍,兩班倒,負責山寨巡邏、值崗放哨。」

  「不在巡邏時間的,全都好好睡覺!睡飽了!」

  「明日午時,所有人到山寨院裡集合!」

  「是!」山匪們齊聲應是。

  短短一天,齊雲先敗鄒興,再退莊強,在虎頭寨中,威望已然無二。

  眾匪散去。

  第一班巡邏的去巡邏,第二班巡邏的抓緊去睡覺,隱約間有了點組織紀律的影子。

  齊雲回到寨主小院。

  就看到任思思站在房門,翹首以盼。

  一見自己進院,她趕緊轉身進了屋子。

  齊雲嘴角微掀,他這個極品嫂子,還真是外冷內熱。

  一進屋子。

  就見任思思坐在床頭。

  「你怎麼讓清風寨的人退去的?」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要做的就是做好你的壓寨夫人,男人的事,少過問。」齊雲找了個小凳子坐了下來。

  「哼。」任思思白了齊雲一眼。

  「你不說,我還不想聽呢。」

  說著,她起身出了裡屋。

  不一會,端了一盆熱水回來。

  「砰!」

  水盆重重撞在地上,水花四濺。

  「洗腳!」任思思哼了一聲。

  「呦?」齊雲挑眉,調笑道,「你這是還沒消氣,要對我故伎重施?」

  任思思面色一紅,氣呼呼的轉身去了床上。

  「你自己洗吧!」

  「要是還不放心,床也別跟我睡一張了!」

  齊雲笑道,「別亂講,我可捨不得讓我這麼美的壓寨夫人,獨守空房。」

  任思思背對著齊雲,抿了抿嘴唇,臉頰有些發燙。

  不知怎麼的,自從昨夜開始。

  原本呆板的丈夫,總是說些羞人的話,偏偏這些話,她聽著雖羞憤,但卻並不反感……

  越想臉頰越是發燙,她更不敢轉頭看齊雲了。

  不多時,齊雲洗好了腳,走到床邊,將任思思撲倒在床榻上。

  「你又要幹什麼?放開我!」任思思劇烈掙扎了幾下。

  齊雲沒回話,只是越抱越緊,手也不老實起來。

  漸漸的。

  任思思也不再掙扎,任由齊雲這麼抱著。

  不一會,齊雲呼吸越發平穩,顯然是睡著了。

  任思思迷迷糊糊間,睡意昏沉。

  這一整天,她整個人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心神緊繃成了弦。

  此時放鬆下來,很快便沉沉睡去。

  又過了一會。

  黑暗中,齊雲緩緩睜開眼睛,緩緩坐起身來。

  月色透過窗欞灑在任思思的睡裙上,讓本就誘人的曲線更添了幾分嫵媚。

  齊雲小腹發熱,某處默默豎起了旗幟。

  真是個吸人骨髓的妖精!

  心中默念一聲,齊雲收回目光。

  今夜,他還有大事要做!不是享受美色之時。

  翻身下床,雙腳落地,幾乎沒有聲響。

  齊雲靈巧的好似一隻野貓,三兩下穿好衣物,他溜出了屋子,一路在各種掩體的陰影下潛行,溜到後山。

  在山林間穿梭,濃郁夜色中,他來到山腳下。

  這裡,拴著一頭毛驢。

  沒辦法,齊雲也想騎馬,無奈山寨太窮了。

  一根馬毛都沒有。

  就這頭毛驢已經是最好的坐騎了,騎驢總比騎牛趕路要快些。

  齊雲騎上毛驢,借著夜色,向縣城方向,歪歪扭扭的疾馳而去。

  快到黎明之際。

  齊雲來到縣城門下,出示了手中的官差腰牌。

  莊強確實有些見識,知道這是官差腰牌,但他不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官差腰牌。

  這是臨泉縣令給歹毒大哥的。

  看到令牌,守城的將領當即派人去縣衙傳信。

  沒過多久,城門打開一道縫,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人將齊雲引入了城中。

  一路急行。

  縣衙後堂,書房中。

  齊雲見到了一個身穿錦衣的中年人,他生得一張和善的圓臉,蓄著山羊鬍。

  但此時他面上沒有半分和善,只有憤怒和陰狠。

  「本縣早交代過你,有事聯繫本縣,就去城外的驛站出示腰牌,自會有人去見你!」

  「誰讓你來縣城的?!」

  「齊雲,你想死嗎?!」

  冰冷的殺機籠罩而來。

  齊雲知道,這中年人就是臨泉縣令錢弘了。

  他對殺氣異常敏感,知道此時的錢弘對他真的動了殺心。

  但這種殺氣和來自上位者的壓迫,非但沒有讓他感到恐懼,反而血流加速,變得異常亢奮。

  就是這種刺激的感覺,仿佛讓他回到了前世執行任務的時候。

  諸如此時的場景,上輩子他經歷了太多。

  齊雲恰到好處的表露出惶恐神色。

  「大人,小的有要事稟報,一時心急,這才……」

  「住口!」錢弘沉聲喝道,打斷了齊雲的話。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把本縣的話當做耳旁風是吧?」

  「來人,把他拖下去,埋了!」

  話音一落,立即有人架著齊雲就往外拖。

  「大人息怒!」

  「小的這次急著前來,是因為已經想到能讓您立下剿匪大功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