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重傷報信,整隊出發

  「夫妻?」齊雲微怔。

  「我是山匪,你是我搶上山的壓寨夫人,你覺得咱們是夫妻?你願意陪我一起死?」

  「雖然這三年,你對我不怎麼樣,但我知道你是因為身體隱疾,才喜怒無常……」任思思垂目,低聲說道。

  「不過,自從你找到偏方,身體痊癒之後,你對我……」

  「很好~」

  說到這,她蒼白的俏臉上,多了一抹血色。

  「況且,你我已有肌膚之親,雖未拜高堂,但也算是有夫妻之實,一日夫妻百日恩,大難將至,我不會拋下你,獨自逃命的……」

  任思思的話,讓齊雲不禁怔住。

  自己對她好嗎?

  這女人竟然覺得自己對她好?

  願意陪自己去死?

  突然湧上心頭的感覺,讓齊雲莫名煩躁,微微側身,視線從任思思身上轉向別處。

  「戀愛腦!」

  「什麼?」任思思一愣,「什麼腦?」

  「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別再說這種蠢話,不要相信感情,在利益面前,就算是骨肉至親,都會對你刀劍相向,動情就有軟肋,就會脆弱不堪一擊。」齊雲聲音淡漠,這話似乎是在教訓任思思,又似在對自己說。

  「你就是疑心病太重。」任思思說著,拾起地上的水桶,向屋子走去。

  「你幹什麼去?」

  「去梳妝。」

  「什麼?」齊雲愕然,剛剛她不是嚇的臉色發白嗎?怎麼現在還有心情去梳洗打扮。

  「要是死了,我可不想做個丑鬼,你上次給我帶回來的胭脂,我還沒捨得用呢,再不用沒機會了。」

  扔下這麼句話,任思思拎著水桶進了屋子。

  齊雲看著任思思婀娜的背影,眸光微動。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胸口升騰。

  最後這種感覺還是被他壓了下去。

  「傻女人,有我在,你死不了!」

  齊雲嘀咕一聲,轉身離開。

  其實剛才他心裡已經想到了度過這次危機的辦法,只不過,他只有八成把握。

  二皇子的人再厲害,來這裡,真正的目的不也是寶藏殘圖嗎?

  還是那句話。

  危機危機,是危險,更是機會!

  這一次,若是操作得當……

  那自己穩賺不賠!

  連帶著錢弘那個狗縣令,也能一併解決,自己還可以全身而退!

  ……

  與此同時。

  虎頭寨五十里外。

  一處小山寨中,幾十個山匪已經成了屍體。

  五十個身穿勁裝的黑衣人,隊列整齊的佇立院中。

  在他們面前,一個戴著青銅面具的身影,坐在椅子上。

  這人身形高挑,穿著合身的輕甲,看起來是個女人。

  「還是沒有收穫嗎?」

  「頭兒,這也是個普通山寨,除了一些糧食、銅錢外,根本沒有跟藏寶圖有關的任何線索。」

  「嗯。」頭戴青銅面具的女人應了一聲,情緒不高,隱隱有些煩躁。

  到臨泉縣,已經快兩個月了。

  她帶著飛羽衛,幾乎是在山裡面,一寸一寸的搜,屠滅的山寨,已經超過了雙手之數。

  但是一丁點線索都沒有。

  她現在都開始懷疑,這寶藏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了。

  心裡想著,她眉心緊蹙,開口問道。

  「去前面探路的哨衛,還沒回來嗎?」

  「還沒……」

  飛羽衛話音未落。

  遠處傳來呼喊聲。

  「頭兒…有情況……」

  青銅面具女循聲看去,就見院外,一道黑影蹣跚走來。

  剛到院門口,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把他攙過來!」

  「是!」

  那黑影被攙帶女子面前。

  連帶著女子還有在場的五十名飛羽衛,都是面露驚色。

  這黑衣人自然是飛羽衛。

  先前派出去探路的八人哨衛小隊,他就是其中一員。

  只是此時他實在太慘了。

  一身黑衣已經基本破碎的成了碎布條,露出內里的甲冑。

  而甲冑此時也不太完整,遍布刀痕,還有的位置,出現穿刺傷,一看就知道是槍矛一類的武器捅穿的。

  而甲冑未能覆蓋的位置,則是插著七支弩箭。

  此時他渾身血污,已經奄奄一息,出氣多進氣少。

  「其他人呢?」女子問道。

  「都死了…只有我逃了回來……」

  「什麼?」女子眼神驟變。

  在臨泉縣這種小地方,飛羽衛就是無敵的存在,就算遇到敵人太多,即使不敵,也可以憑藉內力全身而退,怎麼會這麼慘?

  這絕對不是普通敵人能做到的。

  女人眼神凌厲。

  「你們遇到什麼人了?大皇子府的玄影衛也來了?」

  「不是……我們遇到的是山匪……」

  「什麼?山匪?!」女子沒忍住,反問一句。

  「是的,是山匪……但是他們不是普通的山匪,他們寨子外的山林里,全都是陷阱,山寨的寨門和寨牆,修建的跟縣城城牆似的…而且他們還會戰陣……還有弓弩……咳咳咳……」

  說著,他劇烈咳嗽,吐出黑血,顯然已經傷到了臟腑,命不久矣。

  女人眼神閃過莫名神采。

  先是驚愕,隨後是狂喜。

  這樣的山寨,裡面的山匪顯然不是普通人,而且能把寨門修建的像是城牆,這沒有足夠的財力是辦不到的。

  如此看來,這山寨極有可能跟藏寶圖有關!

  「那山寨在哪?」女子追問。

  「從這裡…往北,五十里……」重傷的飛羽衛艱難開口,為女子指明方向。

  說話間,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好似破爛的風箱。

  「嗯,我知道了。」女子點頭,「你安心去吧!」

  話音一落。

  女子手中寒芒乍現。

  重傷飛羽衛脖頸瞬間被切開,氣絕身亡。

  解脫了這名重傷的飛羽衛。

  女人周身殺氣凜冽。

  「整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