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齊雲兩人的交流,逐漸演變成鬥嘴。
但以南宮雪的口條,哪裡是齊雲的對手。
她那點言詞,對齊雲來講,不痛不癢,如同開胃小素菜。
但齊雲一開口,那都是葷素搭配,還都是大菜。
沒一會,她就被氣的又羞又惱,忍不住想要當場拍死齊雲。
傍晚時候。
齊雲回到了山寨,整個人七葷八素,天旋地轉。
這一路,他是被任映雪放風箏放回來的。
跟著他們跑回來的馬兒,不用馱人,反倒是輕鬆了。
虎頭寨,內寨。
南宮雪的小木屋中。
齊雲緩了好一會,才恢復過來。
南宮雪還有餘氣未消,狠狠瞪了一眼齊雲。
這個下流坯子,竟然敢調戲我?
最後強忍下,抽他的衝動,說起正事。
「跟秦凡的交易,也談了。」
「明天,你趕緊跟我走,回五逐郡內城,去探查下內城北邊山裡的那處鐵礦。」
「若是礦產足夠,你有把握能開採出來,九鳳樓就花大代價從御寶齋手裡交換過來。」
「這樣,加上安城外的鐵礦,這兩處鐵礦,足夠支撐咱們的兵器生意了。」
一提到這兵器生意,南宮雪興致勃勃。
「在我來之前,有西夏那邊的人,秘密前往九鳳樓,表示對咱們的兵器很感興趣……」
齊雲靠在椅子上,擺了擺手:「去五逐郡的事,先不急。」
「不急?」
南宮雪眼神不善,「你什麼意思?想反悔?」
「秦凡那邊,我幫你應付晚了,你給我來這套?」
「你冷靜下。」齊雲趕緊說道,「你聽我說完。」
「兵器生意,是我和九鳳樓合夥的,那自然就是我的事,五逐郡,我當然要去,鐵礦我當然要探。」
「這你不用擔心。」
「只是,在去之前,我還有些事要安排,你得給我點時間。」
「真麻煩。」南宮雪沒好氣的橫了齊雲一眼,「你要多久?」
「七天。」齊雲比了個手勢。
「不行,就三天。」
「三天不夠,我要去一趟陝霞郡城,辦些事,三天時間往返都不夠。」
「誒呀,行行行,七天就七天。」南宮雪煩躁,擺了擺手。
隨即,盯著齊雲,眼神銳利。
「但是七天後,你可別又給我扯出些別的事來。」
「不然,我……」
「你放心,七天之後,要是我還有事,你綁我走就是了。」齊雲抬手打住南宮雪的話。
「我姑且信你。」南宮雪哼了一聲,「記住你自己說的話。」
「放心就是。」齊雲起身,整理了下衣衫,「我齊雲辦事,童叟無欺。」
南宮雪啞然。
這話從齊雲嘴裡說出來,基本沒有可信度。
童叟全欺……還差不多。
這時。
齊雲已經走到了房門邊,吱呀一聲打開了屋門。
「你幹什麼去?」南宮雪下意識問道。
「啊?」齊雲扭頭。
「聖女大人,你管得太寬了吧?」
「天色晚了,我要去找媳婦睡覺了。」
「這你也管啊?」
南宮雪面色一紅,黑色衣袍裡面,裹胸下,露出的白嫩,都泛起了紅暈。
「你給我滾!」
一聲嬌叱。
齊雲只覺得身後湧來巨大力道,感覺自己屁股被踢了一腳,踹了出去。
「砰——」
房門緊閉。
「嘶……」
齊雲抽了口涼氣,感覺屁股蛋子生疼。
不用看,也知道,肯定青了。
這瘋女人武功,實在太高了。
以他現在的橫練造詣,不運功的情況下,身體強度也是驚人的,至少被木棍狠抽,都不紅不白。
……
夜幕降臨。
寨主小屋。
跳動的燭火,散發著溫暖柔和的光。
任思思手裡拿著跌打藥酒,給齊雲上藥。
「你這傷的很重呀,怎麼樣,還疼不疼?」
「無妨,就是摔了一跤而已,上些跌打藥酒,就沒事了。」齊雲趴著。
「跌了一跤嗎?可是為什麼屁股上有一個鞋印?」
「嗯?」齊雲扭頭,瞄了眼自己屁股,老臉一紅。
「摔跤的時候,坐鞋上了。」
「咯咯咯……」任思思掩嘴嬌笑,肩膀顫抖,顯然忍得很是辛苦。
「你笑什麼?」
「夫君,你真會說笑話,哪有人摔跤,會坐在鞋上的?」任思思笑的小臉通紅,眸子中都升起了一層水霧。
「我聽說,山寨里來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小娘子。」
「是她踢了夫君一腳吧?」
齊雲怕任思思被牽扯,這些日子一再囑咐她不得出寨主小院,有任何風吹草動,就躲進暗室。
是以,她沒見過南宮雪。
但也聽下面的丫頭,隻言片語的提起過。
「思思,你學壞了,都開始調笑起我來了?」齊雲說著,大手抓向任思思腰間軟肉。
同床共枕,對彼此的身體,再熟悉不過。
任思思的痒痒肉,齊雲門清。
「別別…哈哈哈哈…你別弄,很癢……」
「……」
不一會,任思思笑的身子發軟。
「別鬧了,你趴好,我好好給你上藥,藥酒不揉開,沒效果的。」
任思思掙扎著坐起來,搓熱小手,給齊雲按摩著印著青色小鞋印的局部。
「嘶~」
齊雲吸了口氣。
「怎麼了,我弄疼你了嗎?那我輕點~」任思思趕緊收了些力。
「不是疼。」齊雲哼了一聲。
「那是怎麼……」
「有感覺了。」
「啊?」任思思一怔,沒等反應過來,就覺得眼前一花,被齊雲給抱了起來。
「你等一下,還沒上完藥呢~」任思思輕輕捶打齊雲胸口。
「上藥沒用。」齊雲壞笑。
「瘀血了,最好的法子是活血化瘀,它得動起來,才行。」
「別說了~」任思思滿臉通紅,抬起小手,把齊雲嘴堵上了。
床幔垂落,燭火輕搖。
愛意隨風起,攪動雲海,雲海翻騰,雨水瀉下。
和風細雨,是愛意,纏綿悱惻。
狂風驟雨,是愛意,熾烈如火。
雲消雨歇,是愛意,你儂我儂。
調和陰陽,萬物滋養。
世間美好,是一瞬,也是永恆。
時間有時候,只是錯覺。
不知何時。
蠟燭燃燒的只剩下一半。
齊雲抱著任思思,輕撫她柔順的長髮,柔聲道:
「思思,我又要出遠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