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宮雪的聲音?!
梁橫整顆心極速下沉,此時黑暗的門口,好似瞬間變成了擇人而噬的凶獸!
沒能他回過神來。
嬌媚的聲音,突然布滿殺機。
「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怎麼就讓他給說對了呢?」
「我最看不得他得意的樣子!」
「都給我去死!」
黑暗的房間中,寒芒綻放。
「不好,快退!!」
梁橫大驚失色。
但為時已晚。
不等他們動作,寒芒已至。
梁橫用盡力氣一個閃身,寒芒從他身側穿過。
「噗呲——」
鮮血噴灑,斷臂拋飛。
他僅存的手臂也被斬斷了。
「啊!」
悽厲嚎叫聲響徹客棧。
他身後的御寶齋高手更慘,視線受阻,來不及躲閃,被那寒芒直接拍劈成了兩半。
寒芒一連劈開了五人,才砍在柱子上,顯出本來面目。
那是一把做工粗糙的大刀,正是齊雲前段時間拍賣的那一批刀。
「撤!」
梁元顧不得倒地嚎叫的兄長,轉身就逃。
但為時已晚。
南宮雪從房中殺出。
只是一抬手就是一個暗勁七重的高手被震碎了內臟,七竅流血而亡。
飛掠間,再一揮手。
一個暗勁六重的高手,天靈蓋被拍碎,原地投胎。
南宮雪身形瀟灑飄逸,拉出道道殘影,所過之處,留下遍地屍體。
暗勁高手,對於普通人,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但在南宮雪手中,這些在常人眼中的高手,宛若螻蟻,彈指可滅!
不過盞茶功夫。
梁橫帶來的幾十個御寶齋高手,除了梁元,全都成了屍體。
而南宮雪靜靜佇立,一身素裙一滴血跡未沾。
「饒命,大人饒命!」
梁元徹底崩潰,跪在地上,對著南宮雪砰砰磕頭。
「別殺我,我願意投降,以後為聖女大人效力。」
「為我效力?」南宮雪紅唇微動。
「你能幹什麼?」
「我可以為大人在御寶齋做內應!」梁元爬到南宮雪腳下,抓著南宮雪的腳。
「大人您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你敢碰我?」南宮雪聲音冰冷。
「啊?」
不等梁元反應過來。
「砰!」
一聲悶響。
梁元整個人被踹飛十丈,落地之時,胸口凹陷下去,呈現出一個腳印的形狀,胸骨碎裂,內臟俱碎,死的不能再死了。
南宮雪厭惡的看了眼鞋子。
內力鼓盪,雙腳上的鞋子爆碎。
她赤腳而行,精緻白嫩的腳丫看似踩在地上,但腳下內力流轉,纖塵不染。
與此同時。
客棧外面。
喬裝改扮的黃蘇帶著身穿便服的九鳳樓高手,對琉璃閣派來監視齊雲的高手,屠戮殆盡。
「聖女,外面的尾巴全都解決乾淨了。」黃蘇復命。
「嗯,把這裡處理乾淨吧。」
「是!」
客棧中,血腥味瀰漫。
南宮雪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絲享受的表情。
這種味道久違了!
大開殺戒的味道!
客棧中,再次歸於平靜。
一處房間中。
齊雲、木瑪、虎頭衛齊聚。
「你看到了?九鳳樓那妖女就是個殺人狂魔,你跟她去做事,萬事小心。」木瑪透著窗戶縫隙,看著外面的情景。
他知道齊雲要去跟九鳳樓干一件大事,至於是什麼事,他就不知道了。
他當然不想齊雲去,但他想攔也攔不住。
畢竟在這裡,面對南宮雪,他連身份都不敢暴露。
即便在恨九鳳樓,但南宮雪武功就在那擺著,殺他跟殺一隻強壯些的雞沒區別。
只能出言提醒,同時祈禱,齊雲能平安回來。
他還等著齊雲跟木家合作呢。
「我對那妖女有用,她不會殺我的。」齊雲應付了一句。
「這我知道,但是你也悠著點,年輕人血氣方剛,最是頂不住女色,那妖女練的邪功,可是吸男人陽氣的……」木瑪煞有其事的說道。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了。」齊雲連連擺手,木瑪理解的有用和自己說的,根本不是一個意思。
「你別不當回事,真被榨乾,成了鬼,別說我沒提醒你!」木瑪吹鬍子瞪眼。
「不是你想的那樣。」齊雲試圖解釋。
「別嘴硬了,看你臉上都沒血色了,還嘴硬呢?」
「行吧,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齊雲滿頭黑線,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
他看向張福。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張福已經行動自如,但是被折斷的手臂,因為被捏碎了骨頭,再難痊癒了。
「我出去辦事這一趟,你好好在安城養傷。」
張福眼眶泛紅。
「大哥,我成殘廢了,幫不上你忙……」
之前齊雲從李布那逼出內力法門,自己練的同時,也拿給自己的心腹練了。
但可惜的是,好像不是每個人都有習武的天賦。
出了他自己,只有少數幾人有了點能練出內力的苗頭。
其中就有張福一個。
但現在他廢了一條手臂,經脈循環不再完整,那個內力法門,練不了了。
這讓那個張福更是沮喪。
齊雲拍了拍張福肩膀:「別亂講,不就是一條胳膊嗎,我想辦法弄個獨臂能練的內力法門,傳給你,你又是一條好漢!」
「嗯!」張福重重點頭。
雖然,內力法門珍貴罕見,但齊雲的話,他信!
「獨臂習練的法門,可太稀有了。」木瑪直接給張福當頭澆了冷水。
「不過……我聽說,琉璃閣有一門功夫,可以讓經脈有損之人也能練出內力。」
「琉璃閣?」齊雲默默記下。
安慰了張福幾句。
齊雲又囑咐眾人好好跟木瑪配合,看護好那放置在客棧後院的整整十一萬貫銅錢。
一夜無話。
齊雲全神貫注的備戰。
飛刀、複合弩、五個裝滿了箭矢的箭囊等等。
次日一早。
偽裝成商隊的九鳳樓隊伍中。
馬車內。
南宮雪看到全副武裝的齊雲,嗤笑道。
「你這是幹什麼?」
「有我在,還輪的著你動手?」
「有備無患。」齊雲回了一句,便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沒再搭理南宮雪。
「嗯?」
南宮雪眉心微蹙,手掌上有內力凝聚。
「你別胡來,大戰在即,你要是把我折磨的虛弱不堪,影響了我的判斷,一著不慎,可就要前功盡棄!」
齊雲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哼!」
南宮雪冷哼一聲,內力消散。
瞥了眼閉目養神的齊雲,抬腿給了齊雲一腳。
「你又要幹什麼?」齊雲睜眼,怒視南宮雪。
「我身子乏,過來,給我捶腿。」南宮雪伸出修長勻稱的大長腿,搭在齊雲身上。
學著齊雲剛才的口吻。
「大戰在即,要是我太累了,功力受損,一著不慎,沒護住你,你小子就直接投胎了。」
「……」
齊雲瞪了南宮雪一眼,伸手揉捏南宮雪的大腿。
驚人的彈性,讓齊雲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眼底閃過一絲戲謔。
好好好,捶腿是吧?
你牛掰是吧?
那就不得不提到,當年老子在會館做臥底的歲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