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鬆開了抓著男子咽喉的手,身體一晃,躲開了老者的一擊。
老者也並未追擊,而是站在了原地,看向了周元。
周元此刻也在打量眼前的老者。
老者頭髮鬍鬚都已經全部發白,整個人瘦的猶如一根竹竿,好像一陣風一吹,隨時都要倒下一般。
老者的身上,有著濃濃的死氣環繞,一看就是那種命不久矣的樣子。
周元知道,老者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氣血乾枯的緣故。
如果不能補充氣血,他最多可以活十年。
周元啟動了氣運之眼,看向老者!
【被探測人:卓信子】
【修為:天象境巔峰】
【好感度:60】
【氣運值:16000】
周元看著如此低的氣運值,不由心中瞭然,這也說明老者命不久矣。
氣運值會根據修為、壽元、以及周邊環境的變化而發生改變。
氣運值越低,說明此人必然是哪一方面遇到問題了。
「這位小友,過了!」
卓信子皺著眉頭,對著周元開口。
但他的目光看向紫英、陳武平、朱六安之時,充滿了警惕之心。
卓信子的那個弟子死裡逃生,哪裡還敢與周元硬碰,直接做起來鵪鶉,一臉驚懼的看著他。
「老頭,剛剛無緣無故用幻陣擺了我們一道,你當真以為我們怕你百陣宗不成?」
周元直接踏前一步,眼中殺機一閃。
卓信子一聽,瞬間苦笑起來,對方這麼說也沒什麼問題,但他們是自己闖入自己的幻陣中的啊。
卓信子雖然老了,壽元將近,但他也不願意百陣宗就這樣沒落。
「小友,你有話就直說,不知道來我百陣宗所為何事?」
卓信子可是老狐狸,自然清楚,對方不可能無緣無故來到這裡。
周元看著卓信子,隨後平靜的開口道:「老頭,我也不藏著掖著,我要離開經天域,去往聖符域!」
「聽說你們百陣宗這邊有一個跨域傳送陣,可有此事?」
對於周元的話語,卓信子沒有絲毫的意外,來百陣宗之人,幾乎都是為了這種事。
卓信子微微一笑,隨後搖頭道:「小友,那個傳送陣已經被老夫毀了,百陣宗如今已經沒有這種傳送陣了!」
周元看著卓信子,似笑非笑,隨後平靜的開口。
「紫英、陳武平、朱六安,動手,殺光他們。」
「既然他們沒有了跨域傳送陣,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都殺了吧!」
周元的話語猶如寒冰一般,傳遍全場!
卓信子聽到後,不由雙目瞪得滾圓。
吳倩倩與那個男子同樣呆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元。
紫英、陳武平、朱六安三人踏前一步,三股天象境的威壓同時展露出來。
卓信子雙手結印,一指點下,原本平靜的院子突然泛起道道漣漪,卓信子三人直接消失無蹤。
就在這一瞬間,卓信子啟動了陣法,逃走了。
「封!」
周元嘴角低語,左手之上,一個金色的封字浮現,原本啟動的陣法瞬間停滯了下來。
不過院子之中,已經沒有了卓信子三人的蹤跡。
「公子,他們跑了!」
朱六安笑著開口,神情輕鬆。
周元微微一笑,天衍術施展開來,一股奇異的力量從周元身上浮現。
周元的腦海之中,三道身影此刻已經出了北岸城,正在朝著遠處飛奔。
周元微微一笑,開口道:「走,閒來無事,帶你們玩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紫英三人嘴角同時露出微笑,隨後與周元一起,四道身影逐漸淡化,隨後消失無蹤。
「師祖,他們欺人太甚了,竟然想要直接殺了我們。」
那個男子很是氣憤,一想到剛剛被周元抓住了咽喉,自己心中湧出了恐懼的感覺,他心中就堵得慌。
這個男子名叫宋永昌,這次的事情,真的嚇到他了。
吳倩倩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道:「師祖,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是真的要動手,只是嚇一嚇咱們。」
卓信子不由點點頭,隨後讚許的開口道:「倩倩說的不錯,但不管如何,我們先跑了再說。」
「經天域我看我們也很難混下去了,魔族猖狂,要不是啟動跨越傳送陣需要消耗氣血,我早就帶你們跑路了。」
「不過我們也應該未雨綢繆,這段時間儘可能找點補充氣血的東西。」
「如果經天域亂了,我把你們送走!」
卓信子神情肅然的開口,他其實也有離開經天域的心思,只是身體支撐不住罷了。
就在這時,卓信子突然止住身形,同時拉住了吳倩倩與宋永昌。
看著前方那四道身影,卓信子眼中露出了一絲苦澀。
他沒有絲毫猶豫,一指點在自己身上,一個漩渦突然出現在其腳下,他拉著吳倩倩與宋永昌就要消失。
「歲月禁,時間逆流!」
就在這時,一個冷漠的話語傳出,他腳下的漩渦飛速縮小,卓信子三人直接留在了原地。
卓信子一臉吃驚的看著周元,隨後嘴唇都不由顫抖了一下,震驚的開口道:「道禁封天術!」
「卓信子,你眼光不錯,還跑嗎?」
周元戲謔的看著卓信子,一個飛身直接來到了卓信子面前!
卓信子直接放棄了抵抗,隨後開口道:「這位小友,你饒了我吧。」
「我沒有幾年壽元了,跨越傳送陣如果啟動,我直接就掛了。」
周元一聽,眉頭一皺,隨後開口道:「卓信子,你可不要騙我,我以前也坐過好幾次跨越傳送陣。」
「但我為何從未聽過啟動陣法需要氣血之力的?」
卓信子一聽,不由嘆了口氣,隨後開口道:「道友,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騙你做啥。」
「為了百分百保證傳送的準確性,中間不發生任何意外,我百陣宗的一直有個規矩。」
「那就是跨越傳送陣需以氣血之力輔助啟動。」
「這些年,很多人找我想要傳送到其他域,我都拒絕了,就是這個原因。」
周元聽到卓信子的話,不由將信將疑,隨後不由陷入思考之中。
他想到秦堯說過,特殊的陣法需要以血為引,方能啟動。
他想到了符咒之中,也有類似的說法,不由有點相信卓信子說的。
不過如果只是氣血之力,對他而言那就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