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和蘇克薩哈竟然真將順治兩個老婆送到自己營中,這讓周士相對他們是刮目相看,轉了念頭,決定給索尼他們一點「善意」和「希望」。
佟佳氏是漢軍旗出身,姿色尚可,周士相當夜便幸了她。和當初石元靈一般,佟佳氏自知逃不過噩運,便屈意奉承,以保其子玄燁性命。
未守寡前,佟佳氏便不曾被順治多幸,守了寡後,更是難有人事。結果便是她早已生子,身子卻仍是如新,在周士相的瘋狂折騰下,佟佳氏終是討饒。
「孤不強人所難,也罷,你起來吧。」
周士相從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後便吩咐將佟佳氏送到軍**將士們一樂。佟佳氏嚇得臉都白了,卻無後悔之藥可吃,堂堂太后就此淪為營妓。
次日,周士相給宋襄公寫了封信,信中以極其粗卑口吻道:「我日了康熙他娘。」
博爾濟吉特是蒙古人,相貌不合周士相的意,所以被賜給了瞎子李。
太皇太后沒得到,卻得了個太后,雖說臉模子不大好看,但怎麼也是個太后,故瞎子李甚為滿意,操弄一夜,不想用力過猛,竟將博爾濟吉特給弄得大出血,不治身亡。得知消息後,氣得周士相拿著鞭子追著他抽,大罵這混蛋暴殄天物。
代表周士相善意的是三十車糧食,這讓索尼和蘇克薩哈他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大年初一,索尼和蘇克薩哈瞞著太皇太后,將宮中的宮女嬪妃、親王福晉、戰死八旗將校妻妾及普通旗婦六千餘人盡數送出城去。和這些旗婦一同出城的還有數不盡的金銀,都是滿州幾十年來搶掠所得。
周士相肯定了索尼的舉動,命人往城中再運一百車糧食。
這批被送出城的旗女之中包括洪太的幾個女兒,其中十四女建寧也在其中。
建寧被送往馬鷂子王輔臣處。見到王輔臣後,建寧戰慄無人色,說道自己乃是吳應熊之妻,懇求王輔臣能放過她。
王輔臣有些為難,因為吳應熊剛剛請降,並且被大帥給封了周王,這要是弄了他老婆,吳應熊會不會和他老子吳三桂一樣,也來個「衝冠一怒為紅顏」?
王輔臣命人將建寧關在自己帳中,親自騎馬去請示周士相如何處置建寧。
「你馬鷂子是越活越回去了,玩個女人都他娘的沒膽了?」
被瞎子李氣得不行的周士相把王輔臣大罵了一通,吳應熊要是真在乎這個滿州老婆,當初也不會將她扔在北京城了。再者,吳應熊連自己的親妹妹都送來了,關寧軍也接受了改編,這會,還怕他反了不成。
王輔臣被罵回來後,立即下令將建寧灌醉,然後對其施暴。事後,將建寧收在身邊,倒不曾弄死。這位洪太的十四女,倒也長壽,活了62歲方去世,生前為王輔臣生了兩兒三女。
六千餘旗婦,周士相讓徐應元出面撿選了處女1000餘分配有功將士,餘下的盡數分配各營。
周士相不無得意對部下道:「滿州人當年揚言要給咱漢人換換種,今日咱們便替他們換了,大丈夫行事,理當如此。」
這些被索尼他們強行抓來的滿州女性皆蓬頭垢面,不食,作羸病狀,希望能夠得免,可是蘇克薩哈為了討得周士相的歡心,赦免城中的滿州男丁,竟自置釵衫、冠插、鮮衣,將旗女盛裝打扮交付明軍。
這一次,索尼他們得到了一百多車糧食,都是米麵,一點沙子泥土也沒摻。
紫禁城中的太皇太后和韃子小皇帝已然失去對局面的掌控,甚至自身都難保,對於索尼他們的無恥行徑,太皇太后除了以淚洗面,什麼也做不了,甚至於她的貼身侍女蘇麻喇姑也被帶出了宮。要不是幾個孫兒還小,自個還要撐著為他們討個活路,太皇太后只怕早就懸樑了。
蘇麻喇姑的命運很是悲慘,在和一眾親王福晉被關入明營後,她們被迫更換舞衣,給明軍將領勸酒,稍有反抗就被當場斬首。簡親王濟度的福晉、康親王傑書的嫡福晉被當場斬首。洪太十三女因不堪侮辱,用箭頭刺穿喉嚨自殺;另有三名滿州貴婦拒不受辱,被明兵用鐵竿捅傷,扔在營寨前,血流三日方才死去。
對於滿州貴婦的下場,周士相完全知道,因為對於她們的處置命令,是由他親手簽發的。
奉周士相令,被處死的滿州貴婦屍體被懸於各營門前,以警告那些滿州嬪妃、福晉、格格以此為鑑,否則同樣下場。
被扔給軍士玩弄的佟佳氏也是命大,竟然沒被折騰死。因為月事,讓她歇了幾天,後被明軍拉出,強令她這位兩宮太后安慰、說服剛被送到的滿州貴婦們梳妝打扮、更換舞衣,供明軍將領享樂。
不久,洪太七女固倫淑哲公主、八女固倫永安公主、十一女固倫端順公主、順治庶妃巴爾福晉、鈕祜祿福晉、克里納喇福晉等45位滿州貴婦被折磨而死。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很快,北京城的滿州人就將那一百車糧食給吃光了,不過這一次,索尼他們不擔心,或者說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選擇。
為了活下去的索尼等人,乾脆利落的將太皇太后也給打扮了下,送上牛車押到城外明軍大營。
和太皇太后一起的是北京城中最後一批滿州女人,她們的丈夫、父親、兄弟親手將她們送出了城。
和先前兩次一樣,周士相照單全收,並且兌現了諾言,將順治的娘賜給了瞎子李。
不過,這一次,沒有糧食運進城中。
城頭上的索尼和蘇克薩哈等人痴痴等到了日落。
當夜,索尼自殺,蘇克薩哈服毒,康親王傑書縱火焚燒王府。
北京大亂,萬餘滿州男丁陷入瘋狂。
太皇太后博爾濟吉特性子倒也剛烈,在知道賊秀才不可能放過她的孫兒後,她趁守衛不注意以頭撞牆。未死,瞎子李暴怒,將這位曾經無比高貴的太皇太后脫得赤條條,然後綁在馬後游營。
游營之後,當著數百滿州貴婦面,瞎子李強上了博爾濟吉特,原以為肯定大出風頭,怎想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一番大戰之下,瞎子李竟是不敵博爾濟吉特,灰溜溜的掩面而去。
周士相沒有博爾濟吉特,他留下這個女人性命,只因她要這個女人親眼看著滿州人最後的下場。
城中,沒有了糧食的滿州男丁們不出所料的開始相互獵殺。42天之後,太平軍進入北京城,觸目所及,到處都是白骨。
九歲的偽康熙皇帝玄燁安葬於四叔葉布全的肚中,其兄福全被兩個王府包衣燉煮。
沿著一路白骨進入已然空無一人的紫禁城後,周士相正式昭告天下,滿州已絕。
大軍回返之後,萬餘滿州女子被以低價賣於京畿平民,有一鐵匠以三兩銀購得六名滿州貴婦,其中赫然有偽清太皇太后博爾濟吉特。
令人稱奇的是,年已49歲的博爾濟吉特被鐵匠買走之時,已身懷六甲。
其父是誰,千古之迷。
定武七年四月,定武帝病重不治,於南都駕崩。太子朱慈煥即位,改元昭平。
昭平元年六月,朱慈煥自感無功於天下,禪讓帝位於齊王周士相。
周士相三辭,終受,於南都登基為帝,國號仍為明,史稱「新明」。
周士相在位四十七載,死於西征阿拉伯途中。死前遺命,將其葬於改名為「漢都」的麥加,願替大明子民永鎮西方。
明軍在漢都驅使數十萬賤民,大興土木,營造帝陵。
陵前豎碑,碑文卻非皇帝生平,而是明軍軍歌。
手執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