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卒抬手一揮,把渾身鮮血淋漓的迦羅三人恢復了原樣。
「真君!」
「佛子!」
「少主!」
三人的部下衝上前去將三人攙扶起來。
三人臉色慘白,身體止不住地顫慄,足足持續了半盞茶的時間才緩了過來。
然而,肉體上的疼痛雖已消失,可是精神上的痛苦還在延續,只覺今天顏面掃地,除非殺了張小卒,否則今後再難抬起頭。
仇恨在他們心裡深深地埋下了。
張小卒望著三人仇恨陰鷙的眸子,晃了晃手裡的打神鞭,說道:「還差九百九十鞭,以後每天十鞭。」
三人聞言兩條腿肚子直轉筋,要不是有人扶著,已經嚇得癱坐在地上。
張小卒沖三人陰惻惻地笑了笑,然後收起打神鞭,望向三大上古勢力的人說道:「屠戮柳家村的仇已經由聞少卿、迦羅和木魁勇敢地擔下了,我就不懲罰你們了。」
聞少卿三人嘴唇哆嗦,想告訴張小卒他們擔不了,可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難道說:「我們抗不住,讓他們自己抗吧。」
那之前塑造的鐵骨錚錚、勇於擔當、慷慨赴死的高大形象,不就成笑話了嗎?
這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王八蛋,被他偷換概念戲耍了!」
聞少卿回頭望了一眼地面,發現之前張小卒扔在地上以能量幻化的匕首消失不見了,心裡憤怒地咒罵道。
剛才被張小卒鞭撻時,他想說自己可以用匕首自裁,不需要張小卒用打神鞭幫忙,但是被張小卒一鞭緊接一鞭給打斷了,沒能說出口。
他寧可用匕首自裁一萬次,也不要挨打神鞭一鞭。
「現在談談你們佯裝來柳家村道喜,實則和太乙真人等聯手,裡應外合要滅我柳家村這筆帳吧。」張小卒目光掃視全場,似笑非笑地說道。
台下的人聞言全都呼吸一窒,害怕地閃躲張小卒的目光。
「也是死罪。」
張小卒厲喝一聲,伸手一抓,剛剛收起來的打神鞭又被他抓在了手裡,居高臨下俯視著聞少卿三人,神色陰森地問道:「還是你們幫他們抗嗎?」
聞少卿三人的臉色頓時難看無比。
抗?
我抗你大爺!
「無需真君為我們抗罪,要殺要剮只管動手便是,老子——老子——哼!」
一個天庭的漢子怒沖沖地叫道。
他本想說「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跟你姓」,可想到剛才聞少卿三人都被張小卒打得幾乎跪地求饒,連忙把後面的話咬斷咽回了肚子裡。
「沒錯,要殺要剮只管動手便是,說那麼多廢話幹嘛?」
「我們不怕你!」
「……」
有一人領頭,許多人也跟著叫嚷起來。
聞少卿三人暗鬆一口氣。
「成全你們。」
張小卒沒有和他們客氣,揮鞭就打。
啪啪啪!
連著三鞭子打下去,近三萬人的慘叫聲淹沒了張小卒的丹田空間。
當慘叫聲停歇後,所有人都老實了。
不被打神鞭打在身上,永遠也想像不出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但凡感受一次就一輩子不想感受第二次。
張小卒再次收起了打神鞭,笑吟吟地說道:「這筆帳也算揭過去了,下面再談談——」
一聲「談談」把台下的人嚇得臉色煞白,恐懼從眼睛裡溢了出來。
張小卒把他們的懼怕盡收眼底,心裡很是滿意。
想讓他們臣服,既要壓滅他們驕傲的氣焰,還得讓他們畏懼,不然他們可不會輕易地低下高傲的頭顱。
另外還有一個非常好用的招,那就是憑真本事揍得他們心服口服。
可是以他當前的實力,在不仰仗神力的情況下,還不足以對他們造成碾壓之勢,所以這招張小卒暫且留著不用,等強開仙門後再說。
「——談談不向我臣服要面臨的懲罰。」
張小卒說完,抬手攏了攏散亂的頭髮。
台下的人看到他抬手,以為他又要拿出打神鞭,嚇了一個哆嗦,好似驚弓之鳥,發現張小卒只是抬手攏頭髮後,不禁尷尬地無地自容,但也偷偷地鬆了口氣。
「首先,先前說的臣服於我的那些好處,自然是享受不到了。」
「其次,你們虛空空間的財物統統得交出來。」
「最後,你們會被禁錮修為,呆在泰望山上不准修煉。」
「這樣的待遇已經很好了,俘虜要有俘虜的覺悟。」
張小卒一條條地講了出來。
當他道出第二條懲罰時,台下頓時掀起了不滿和憤怒的嘈雜聲,全都無法接受,不過他們的聲音很克制很壓抑,而且大多都是低著頭表達不滿,生怕被張小卒盯上。
「張小卒,你打算囚禁我們到什麼時候?」
聞少卿問道。
「剛開始不就說了麼,等我去星域戰場時就會放你們出來殺敵,殺一百個敵人我就還你們自由身。」張小卒答道。
「那你什麼時候去星域戰場?」木魁問道。
「嗯…」
張小卒捏著下巴沉吟道:「等我把九州大陸和天外天融合,然後去把仙界找回來,重鑄九州三界,打通仙路後我肯定要提升一下自身實力,少說也得修煉個三四百年,然後就出發去星域戰場。」
「那得猴年馬月!」木魁瞪眼叫道。
「如果找回仙界比較順利,大概就一千年吧,要是不順利,那可真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你們且等著唄。
要是感覺無聊,可以爬爬山鍛鍊身體,也可以開墾幾塊田地種種,或者下下棋,作作畫,都是不錯的消遣方式嘛。」
「你——」木魁氣得想罵娘,可是對上張小卒陰冷的眸光,聲音戛然而止。
「張小卒,我們可以把所有財物都給你,你放我們出去。」迦羅開口道。
「迦羅,你現在是俘虜,是階下囚,明白嗎?你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我手裡,竟然拿我的東西和我談條件,能不能有一點覺悟啊?」張小卒好笑地看著迦羅。
「我願意用頂級秘密交換自由。」木魁沉著臉說道。
「這個可以。」
張小卒點點頭,「但一個秘密只能換一個人的自由。」
「不行,要換就換我和所有妖族部將的自由。」木魁語氣不容商量地說道。
若是只換他一個人的自由,把所有部下扔在這裡,豈不等於把部將拱手讓給了張小卒。
「木魁兄的覺悟也不怎麼高嘛。」張小卒沖其晃了晃手指,說道:「剛剛我才對迦羅兄說過,你們的一切都掌握在我手裡,當然也包括你們的神識記憶,我只需察看一下,什麼秘密藏得住呢?」
「你敢?」
木魁,包括聞少卿和迦羅,都毛骨悚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