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沉悶的撞擊,張小卒被牛大娃一狼牙棒抽飛了數千丈。→
牛大娃收起狼牙棒,雙手掐訣,轟隆一聲巨響,又一個千丈之巨的岩石巨人從虛空里跳了出來。
畫面一下子回到了戰鬥之初。
「這——這怎麼打?」
「不是說元素領域的戰鬥能力不強嗎?這叫不強?」
「他都把元素領域玩出花來了!」
圍觀者望著戰場上的局面驚愕且震驚,覺得繼續打下去,張小卒必被耗死。
「服不服?」
牛大娃揚起下巴,目光囂張地瞪著張小卒問道。
「服了服了。」
張小卒朝牛大娃連連作揖道。
「哈哈……」
牛大娃不禁得意大笑,然後收起了岩石巨人,飛到張小卒面前,捶了張小卒的胸口一拳,笑道「可算找到你了!」
張小卒對著牛大娃的胸口回了一拳,道「誰讓你丫跑到古南那麼遠的地方,我和周大哥他們早就碰面了。」
「我這不是來了麼。」牛大娃道。
二人相視一笑,張開雙臂給了彼此一個重重的擁抱。
「狗日的,你可嚇死老子了,見到你還生龍活虎地活著可真好。→」牛大娃在張小卒耳邊輕聲說道。
那日看到張小卒被柳無志抓來了天外天,他嚇得兩條腿都軟了,根本不敢去想張小卒被抓來天外天后會被怎樣,直到張小卒託夢給他,在夢境裡得知張小卒安然無恙,這才安心。
「老天保佑,我們都還活著。」張小卒回道。
「主人,我回來了。」白虎飛上前來說道,「是二當家讓我隱藏氣機,不讓你感應到我,好給你一個驚喜。」
「回來就好。」張小卒鬆開懷抱,轉身看向白虎,將其上下打量一番,誇讚道「小伙子長得不賴嘛,比我還帥氣。」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白虎的人類形態。
「那是自然。」白虎傲嬌地揚起了下巴。
「幸不辱命,我把人給你帶來了。」向青天走上前來笑道。
「前輩辛苦了。」張小卒忙行禮道。
「雷止戈呢,他來了嗎?」向青天問道。
「雷前輩來了。」張小卒點頭答道,隨即表情一怔,驚訝問道「前輩,您恢復記憶了嗎?」
「多虧了牛小子的孟婆淚,不但恢復了今生的記憶,連上輩子和上上輩子的事都記起來了。哈哈……」向青天大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張小卒為向青天恢復記憶高興,同時想到了也喪失記憶的黑澤聖獸,覺得應該也可以用孟婆淚讓其恢復記憶,不過眼下不是說話的地方,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咱們進裡面說話。→」
張小卒先領著他們在前廳大殿見過掌門人陸無涯,然後才去到後山,把三人介紹給閆明朝。
閆明朝客氣地寒暄了聲,接著就看向牛大娃直奔主題道「老夫先前觀你和大用戰鬥,好像是使用了太陽真火,不知道老夫有沒有看錯?」
他沒有直接說是雷止戈告訴他牛大娃有太陽真火,怕牛大娃怪罪雷止戈泄露他的秘密。
「您老沒有看錯,小子確實使用了太陽真火,不過小子拿捏著分寸,不會燒傷卒子的。」牛大娃回道,還以為雷止戈是怪他對張小卒使用太陽真火,下手沒輕沒重。
「哦,他皮厚,燒個一下半下試不著。」閆明朝無所謂道。
張小卒不禁無語。
閆明朝接著說道「太陽真火是煉器的頂級爐火,老夫一直渴求而不得,不知小兄弟是否願意割愛,讓一株火焰給老夫?你有什麼要求只管提,老夫定全力滿足。」
牛大娃聽了後忽然轉頭看向張小卒。
閆明朝看到牛大娃這個動作,心裡不禁一沉,覺得牛大娃是不願意,所以才為難地看向張小卒。
張小卒沖牛大娃點了下頭。
閆明朝心裡一暖,覺得張小卒是在幫他說話。
卻不知牛大娃看向張小卒的意思是問張小卒自己能不能提條件,而不是不願意給他太陽真火,而張小卒點頭的意思讓牛大娃趁機狠宰一筆。
他要是能讀懂牛大娃和張小卒眼神交流的意思,多半會氣得踹張小卒一腳。
牛大娃轉過頭來重新看向閆明朝,道「按理說您老是卒子的恩師,小子和卒子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孝敬您一株太陽真火是應該的,可不敢向您提要求,可是小子為了煉化這些太陽真火著實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便厚著臉皮向您討點東西來彌補一下損失,希望您不要怪罪。」
閆明朝聞言大喜。
於他而言,只要能得到一株太陽真火,花費再多都是值得的。
當即大手一揮,說道「你和大用的交情另說,我們現在談的是交易,太陽真火乃世間奇寶,哪有白給的道理,有條件你只管提,不用不好意思,丹藥、靈材、兵器,或是其他什麼,只要是老夫有的,或是老夫能做到的,都答應你。」
「我要一千顆——」
「咳!」
牛大娃剛要提條件,張小卒突然乾咳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牛大娃向張小卒投去詢問的目光。
「嗓子有點干。」張小卒道,同時給了牛大娃一個眼神。
牛大娃若有所思,然後會意地沖張小卒一笑,看向閆明朝道「我要兩千顆——」
「咳!」
張小卒又突然咳了聲,打斷牛大娃的話。
牛大娃神色驚訝,連忙傳音問道「我是準備要兩千顆聖皇丹,還少嗎?你這是要把你的師父往死里坑嘛,難道不是親師父?」
張小卒不禁頭冒黑線,傳音罵道「你要屁的聖皇丹啊,眼前這位可是天外天最厲害的煉器大宗師,我之前沒給你介紹清楚還是怎麼著,你要是借這個機會拜他為師,學會了他的煉器本領,要多少聖皇丹沒有?」
牛大娃聞言眼前陡然一亮,悄悄地朝張小卒豎了個大拇指,然後看向閆明朝說道「我家祖上三輩都是打——打——」
他差點說禿嚕嘴,把打鐵的說出來。
急忙改口道「——煉器的,因為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祖傳的手藝到了晚輩這裡斷了,晚輩每每想起此事,心情總是沉重,感覺愧對先祖,所以一直想拜個厲害的師父,把煉器的手藝拾起來。不知道晚輩是否有福氣拜入您的門下,聆聽您的教誨?」
閆明朝輕捋鬍鬚看向張小卒,雖然沒有聽到張小卒和牛大娃的傳音,可也不難猜出是張小卒給牛大娃出的主意。
牛大娃見閆明朝不應聲,還以為他不想答應,連忙說道「不瞞前輩,小子雖然沒學過煉器,但是在煉器上的天賦早已顯露,曾無師自通打造出一件不錯的兵器。」
「哦,是嗎?可否拿出來給老夫看看?」閆明朝好奇問道。
「那得先說好了,您要是覺得晚輩打造的兵器還稍微有點價值,那就收了我這個徒弟,您要是覺得它一個銅子也不值,那就當我沒提過拜師的事。」牛大娃眼底深處划過一抹不可察覺的奸笑。
「可以。」閆明朝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