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二章 干兩大碗

  咔!

  張小卒嫌飛的太慢,直接捏碎了一枚奔雷扣,向南傳送到萬里之外,耳邊頓時安靜了下來。→

  但是仍有震動從地面傳來。

  張小卒沒有繼續向南飛,之前和他清渠遠在伏戎山脈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震動,想要完全離開震動的影響範圍,估計得用上十幾枚奔雷扣。

  一去一回就得幾十枚。

  雖然他的虛空空間裡有一大堆這玩意,但也不能這麼浪費。

  張小卒帶著眾人找了一處僻靜的山谷停了下來。

  「心裡仍然有一點點躁動,不過完全在理智的控制範圍內,也就是說影響人們情緒和理智的非但有聲音,還有這地面上傳來的震動。」 🄼🄼

  張小卒感受著心頭的一絲躁動,暗暗琢磨道。

  想了想,掏出陣旗,在周圍布下了一個陣法,阻擋地面上傳來的震動。

  如他所料,大陣剛一運轉,站在大陣里感受不到地面的震動,心裡立刻就平靜了下來。

  啪!啪!啪!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嗚嗚——」

  錢李氏癱坐在地上,兩手左右開弓,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光,然後抱頭痛哭起來。

  她也已經冷靜下來。

  回想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頭蠢豬。

  為什麼要在那麼混亂的情況下倉促地對錢通德發難?

  為什麼戾氣會那麼重,那麼衝動,那麼暴躁,只想著以武力解決錢通德?

  為什麼會喪失理智?

  不就是滴血認親嗎?

  滴唄,認唄。→

  她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料想到可能會有這樣一天,所以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她花重金搞到了一種藥粉,只要撒一丁點在水裡,別說錢若鴻和錢通路的血,就算是雞血、鴨血都能和錢通路的血融在一起。

  可是當時她心裡除了恐懼只有恐懼,完全被恐懼支配了大腦,沒有一點冷靜可言。

  她感覺自己就像被一頭惡魔附身了一樣,一步一步把她推下了萬丈深淵。

  張小卒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發現他們的神情里或多或少都充斥著茫然之色,似乎和錢李氏一樣,對之前發生的事都感到不理解。

  不過他們大多都是受害者,是以沒有錢李氏的反應激烈。

  「你還有臉哭?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的一生啊,我本應該是要當家主的,現在竟然變成——變成野種了,今後會被人恥笑一輩子,我再也抬不起頭了!」

  「你——你不是我母親,我沒有這麼不要臉的母親,你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賤婦!」

  錢若鴻攥著雙拳,站在錢李氏面前咆哮怒吼道。

  「我——我——」

  錢李氏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個字。

  錢若鴻的怒吼聲頓時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然後大家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起他們母子二人。

  「你們看什麼看?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們!」

  錢若鴻轉頭沖眾人怒吼道。→

  啪!

  張小卒走到錢若鴻面前,抬手一耳光將其扇翻在地上。

  錢若鴻被這一巴掌扇得頭暈耳鳴,兩眼冒金星,趴在地上半天才緩過一口氣,剛想爬起來,一把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劍刃直接割破了他的皮膚,很疼。

  「啊——你——你要幹什麼?」

  錢若鴻驚恐地看著張小卒問道。

  張小卒神色陰森地盯著錢若鴻,手臂往回縮了半臂,把長劍從錢若鴻的脖子上移開了。

  錢若鴻立刻鬆了口氣。

  卻不料張小卒回縮的手臂又突然往前一挺,利劍嗤的一聲刺進了錢若鴻的胸口,同時聲音不帶感情地說道「我想殺了你,但是劍好像偏了一點,離你的心臟只差一寸,要不你動一下,把心臟往劍刃上湊一下?」

  「——」

  錢若鴻的身體一下子僵在了原地,連哀嚎都不敢太大聲,怕一不小心真把心臟湊到劍刃上。

  「公子——」

  「你閉嘴!」

  張小卒喝斷了想要給錢若鴻求情的錢李氏,然後看著錢若鴻繼續說道「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就只能把劍拔出來再刺一劍了,這一次我一定能對準心臟,一劍斃命!」

  說完,他真的把劍從錢若鴻的胸口拔了出來。

  「啊——」

  錢若鴻捂著噴血的傷口驚恐尖叫。

  張小卒緩緩舉劍,做勢再刺。

  「求求你,不要殺我,饒我一命!我給你磕頭,給你當牛做馬,不要殺我啊!」

  錢若鴻嚇破了膽,拼命地沖張小卒磕頭求饒。

  「看在你態度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張小卒說道。

  「謝謝!謝謝!」

  「先別高興的太早,想讓我不殺你是有條件的。」張小卒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您說,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您。」錢若鴻點頭如啄米,估計張小卒讓他吃屎,他也能毫不猶豫地干兩大碗,只要能保住小命。

  「你有沒有喝過花酒?」

  「喝過。」錢若鴻雖不明白張小卒問這個幹什麼,但回答得還是很快。

  「那肯定有賞舞吧?」

  「有有有。」

  「那好,你現在脫光衣服,去那邊空地上給大家舞一曲。」

  「啊?」錢若鴻愣在原地。

  旁邊看戲的人也都愣住了,萬沒想到張小卒竟然提出一個如此惡趣味的要求。

  嗤!

  但張小卒沒有愣,也沒有給錢若鴻發愣的時間,朝著錢若鴻的胸口挺劍便刺,鋒利的劍尖刺穿了錢若鴻捂在胸口上的手掌,然後刺進了他的胸膛里。

  「這一劍又偏了一點,差了半寸,都怪你用手擋了,不然肯定能刺准,可惜可惜。」張小卒惋惜搖了搖頭,然後看著錢若鴻問道「跳嗎?」

  「跳,我跳!」錢若鴻涕淚橫流。

  「那,開始吧。記住,脫了衣服再跳,一絲不掛的那種。」張小卒抽回長劍,同時祭出一點古仙之力,把傷口給錢若鴻治療了一下,以免影響其接下來的表演。

  錢若鴻猶豫著不想起身,可是看到張小卒再次舉起了長劍,連忙站了起來,然後牙一咬,開始脫衣服。

  嘩!

  張小卒從虛空空間拿出一桶水,猛地潑在錢若鴻身上,把他身上的血污泥污都沖洗乾淨,說道「洗乾淨一點,跳起來才有誘惑力,不然讓人倒胃口。」

  阿嬌等女子早已羞得把頭轉向一邊,不好意思看下去。

  楊自勤等大老爺們全都朝張小卒投去了異樣的目光,嚴重懷疑張小卒有特殊癖好。

  錢若鴻已經豁出去,把臉皮和尊嚴都扔在了地上,眼下他只想活命,光著身子走到前面的空地上,閉著眼睛跳了起來。

  「你是個死人嗎?身體僵硬的根棍子一樣,能不能扭起來?你喝花酒的時候,舞女也是這樣跳的嗎?對對對,就是這樣,扭起來,嫵媚一點,這樣才有誘惑力嘛。」

  張小卒一邊欣賞,一邊罵罵咧咧道。

  錢若鴻已經哭成了淚人。

  「哎喲,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喲,竟然讓我看見了這麼辣眼睛的東西,明天肯定長雞眼!」

  「嘔——」

  楊自勤等大老爺們都被錢若鴻搔首弄姿的樣子噁心壞了。

  「我不喊停不准停,否則我就一劍砍了你的腦袋!」

  張小卒惡狠狠地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