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
阿紫的功力見漲。
李羨魚很滿意,輕輕撫了撫阿紫的秀髮,贊了一句:「不錯,過些天,姐夫再傳你一門能夠容顏永駐的神功。」
聞言,阿紫頓時驚喜莫名,知道這條大腿,自己算是抱對了。
「幸好沒離開。」
阿紫默默想著。
其實,自從姐夫李羨魚離開曼陀山莊後,阿紫便有離開這裡的心思。
主要是…沒有姐夫李羨魚在,她覺得整個曼陀山莊都太無聊了。 ✮
之前還有個師父丁春秋可以折磨折磨,後來丁春秋讓巫行雲一掌擊斃了。
阿紫的樂趣基本上也就全無了。
要不是腦子裡經常浮現姐夫李羨魚的模樣,她可能一早就離開了。
而現在…她覺得,自己留下來,留對了。
姐夫回來了!
阿紫並未發覺,她腦子裡想的,有一大半都是李羨魚。
尤其,現在李羨魚回來了,她想的更是如何伺候好姐夫。
在李羨魚的操控下,漁船在曼陀山莊周圍繞了五六圈才靠岸。
在這期間。
李羨魚詳細地詢問了阿紫有關曼陀山莊的一些事。
在阿紫的講述下…
阿朱、木婉清、王語嫣都還算乖巧,並未做什麼引人注目的事情。
最不安分的,則是草包李青蘿。
儘管有王語嫣看著,李青蘿仍舊是吸了很多江湖人的功力。
太湖流域,還有著『魔女』的傳說。
而且,李青蘿還在瘋狂擴張曼陀山莊的勢力。
如今,再說李青蘿是『八百里太湖之主』,不僅不算誇張,反倒是還有些小瞧這草包女人了。
「草包女人好解決。」
「主要還是語嫣、阿朱和婉清她們仨。」
李羨魚默默想著。
靠岸後,他並未直接現身,直接讓阿紫自由活動,並當他沒來過。
他想給那三條魚兒一個驚喜。
等悄然來到羨魚閣附近,李羨魚有點糾結了。
這三條魚兒…該先給哪條魚兒驚喜呢?
默默感受一番。
王語嫣、木婉清、阿朱三人的一舉一動頓時全都浮現在了李羨魚的腦海里。
如今的李羨魚,真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強大了。
反正,以前揍不動的巫行雲,現在在他面前,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翻手即滅。
「語嫣正在修煉,婉清正在發呆,阿朱正在釀酒…」
「額~,阿碧正在一個人下棋…」
想了想,李羨魚最終決定,先找『小蝦米』阿碧。
羨魚閣,二層。
阿碧的房間裡。
燈火搖曳。
阿碧左手白子,右手黑子,正在心分二用,全神貫注地對弈著自己。
突兀地。
一道白衣身影坐到了阿碧的對面。
阿碧一驚,連抬眼,頓時又是一怔。
李羨魚旁若無人地拿起一顆白子,放在棋盤上。
「許久未見。」
「阿碧,想我了沒?」
李羨魚開口。
阿碧撇了撇嘴,剛剛她還覺得眼前的李羨魚變了呢。
光看樣子,此刻的李羨魚,要比過去顯得更具『仙氣』,像是真正的翩翩貴公子,又像是被天帝貶下凡塵的謫仙。
然而,李羨魚一開口,瞬間就把阿碧的記憶拉到了過去。
「你咋回來了?」阿碧落下黑子,小聲嘀咕問道。
李羨魚笑道:「看你這話說的,這裡是我家,我不回這還能去哪?」
阿碧俏臉一紅,嘀咕道:「你回來,應該先去見阿朱姐姐啊,怎麼跑我這裡了?」
李羨魚嘆了口氣,說道:「我回來後,第一個人見得便是你,你還嫌棄上了?」
阿碧一顆心跳的快了些許,嗔了一句:「沒正經。」
李羨魚笑了笑,忽然問道:「阿碧,你還恨我嗎?」
他殺了慕容復,阿朱、阿碧曾經的公子爺。
阿碧一怔,旋即沉默下來了。
「我其實一點都不喜歡下棋。」李羨魚再次落下一顆白子,說道,「但我很喜歡跟你待在一起,當初跟你學棋,大概是我那段時間裡,最自在的一件事。
那時,我心裡想的全是武學,看似恭謹謙讓,實則心裡滿滿都是陰謀詭計,在想著如何從段譽、語嫣身上,搜刮各種武學。
唯有跟你學棋時,我能夠保持本性,自在輕鬆。」
這是實話。
當時的李羨魚,對武學真的是『渴』極了。
一舉一動,都飽含著對武學的渴望。
即便是跟阿碧學棋,也是為了以後的珍瓏棋局。
而在跟阿碧學棋之時,是李羨魚為數不多的放鬆時刻。
阿碧靜靜地聽著,腦海里浮現了曾經一起下棋的場景,想及當時的羞澀,面上不禁泛起了幾分紅暈。
「你要是一直跟以前一樣就好了。」
阿碧嘀咕,有些感嘆。
當時的李羨魚,在她和阿朱眼裡,是翩翩書生的代表。
溫文爾雅,善解人意。
滿足了阿碧對書生的一切幻想。
可後來…
一切就變了。
這書生變成了小色鬼。
不僅勾搭了阿朱和木婉清,竟連王姑娘都著了他的道。
而且,還是在同一時間內。
有時候,阿碧都有點好奇這書生到底是如何控制時間的。
「你說的不錯。」李羨魚嘆了口氣,說道,「現在的我,雖擁有著無敵的實力,嬌妻美眷成群,聲名響徹天下,還有這俊朗無雙的面孔。
可這一切,並沒有給我帶來多少快樂。
我最快樂的日子,便是跟你一起下棋的那幾天。
哎,人生啊,就是這樣。
得到之前,滿心渴望。
得到之後,意興闌珊,反倒是開始回憶過往。
這就像是一座圍城,城裡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則想進去~。」
「……」
…
中原,河南一帶。
掃地老僧,也就是慕容寬離開少林已有三日了。
這三天裡,慕容寬一直都在打探消息,確定自己已經被困在少林四十多年後,心裡的憤怒,難以言語。
但他不敢重回少林。
那裡…太詭異了,擁有著大恐怖。
「博兒和我孫兒都已經離世了。」
慕容寬臉色鐵青無比。
博兒,慕容博,他的兒子。
孫兒,慕容復,他未曾見過的孫子。
竟然全都離世了,整個姑蘇慕容氏竟然已經沒人了!
「李羨魚!」
慕容寬心中憤恨無比,眼眸里滿滿都是殺意。
不過,憤恨之後,他並未第一時間去姑蘇找李羨魚為兒子孫子復仇。
「慕容家的香火,不能就這樣斷了。」
慕容寬低語。
當務之急,應該是延續鮮卑慕容氏的香火。
「我…」
「還行嗎?」
想到自身的年紀,慕容寬臉上一片鬱氣,十分煩躁。
在少林寺蹉跎四五十年,他並不確定,如今的自己是否還能生出孩子。
搖了搖頭。
慕容寬離開了河南,向著西北方向進發。
他要確保自己的孩子,擁有著最純粹的鮮卑一族血脈!
即便是實在生不出,那也要確保『孩子』的血脈出自鮮卑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