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西寧山城,客棧里。
李羨魚走進鍾靈房間的動作很輕。
他刻意控制著力道,讓腳步聲清晰無二地傳入了鍾靈耳中。
也只有鍾靈聽得到他的腳步聲。
鍾靈醒了…無法不醒,畢竟,睡覺的房間裡溜進了一個人。
就算她的心再大,也不可能再繼續安睡下去了。
房間昏暗,於鍾靈而言,視線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然而,她僅僅一眼,就認出了李羨魚,這讓她的一顆心怦怦直跳,一時間不受控制地浮想聯翩。
李羨魚面含微笑,走到了鍾靈身前。
「我來這裡,是想問你一件事。」李羨魚溫聲說道。
「什麼事?」鍾靈小聲問道,臉頰有點發紅。
畢竟,值此深夜,一個剛認識的男子進入到了自己的房間,總是令人羞赧不安的。
李羨魚微笑道:「你哥哥段譽曾經傳我兩門還不錯的功法,我這邊正好學到了幾本十分適合女子修煉的武學。
我就想問問你,願不願修煉?」
「修煉?」鍾靈一呆,這男人深夜潛入她的房間,就是為了問問她願不願意修煉?
「哦,對了,我說的適合女子修煉,最主要的原因是,修煉有所成就後,能夠容顏永駐。」李羨魚補充道。
「容顏永駐?」鍾靈眨了眨眼,連忙點頭道,「那我願意修煉的。」
基本上,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拒絕的了容顏永駐的誘惑。
鍾靈自然也不例外。
李羨魚瞧著鍾靈,心說真簡單啊。
無論是渣,還是真正的戀愛,第一步,都是交流,接觸。
只有擁有合理的理由,能夠接觸,那略微展示自身優勢,或者施展一些海王手段…好感就來了。
李羨魚並未在鍾靈這裡多待。
僅僅是先傳了鍾靈一段口訣,又幫著鍾靈稍稍洗精伐髓,讓鍾靈看到他的一些能力之後,便回到了李清露身邊。
這一次。
將鍾靈騙進池塘里並不是目的,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讓李清露開拓一下視野,能夠看清他的渣之本性。
「主動讓魚兒發現我的渣…」
「以前的我,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有這樣一天吧。」
躺在李清露身邊,李羨魚有點想笑,默默鄙夷著自己。
一直以來,他對自己都有著清晰的認知,很清楚如今的自己,真算不上什麼好男人。
可他又很貪心,抓到手的東西,怎麼也不願意放棄。
魚和熊掌,他想兼得!
接下來的三天裡。
李羨魚和李清露繼續趕路,身邊還跟了個小尾巴鍾靈。
對此,李羨魚的解釋是:「鍾靈是我好朋友的妹妹,一個人在外,總是讓人不放心的。」
李清露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拒絕。
畢竟,鍾靈真是段譽的妹妹。
儘管她並不認識什麼段譽,僅僅是聽說過罷了。
不得不說,傳音真的很好用…它能讓李羨魚,就在李清露的眼皮子低下,不動聲色地跟鍾靈談天說地,當然,一直是他在說,鍾靈羞嗒嗒地聽著,時而還心虛地看一眼李清露。
甚至,李羨魚還可以在跟鍾靈傳音的同時,陪著李清露聊天。
實力達到陰陽共濟之境後,便可一心二用。
而李羨魚如今的實力,早已超脫在陰陽共濟之上了。
現在,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強。
三天的時間裡。
李羨魚和鍾靈的關係越來越好了。
這天傍晚,鍾靈在李羨魚不著痕跡的蠱惑下,主動找到了李清露。
李清露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鐘靈,一時有些詫異,並不清楚鍾靈的來意。
「清露姐姐。」
鍾靈羞澀地喊了聲,喊完後便低下了腦袋。
「靈兒有事?」李清露直接問道。
鍾靈臉色變得忸怩起來,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就在這時,她耳邊傳來了一道細細的傳音。
聽完後,鍾靈臉色變得越發羞紅了。
「我…我…我好像喜歡上李大哥了。」鍾靈低著腦袋,羞著俏臉,略顯結巴地說道。
說完,羞意直上脖頸,一顆心跳的宛若亂鼓在鳴。
李清露呆住了,一雙眼睛先是睜大,旋即又眯了起來,眼裡閃動著清冷之色。
「你喜歡上了我夫君?」李清露問道,在『我夫君』三字上,加重了語氣。
鍾靈低著腦袋,只覺羞恥極了,聽著耳邊細細的傳音,她硬著頭皮輕輕嗯了聲。
她也確實喜歡上了李羨魚。
這幾天的相處,她總是不由自主地去看李羨魚,腦海里一直都在想著李羨魚。
如果這都還不算喜歡的話,那什麼才是喜歡呢?
令她羞澀又驚喜的是,李羨魚好像也喜歡她。
李清露臉色瞬間變得清冷,淡淡道:「你難道不知道他是我夫君嗎?」
鍾靈腦袋低的更低了,小聲嘀咕道:「只要能和李大哥待在一起,就算是做你們的侍女,我也是願意的。」
「侍女?」李清露眉頭蹙起,輕諷道,「你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的私生女,做我們的侍女?」
鍾靈眨了眨眼,猶豫道:「我爹是鍾萬仇,不是段正淳,我也沒打算認他。」
儘管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身世,但鍾靈並沒想過要去認段正淳當爹,她認定的父親,仍舊是鍾萬仇…儘管,鍾萬仇曾經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
「這是重點嗎?」李清露都有些無語了。
鍾靈小聲嘀咕道:「你以前不是公主嗎?公主身邊肯定需要有人服侍的嘛。」
李清露眼睛眯了起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公主?」
「啊這個…」鍾靈心裡一慌,連忙搖頭道,「不是李大哥告訴我的。」
李羨魚:「……」
李清露:「……」
…
西域,北漠。
白駝山。
在臉上的傷疤被修復好的前後,苦行僧在李秋水眼裡的形象,逼格是很高的。
甚至一度直追自家師尊逍遙子。
而這位苦行僧代替佛祖行事後,逼格在李秋水這裡,直接就碎了一地。
呵~,男人!
李秋水心態恢復了過往,甚至還有閒情在比較這位苦行僧和慕容復慕容公子的差距。
「慕容公子終究難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