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皇宮。
國主李諒祚跪了。
他徹底明白,自家那位強大的母后為何會逃了。
同時,心裡極為憤恨。 ✮
恨母后李秋水,招惹了這麼強大的敵人,連累了他。
「母后真的沒說跟朕說,她要去哪……」
李諒祚在哀求。
完全失去了身為一國之主的尊嚴。
巫行雲皺眉,有些煩躁。
整個皇宮,她基本上都翻遍了,壓根就沒有李秋水的絲毫蹤影。
「廢物,你還是皇帝呢,連你那賤人老娘去了哪都不知道。」
巫行雲怒罵,自然而然的將怒氣全都發泄在了李諒祚身上。
打罵,折磨。
手段極為殘忍。
對於李秋水的子嗣,她可一點好感都沒有,更不會有絲毫的留手。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被李諒祚之前的眼神給噁心到了。
她本以為李羨魚那臭小子就是最令人噁心的男人了,沒想到李秋水那賤人的兒子,更令人噁心。
竟然敢打她一個九十六歲老人家的主意!
李諒祚在慘叫…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奇癢、奇痛難忍,就像渾身內外爬滿了牙齒鋒利的螞蟻一樣,在一寸一寸地吞噬著他的血肉和骨頭。
慘叫聲,驚來了皇宮內的侍衛。
「陛下。」
一眾禁衛軍驚慌大叫。
「聒噪。」
巫行雲冷哼一聲,身影閃動間,突兀出現在一眾禁衛軍當中,一道道蘊含著怒氣的生死符射出。
轉瞬間。
慘叫聲此起彼伏。
巫行雲肆意發泄著自身怒火,就像是世間最兇殘的大惡人一樣。
眼見有一隊弓箭手奔來…巫行雲思慮一瞬,回到了御書房。
她並不確定,自己此刻的實力,能不能無傷接下襲來的利箭。
「讓他們都退下。」巫行雲提著李諒祚的後頸,舉到了御書房的窗戶前。
李諒祚看著外面的禁衛,顫聲說道:「都退下。」
窗外,遍地都是慘叫的禁衛。
還更遠處,一隊弓箭手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少人都在想:這時候要是退下了,那陛下還怎麼救?
「大點聲。」巫行雲冷笑一聲,左手衝著李諒祚的左臂處猛然一斬。
唰。
一條手臂應聲而落,鮮血濺到了窗戶上。
整座皇宮似有一瞬間的寂靜。
下一刻。
「啊!」
李諒祚發出一道悽慘的痛叫。
…
銀川公主的寢宮裡。
慘叫聲打破了李羨魚、李清露兩人的和諧畫面。
兩人相互看著對方,李清露臉上的羞紅漸消,取而代之的是驚疑不定。
「這老女人太兇殘了。」李羨魚暗自吐槽,他雖一直在這裡陪著李清露,但靠聽力,基本上聽清了巫行雲在這西夏皇宮的所有行為。
「聲音好像是從御書房那邊傳來的。」李清露低聲道,心裡十分擔憂,想著此刻自家父皇應該就在御書房那邊。
李羨魚輕聲道:「東邊,大概一百二十六丈。」
「那裡是御書房,我父皇好像就在那裡。」李清露一顆心徹底提了起來。
李羨魚看著李清露,沉吟著問道:「你和你父皇的關係如何?」
「我和父皇的關係?」
李清露一怔,旋即連忙道,「父皇就我一個女兒,自然是極為寵愛我的。」
「這樣啊。」李羨魚點了點,輕笑道,「我還要再確定一件事。」
李清露看著李羨魚,不知為何,心跳莫名地快了許多。
「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李羨魚溫聲問道。
李清露面頰一紅,垂首不語,心說都這樣了,我不做你的女人還能做誰的女人?
「我需要聽到你親口回答。」李羨魚道。
李清露越發羞澀,沉默好一陣後,輕輕嗯了聲。
「說出來。」李羨魚溫聲說道,聲音里似乎有一種蠱惑的魔力。
「……願意~。」
李清露的聲音輕不可聞。
說完,耳根子都紅了。
她感覺今天的自己太瘋狂了,竟然會跟第一次見面的男子,做出剛剛那般親密的行為。
這在過去是她絕對無法想像的。
「皇宮裡是不是有冰窖?」李羨魚問道,總覺得來了西夏皇宮,要是不去一趟冰窖,那未免太遺憾了。
「冰窖?」李清露一怔,旋即連忙點頭道,「有的。」
「冰窖能隱瞞氣味,待會你去冰窖那邊。」李羨魚輕聲道,「我去試著救你父皇,到時候咱們在那裡匯合。」
「這……」李清露一時遲疑,小聲道,「你有把握嗎?」
李羨魚微笑道:「我跟天山童姥打過不止一次交道了,就算救不出你父皇,自保亦無虞。
當然,為了你,我肯定會將你父皇救出來的。」
「哦。」
李清露面頰泛紅,心裡羞澀又歡喜。
「在那邊等著我,我還有許多話想跟你說呢。」
李羨魚這樣說了一句,身影化作一道殘影,直接離開了。
「夢郎嗎?」
「還真想是一場夢呢。」
李清露默默想著,回想著兩人剛剛的親密舉動,一顆心怦然直跳。
…
西域,北漠。
白駝山。
從小到大,李秋水從未缺過錢財。
拜師逍遙子後,一應開銷全是逍遙子提供的。
跟師兄無崖子相愛後,她更無需去想錢財這等俗物。
等到勾搭上李元昊後,先是成為酋長夫人,接著成為了一國皇后…錦衣玉食,應有盡有,哪裡需要錢財呢?
而現在,李秋水想有個家…第一次感受到錢財的重要性。
沒有錢財,白駝山周圍的村民們,便不會幫著她建立白駝山莊。
「夫君,你怎麼會這麼窮呢?」
大帳內,李秋水幽幽問道,似是在埋怨。
她口中的夫君,便是那位商隊之主古奧扎男.普利,新名歐陽仆。
歐陽仆略顯蒼白的臉上浮現了些許勉強笑容,說道:「我的貨物都還沒賣出去呢,這裡距離我家又太遠了…」
其實,他並不窮。
僅僅是這次行商,身上沒帶多少錢財罷了。
「你說說看,要是在白駝山建立一座山莊,大概需要多少錢財呢?」李秋水問道。
「這個……」歐陽仆猶豫半晌,說道,「按照夫人你的要求,至少需要五十萬兩白銀。」
李秋水要建立的白駝山莊,是建立在白駝山,且房子必須富麗堂皇,就像是皇宮的宮殿一樣。
五十萬兩白銀,還是歐陽仆的保守估計。
「這樣啊,那這附近哪邊的富人最多呢?」李秋水又問道。
「西邊,往西那邊,有不少部落和小國家。」歐陽仆連忙說道。
李秋水輕語道:「看來咱們需要再往西走一趟了。」
歐陽仆心跳微快,似是猶豫地道:「這邊是不是需要人看著?那些村民已經收了我的貨物,答應幫咱們伐木了…」
心裡想著,等你一離開,老子便溜。
「這倒也是。」李秋水點了點頭,旋即服侍著歐陽仆來到了床邊。
「夫君,咱們該歇息了。」
歐陽仆臉色僵住了,身體隱隱變得不受控制。
夜盡,天明。
歐陽仆變成了一具屍體。
準確來說,是古奧扎男.普利變成了一具屍體。
「如果比不上慕容公子,又怎配做我的夫君呢?」
「希望能快些找到我真正的歐陽夫君~。」
「唉~,也不知這一生,還能不能再跟慕容公子見上一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