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你的膽子可真大,還敢在這偷聽?」
…
隨著李青蘿話音落下,巫行雲、王語嫣、李羨魚、阿紫等人全都一愣,旋即四人反應各不相同。
阿紫十分無辜的眨了眨眼,她確實聽到了李青蘿、丁春秋的談話,但她可不承認自己是在偷聽,更加不信李青蘿能夠在這種時候發現她…姐夫肯定不允許的。
李羨魚感覺很…淦,剛剛嚇了他真.一跳。
「老女人這種時候冒什麼頭呢?」
瞬間冷靜下來,李羨魚不用猜也知道,李青蘿口中的『阿紫』指的必定是老女人巫行雲。 ✡
巫行雲臉上懵逼,心裡更是驚疑不定。
剛剛發生了什麼?
自己的京門穴怎麼會忽地一痛?
「是那臭小子?」巫行雲暗自猜測,眼見李青蘿已發現了她,不得已之下,只能悶著臉走出。
「是你?」李青蘿看到從暗處走來的是巫行雲,頓時瞪大了眼睛,驚得小嘴都合不攏了。
丁春秋瞧著巫行雲,越看心越驚,腦海里隱隱浮現一道傳說中的身影。
「哼,你要把北冥神功傳給丁春秋?」李青蘿站在主廳中間位置,盯著李青蘿,冷冷喝問道。
李青蘿當即心頭一虛,下意識的要否認:「沒…咦,不對,你的聲音?」
李青蘿瞪大了眼睛。
「這草包女人反應怎麼變得這麼快了?」巫行雲心頭一跳。
「阿蘿,她是誰?」丁春秋問道,聲音隱隱發顫。
李青蘿回過神,如實說道:「她是娘親的大師姐巫行雲巫前輩。」
「真是大師伯?」丁春秋臉色變了。
巫行雲斜睥丁春秋,冷笑道:「聽說你做了逍遙派的叛徒?」
丁春秋臉色瞬間一白,嘴唇顫動著,不知該如何辯解。
主要是,現在的他功力盡失,面對巫行雲,沒有一絲一毫的底氣,連最基本的阿諛奉承都不敢…
「爹爹,別怕。」李青蘿盯著巫行雲,冷笑道,「她現在應該正是返老還童期,實力一般的很。」
巫行雲臉色一寒,冷冷道:「就算姥姥我只有六歲,殺你亦無需第二招。」
「是嗎?」李青蘿渾不在意,淡淡道,「魚官曾跟我說過,你這人看著厲害,其實一直都有一個致命弱點。」
「嗯?」此言一出,巫行雲、王語嫣、李羨魚都愣住了。
尤其是李羨魚,更是一臉懵逼…他啥時候跟李青蘿這草包女人討論過巫行雲了?
這有必要嗎?
草包女人配嗎?
「呵~,致命弱點?」巫行雲冷呵,在咬牙切齒,心裡恨不得把李羨魚大卸八塊。
「你的致命弱點就是…」李青蘿微笑,忽而一臉震驚的模樣,盯著巫行雲的背後,顫聲喊道,「爹爹。」
「嗯?」巫行雲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就想回頭。
就在這時,李青蘿動了,身子一晃,剎那間出現在巫行雲身前。
「不好。」巫行雲臉色清冷,身影向右側平移,速如鬼魅,直接避開了李青蘿襲來的手掌。
「反應倒是挺快的。」李青蘿有些不滿,爆發全身功力,向著巫行雲追去。
戰鬥爆發。
巫行雲一直在躲避,十分憋屈的躲避。
她這一輩子,也算是歷經百戰了…然而,沒有一次,令她感覺如此的憋屈。
被一個草包女人追著打,被李秋水那賤人的女兒追著打?
這……簡直憋屈透頂了。
關鍵是…此刻的她,還真奈何不了李青蘿。
李青蘿草包是真草包,但如今的功力是真的深厚,用一句『深不可測』來形容,都不為過。
丁春秋看著這場令人『眼花繚亂』的戰鬥,眼睛徹底紅了。
乾女兒追著大師伯打?
這要是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此刻,卻正在真實的發生著。
「這草包空有近百年功力,卻不懂得如何使用,真是個草包啊。」內室里的李羨魚暗暗搖頭,心裡對李青蘿的鄙夷,並未因對方功力變強而減弱絲毫。
「姓巫的,你就只會躲嗎?」正在追打巫行雲的李青蘿冷笑譏諷道,心裡很不滿,她發現巫行雲太滑溜了,自己竟怎麼追都追不上。
巫行雲懶得搭理,正在全力躲避著,心裡已打定主意,待會等李羨魚那臭小子出手後,一定要給這草包女人種下幾枚生死符。
「這樣下去,太慢了。」隱在暗處的王語嫣眯起雙眼,心裡也有些不滿,自家娘親空有功力,卻連最基本的預判都不懂。
凝神間,王語嫣手裡又多了一根髮絲。
嗖~。
髮絲出手,悄無聲息,精準無誤地穿透了巫行雲的右腳。
痛,瞬間自腳傳入巫行雲大腦。
「不好,果然還有人藏在暗處。」巫行雲面色大變,身影踉蹌間,被李青蘿一掌拍中,整個人倒飛不止。
正在內室的李羨魚臉色微變,右手輕撫床沿,一縷縷如絲線般的真氣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
一擊得手的李青蘿先是一愣,旋即大喜,身影閃動間,來到了巫行雲身前,一把捏住了巫行雲的脖頸。
「老女人,你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李青蘿下巴揚起,笑意吟吟。
巫行雲臉色陰沉無比,嘴角溢血,冷冷瞪著李青蘿,咬牙道:「賤人。」
李青蘿臉色一寒,冷笑一聲,直接運轉北冥神功。
王語嫣秀眉蹙了起來,暗哼一聲,凌空一指,點中了娘親李青蘿的肩井穴。
李青蘿整個人都僵住了。
「誰?」李青蘿聲音發顫。
巫行雲掙扎了下,便從李青蘿手上脫困,看了眼李青蘿的臉,剛欲伸手去扇一巴掌,瞬間感受到一股寒意,心頭頓時一凜。
「是王語嫣那小女娃。」巫行雲暗道,想通了一切。
「是魚官帶你離開的,你既然出現在這裡了,那魚官肯定也在這裡。」李青蘿開口,緊張惶恐的心漸漸安穩,聲音變得溫和起來,「魚官,別鬧了,快給我解開穴道。」
巫行雲斜睥李青蘿,冷笑道:「現在想起他了?你不覺得晚了嗎?難道你忘了,剛剛你說了什麼?」
李青蘿臉色一變,回想著剛剛自身所言,一時間變得無比心虛。
主廳的氣氛變得稍顯僵硬。
李青蘿心虛不言,巫行雲忌憚於隱在暗處的王語嫣,此刻也不敢對李青蘿做些什麼。
丁春秋一直都在心驚肉跳,更是不敢在這種時候說些什麼。
藏在暗處的王語嫣,秀眉微蹙,默默感受著周圍,並未感受到自家夫君的氣息。
不過,她有一個強烈的預感:夫君就在附近。
內室里的李羨魚輕輕把玩著阿紫的一縷發梢,在心驚肉跳。
他已經確定了王語嫣的位置。
「不妙啊,剛剛草包岳母所說的話…」
李羨魚臉有點綠了。
主廳寂靜了好一會,幾乎在同一時間,巫行雲左右雙耳同時響起細細的傳音聲。
「大師姐,你先去解決丁春秋,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巫前輩,還請出手,誅殺逍遙派叛逆丁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