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唯我不敗。」李羨魚一臉崇拜，道，「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姥姥我什麼時候這樣說過了？」巫行雲輕哼一聲，臉上喜色難掩。
王語嫣、木婉清、阿朱都暗暗撇了撇嘴。
「她還曾說過，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李羨魚又吹捧一句。
「這小子又造謠姥姥我。」巫行雲一雙萌眼亮晶晶，身心都像是沐浴在瑤池裡一樣，舒暢極了。
「李大哥，你怎麼這麼了解這位天山童姥？」王語嫣幽幽問道。
「我不僅了解天山童姥，還很了解你外婆李秋水，你想聽一聽你外婆的故事嗎？」李羨魚道，決定先放個小招，再好好舔一波天山童姥，否則今晚真的是沒法過去了。
「我外婆？」王語嫣一愣。
「李秋水。」巫行雲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阿朱、木婉清都感覺有點怪怪的，這明明是洞房花燭夜，怎麼談的要麼是修煉，要麼是認識都不認識的天山童姥，現在又要轉談王語嫣的外婆了。
這和她們想像中的花燭夜，完全不一樣。
「語嫣，你覺得你外婆是個什麼樣的人？」李羨魚問道。
王語嫣搖了搖頭，小聲道：「娘很少在我面前提及。」
「你的外婆是天山童姥的師妹。」李羨魚開始講述，「這要從九十年前說起。」
「九十年前？」王語嫣一愣。
李羨魚笑道：「我說過，天山童姥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她今年應該已經九十有六了，可樣貌仍似少女一般。」
「哦。」王語嫣輕哦一聲，莫名的有點小吃醋。
李羨魚道：「九十年前，有一位道號逍遙子的絕世強者，創立逍遙派，收下當時年僅五六歲的天山童姥當徒弟，傳授了她一門能夠容顏永駐的絕世神功：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
又過了一段時間，逍遙子陸續收了二弟子無崖子，以及你外婆李秋水。
無崖子年輕時，長得如同我一般俊朗。」
說到這，李羨魚頓了頓。
「二師弟比你好看多了。」隔壁房的巫行雲翻了個白眼。
王語嫣、阿朱、木婉清都沒什麼反應。
李羨魚道：「三個弟子，兩女一男，無崖子長得又十分俊朗，久而久之，天山童姥和你外婆李秋水都喜歡上了無崖子。
無崖子選擇追求天山童姥，兩人曾有過一段十分美好的時光。
你外婆李秋水嫉妒天山童姥，那一年，在天山童姥修煉神功到了關鍵之時，你外婆李秋水突然在背後偷襲，使得天山童姥的身體留下了難以恢復的創傷。」
「我外婆偷襲天山童姥？」王語嫣捂著合不攏的小嘴，驚愕不已。
隔壁房間裡的巫行雲眼裡流露出濃濃的憤恨之色，臉色更是變得陰沉無比。
「不錯，李秋水雖是你外婆，但我仍要說一句，她…太卑劣了。」李羨魚很清楚當前的重點是什麼。
搞定天山童姥。
只有把天山童姥哄的開心了，那她才有可能把阿朱和木婉清給運出去。
王語嫣蹙眉，一時不知該如何作想。
主要是，她對外婆李秋水一點印象都沒有，更談不上能有什麼感情。
這件事，好像跟自己有關，又好像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外婆李秋水卑劣之處，不僅僅在於偷襲了天山童姥。」李羨魚繼續，「她還勾引了無崖子。」
其實，李羨魚一點都不確定，是李秋水勾引了無崖子，還是兩人一早就有姦情。
反正，他要是無崖子，大概會來者不拒，畢竟李秋水年輕的時候，長得酷似王語嫣。
「勾引無崖子…」王語嫣秀眉蹙的更緊了，心裡對這位未曾見過面的外婆，生出了幾分反感。
「還不止啊。」李羨魚嘆氣道，「無崖子負了童姥，自知心虧，便帶著你外婆李秋水一起藏了起來，也就是無量山那處琅嬛福地。
在那裡，你外婆李秋水陪著無崖子渡過一段歡樂時光，便有些厭倦了，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嗎？」
「做了什麼？」王語嫣問道。
「她從各地抓來了不少美男子，當著無崖子的面，跟那些美男子尋歡作樂。」
「什麼？」王語嫣、阿朱、木婉清均是一驚。
「賤人。」隔壁房間裡的巫行雲冷笑一聲。
「更過分的是，你外婆李秋水還勾引了無崖子的二徒弟，這直接就把無崖子氣的吐血。」
「這……」王語嫣懵了，自家外婆是這種女人？
「到了最後，你外婆李秋水更是聯合無崖子的二徒弟，偷襲無崖子，直接將無崖子打進懸崖，生死不知。」李羨魚說道。
王語嫣沉默，半晌後，小聲問道：「後來呢？」
「先別管後來，你說說看，你外婆李秋水，跟天山童姥相比，如何？」李羨魚道，提及這件往事，主要的目的，便是通過貶低李秋水，進而討得天山童姥的歡心。
要是貶低李秋水的人，是李秋水的外孫女，那天山童姥的爽感，必定會成倍增加。
「這個……」王語嫣猶豫，不是很想說。
「怎麼…你覺得你外婆一點都沒錯？」李羨魚眯眼，想著這種時候你不配合，待會要是爆發修羅場，我固然會很慘，你不也是會很傷心嗎？
「不是。」王語嫣搖了搖頭，小聲道，「我不了解外婆，不好多說什麼。」
「這倒也是。」李羨魚點頭，說道，「有這樣一個卑劣的外婆，你確實不好評價什麼。」
王語嫣看了李羨魚一眼，緩緩道：「李大哥，我感覺你今晚很怪。」
「哪裡怪了？」李羨魚眨了眨眼，心說這小妮子，還挺敏感的。
王語嫣認真地打量著李羨魚，忽而問道：「君子動口不動手，說的是什麼？」
「咳咳~。」李羨魚忍不住咳了聲，俊臉有些發紅。
君子只有一個嘴，既然動了口，哪還能說什麼？
這就像是那個月餅，它又大又圓，誰還管它是甜的還是鹹的呢？
「這小妮子，在懷疑我的身份…」李羨魚暗道，關於『君子動口不動手』，是獨屬於兩個人的秘密。
阿朱、木婉清、巫行雲聽得都是一陣迷茫。
「無話可說。」李羨魚道。
王語嫣一怔，麗眸微眯，確實是『無話可說』。
只是…好像更不對勁了。
這裡又沒外人，說的這麼含蓄幹嘛？
這可一點都不像是李大哥的風格啊。
想到這裡，王語嫣面頰泛起了幾分紅潤，一般這種時候，她的李大哥都會直接演示『君子動口不動手』的真諦才是。
「兩個人一起修煉凌波微步，幾隻腳踩地？」王語嫣又問道。
李羨魚眼皮子微微一跳，正常情況下，兩個人修煉凌波微步，自然是四隻腳踩地。
非正常情況下，兩隻腳也是可以的。
木婉清、阿朱、巫行雲越發迷茫了：兩個人一起修煉凌波微步，幾隻腳踩地？這又是什麼問題？
「怎麼感覺我要翻車了？」李羨魚大腦急速轉動，思忖著如何合理的回答這個問題。
「兩個人一起修煉凌波微步，師父的腳可以不沾地的。」李羨魚緩緩說道。
王語嫣又是一怔，秀眉擰了起來。
這回答的…也算對。
只是…很不對味。
「那……」王語嫣剛欲再問一個私密問題，話還沒問出口，就讓李羨魚打斷了。
「你問了我兩個問題，該我問你了。」李羨魚連忙說道，心說你再問下去，我可就真要露餡了。
王語嫣頓了頓，點頭道：「那你問吧。」
「你好奇無崖子的下落嗎？」
「你想知道無崖子最愛的女人是誰嗎？」
「如果無崖子就只剩下三個月的壽命了，你猜他最想誰陪著他渡過這最後的時光呢？」